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樹生急急問道:“那尼姑走遠了冇?”陸樹生說著,就一副想去追人的樣子。
哪裡有什麼尼姑?不過就是給出的一個謊言罷了:“早就走了。像神仙一樣的尼姑,眨眼就不見了,彷彿會飛一樣。”阿雪誇張地忽悠著陸樹生。
陸樹生信以為真,立馬恨鐵不鋼的一副表道:“還以為你當真不再傻了呢,這還不是一樣傻?如此千載難逢的一個大造化,你為何不讓將你臉上的斑也給治好了?那尼姑能用一顆藥丸讓你變正常,這個斑必是也能治好的。你要治好了臉上的斑,那可就不憂嫁了。”
阿雪從甦醒之後就一直來不及看自己的臉。不知道的臉長什麼樣子?手了,連忙找麵鏡子往自己臉上照。這一照,雖然嚇了自己一大跳,但隨即也安下了一顆心。
原來,初照“傻姑”的長相醜得很嚇人,但細看清楚卻和現代傾城傾國的是一模一樣的。傻姑的打扮似乎是被人有意心扮醜,再加上左臉上長了一塊很大的毒斑,這才醜出了天際。而這種毒斑其實就是中了一種斑毒,自己可以解。
讓阿雪高興的是,“傻姑”隻有十九歲,比還小了十歲呢。也就是說,還賺了十年。
陸樹生瞧著阿雪照鏡,不搖頭歎惜連連:“你要是能將臉給治好了,爹也就能請婆來給你說個親事,讓你後半生有個著落。現在你雖然不傻,但你臉上那塊斑斕大疤任是誰看了都害怕,哪找得到婆家?”
陸樹生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彪悍的人聲音道:“好你個陸樹生!趁我不在,你竟想打我閨的主意?傻怎麼啦?臉上有塊疤怎麼啦?當初娶我門時,是誰口口聲聲應承過,說要當阿雪是親生閨看待的?現在想將嫁出去,是嫌拖累你了?我告訴你陸樹生,這輩子我在哪,我閨就在哪。我閨不需要嫁人,你趁早死了想嫁阿雪拿一筆聘禮的主意。”
陸樹生一聽這聲音,馬上迎上前,討好地說道:“阿,你回來了?我哪會打我們家閨聘禮的主意?阿雪這孩子今天遇到高人變正常了,我正高興呢。”
這時天還冇全黑,但也已日暮,伴隨著呼呼風雪走進一個頭戴著鬥笠,手上提著一小包米的村婦。
陸樹生看著人手上拿著的那小包米十分驚喜地接過來:“阿,你哪來的銀錢買這麼大一袋米?”
已經五十三歲的林月穿著渾上下打了好幾個補丁的一件舊綿,舊長,舊布鞋。半白的頭髮簡單利索地向後梳理一個髮髻,材高挑,五清秀,又黃又瘦,臉上長了雀斑,一個長期營養不良的村婦形象,但卻眉眼魚尾上挑,帶著幾分倔強和為母則鋼的強勢。
“孃親,鍋裡還有一碗稀粥,我裝給你喝。”阿雪見到林月時,眼裡莫名有些潤和心酸。對林月的記憶隻有四年。這四年來都是傻乎乎的,帶著就等於帶著一個累贅,但這個林月卻對不離不棄。
阿雪裝了剩下在鍋底的那碗粥過來端給林月,林月看著兩眼發直,好像是傻了。這可是四年來,阿雪第一次給端食的,還地一聲孃親。
林樹生在一旁獻寶似地碎碎念:“阿,驚喜了吧?我們的閨不傻了。這粥還是自己煮的,我都不敢相信呢。說是遇到一個尼姑,強行給吃了一顆藥……”
林月像冇聽到林樹生在那裡羅裡羅嗦,隻瞧著阿雪問道:“阿雪,這粥是你煮的?”
阿雪認真又鄭重地點了點頭:“嗯,是我煮的。爹爹說,這是留給孃親明天生日煮粥喝的。我肚子,就全煮了,對不起啊!孃親,你放心,我是真的病好了,以後,我會孝順孃親和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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