羽珩搖頭,“你是母親邊的一等丫鬟,就是要救命也得求母親救你,我只不過是個不待見的庶,如何救你?”
滿喜也是個聰明的,羽珩的話聽明白了,想要保住份地位和命,那必須得認清眼前形勢。大夫人固然是主子,但卻並不是個穩妥的主子,縱是一等丫鬟,也時不時就到責罰。輕則剋扣月例,重則杖打,如果可以有選擇,誰也不想跟著那樣的主子。更何況如今有這種把柄抓在羽珩手裡,若不趕的表個態,只怕今晚就要被趕出府了。
想到這一層,滿喜再不猶豫,往後退了兩步重新跪好,衝著羽珩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奴婢認主,其一原因是府裡分派的,別無選擇。其二原因便是對自己有恩,這便是做奴婢的自己的選擇。只要二小姐能治好奴婢的甲癬,奴婢願對二小姐唯命是從。”
很好。羽珩點點頭,“你把頭擡起來。”迎上滿喜的雙眼,四目相對。
滿喜只覺這二小姐的眼神裡寫滿了探究,像是要把人看穿,哪怕一點點微妙的心思都無法逃過對方的眼睛。
半晌,羽珩將探究的目收回,卻是問滿喜:“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了吧。”
是的,滿喜心裡還有事,看出來了。人在說謊及思慮時,瞳孔的收會呈現一種特殊的頻率,陸戰部隊裡跟著軍們學習的本事不是白給的。
滿喜也是個痛快人,聽問了,便開口道:“求二小姐也救救我娘。”
“你娘?”羽珩明白了,“你娘也生了甲癬。”
“是。”滿喜哭著道:“我孃的病比我來得還重,已經有三年多了,不但手上有,腳上也有。原本也是在府裡做事的,後來得了這怪病被管家發現,就被趕了出去。求二小姐也救救我娘吧。”
原來是這樣。
“我可以幫你們治這甲癬,但這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見效的。”
“奴婢明白。”滿喜抹了把眼淚,“以後二小姐只管吩咐,奴婢在人前絕對不會出任何破綻,大夫人那邊的消息也會及時傳遞過來。
笑話,就算二小姐不給治,人家也發現了這病,不聽話能行麼?
“好。”示意滿喜起,又看了看的指甲,手袖,從藥房的屜裡了一小瓶指甲油出來。“過來坐,我先幫你把這兩天糊弄過去,等我在府穩住腳就琢磨著給你們治病。”
治不治病的那是後話,滿喜就覺著單是二小姐給自己塗的這個東西,就比的蔻丹要好上許多啊!二小姐還說這東西不怕水,塗一次最能保持七天,而且比蔻丹還好看,有了這個,就不用每天半夜爬起來了。
所以說,人心不一定非要用錢去收買,想要收服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得知道最需要什麼。
甲油塗完,羽珩喚了孫嬤嬤進來將浴桶裡的水重新換過。滿喜想起之前曾用手試過水溫,眼下二小姐如此謹慎,想來這病是會過人的。滿喜越想越後怕,只盼自己的怪病能早日康復。
沒讓滿喜侍候,羽珩自己洗澡,只留滿喜在旁邊給說了沈氏派們三人過來的目地,以及所知道的府的一些聞。
不出所料,家果然是想將半路除去,把九皇子妃的位置換給沉魚。今早瑾元突然改了主意,這就讓沈氏開始心慌。可瑾元那裡本就沒有突破口,沈氏只能把柳園這邊監管起來,以確保自己兒的利益。
沐浴過後,滿喜捧了套新裳過來。
“這是府裡下人送來的,三位主子每人都有一套。還有裡,天晚了,小姐直接換上裡就好。”滿喜一邊說一邊把裡打開準備給羽珩穿。
羽珩穿好裡又去看另一件紗,水紅的紗料看著不錯,可手一上去,得像刀片,料子也糙得像砂紙。這樣的子穿在上,皮不磨破了纔怪。
“裳是誰拿來的?”問。
滿喜答:“是李嬤嬤,奴婢跟寶堂只被要求負責侍候二小姐,這些跟公中打道的事都是由李嬤嬤去做的。”說著也上了那紗,隨即皺了眉,“怎麼這樣?”
“一個老奴才,縱是沈氏的孃也沒有私自做主的權利,顯然是沈氏在給我下拌子。”
滿喜發愁:“這可怎麼辦?如果我再去公中另行支出,一定會被大夫人發現的。”
擺擺手,“沒事,你先不要跟旁人說,這件事我自有主意。”
滿喜點點頭,提了空盆一趟一趟地把用過的浴水倒了出去。
直到這丫頭折騰完,羽珩終於有了獨的時間。
縱是有著二十一世紀的生存經驗,也不得不承認回到府的這一天,接收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這府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形形的所謂親人都讓大開眼界,雖然收了滿喜一個丫頭,可安全二字依然距甚遠。這種地方沒有所謂明爭,除了沒腦子的黛之外,個個都是人的高手。
自認從來不怕明刀,但暗箭卻多年沒練過了。
看來是得磨拳掌好好歷練一番,只是心裡有件事始終放不下,瑾元突然改變主意到底是因爲什麼?
目探向窗外,看來,待夜深人靜時,勢必要在這府裡頭逛上一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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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奸臣是有報應的。一:投胎到忠臣家:格格不入,渾身難受。二:跟著忠臣去流放:忠臣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她當奸臣的時侯都沒流放過好不好?三:被迫保護忠臣一家:老天爺,你故意的吧你?四: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