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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這樣愛》 第三章

兩個極端的瘋子走到一起,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結果的,唯一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兩年后。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很遲,梧桐花直到三月底才綻放花蕾,一夜春雨,滿院都是醉人的芬芳。春天是個的好季節,米蘭卻失了,那些天跟我同住。

白天我們各自忙工作,晚上回來我在家看電視寫稿子,米蘭則要出去約會。失了還約會,這一點兒讓我不服都不行,好像除了工作,約會和購就是生活的全部。

對了,超級喜歡購,每個月的薪水常常混不到一個星期就見了底,再看上,范思哲的運裝、CK的、DOLCE的鞋子、LV包、兩千多一瓶的LAMER……再到的公寓去看看,兩個大柜的名牌,幾箱子的鞋,梳妝臺上堆積如山的瓶瓶罐罐,樣樣都是名品。

“你真是有點變態啊,米蘭,你那里隨便一個瓶子就夠我買兩個月的菜了!”每次李櫻之去家都這麼說。米蘭則呵呵地笑,“我也覺得我有點變態,可是沒辦法,我就好這口啊。”

沒錯,就是好這口,花錢如流水,錢花了吧就找男朋友,男朋友養不起了就換男朋友。“有時候我真看不起你,”我曾直言不諱地指責,“你自己有胳膊有,能賺錢,干嗎要去花他們的錢呢?”

“又不是我要他們花的,是他們自己花的,就算不花在我上,也一樣會花在別人上,男人是用錢行人是用錢思考,這世道就這樣啊。”

你說這是人說的話嗎?

沒辦法,誰那麼漂亮呢,加上一顆智慧的頭腦和雜志社面時尚的工作,自有數不盡的狂蜂浪蝶來招惹,即使看不起那些男人,邊卻從沒離開過那些男人,大把的男人愿意為大把大把地花錢,不知道是真快活還是假快活,反正一直就是快活的。“男人走了就換唄,頂多是花點換服的時間……”每次失都這麼說,然后馬不停蹄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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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隨有一個厚厚的電話本,上面麻麻寫滿了各路神仙的聯系方式。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大到政府什麼書長書記之類,小到街道辦事的計生員,甚至是某某機關門口賣茶葉蛋的也都收羅在的關系網,走在大街上,是人是鬼都認識,就連上個廁所也能人。“新世紀什麼最貴,人才!”恬不知恥地說。

徹底沒得救了!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游戲人生的,就覺得這人看似沒心沒肺很明,其實又深不可測;雖然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心卻比任何一個男人的還堅,也許過傷,所以才對這個世界充滿懷疑吧。印象中我好像沒見對誰認真過,如果一定要找個充數的,那就只有大學剛畢業的那年,上了一個生意人,那是唯一的一次讓我看出對對方有。可惜那男人是個有婦之夫,尋死覓活的是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庭給拆了,如愿以償地跟那個男人生活在了一起,可是好景不長,不到半年就把那男人給踢了,我問原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在一起了,就那個樣,沒意思。

這一點兒很像在商場購,凡看上的東西,甭管多貴,哪怕是薪水已經支了,也會想方設法將看中的東西搜羅到手,哪怕重金購回的東西穿不了幾回箱底也在所不惜。

我不知道這回甩掉的又是哪個倒霉鬼,沒問,也不需要問,因為過不了幾天又會進狀態,我一點兒也不用為擔心。

果然沒多久,米蘭又閑不住了,嚷嚷著要,要,沒怎麼活啊。正好周末的時候祁樹禮給我打電話,邀請我次日參加他星城子公司的開業慶典。我含糊著答應了,問米蘭去不去,米蘭馬上來了興趣,開門見山地問:“他有沒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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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太太,一個人。”

“鉆石王老五啊!”米蘭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在眼中發,“聽說他在國外發了,這麼功怎麼會沒有太太呢?”

“我怎麼知道,他又沒說過。”

“是嗎?”米蘭的眼睛更亮了,表異常活躍。我注意到了的表,笑著說,“要不要我給你做介紹?”“沒問題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米蘭一點兒也不推辭。

祁樹禮就是祁樹杰海外那個失去音信多年的哥哥,兩年前突然回來了,價當然不再是出國前那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而是一家流公司的老板,出都有保鏢相隨、政要引路。每次看到他眾星捧月地出場我就聯想到很多狗劇里常有的霸道總裁,這形象很襯他!

坦白講我跟祁樹禮的往來并不多,也沒太把這個人往心里去,就目前而言,他的出現與否,對我的生活并沒有多影響。可生活就是這樣,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你設置新的埋伏和障礙,也許新的危險已經來臨,你自己還渾然不覺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到臺里錄音,最近臺里正在錄制名著系列廣播劇,配音是我的老行當,所以無論如何是推辭不了的。這次錄的是《簡·》,跟我搭檔配音的是同事文華,他本是播音室的,因其嗓音渾厚又極,被導演馮客抓來配羅切斯特的音了。這小子最近剛結婚,緒卻不太好,力也不集中,也難怪,如果不是看在跟馮客是死黨的份上,打死他也不會放著好好的月不過,在錄音棚里一關就是十幾個小時錄廣播劇。

我們的錄音勉為其難地進行著,雙方配合得很吃力,主要是缺默契,而且文華也確實不夠投,臺詞念得平就算了,還打起了哈欠,有氣無力地折磨大家的耳。玻璃隔窗外的導演馮客一直忍耐著,臉越來越難看。我在一旁看著很為文華把汗,因為念到后來,馮客的臉都要筋了,那樣子像是要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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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馮客終于忍無可忍了,在玻璃房外做了停的手勢,猴子似的躍上前,沖著錄音機房張牙舞爪,“文華,我的大爺,你今兒是怎麼啦?覺,覺,我要的是覺,不是要你念課文……”

“我,我怎麼噠?”文華拿下耳麥氣呼呼地反問,剛才還是普通話,馬上就換了星城話。

馮客不是本地人,星城話講得很蹩腳,嘶啞著嗓子說:“朗特要是聽到這配音,會從墳墓里跳出來!拜托了兄弟,你學學人家考兒……”

一聽這話,文華就火了,嗓音提到了相當的高度,“呃,馮猴子,怎麼能拿我跟考兒比呢,人家是搞過專業配音的,我可是被你趕鴨子上架才折騰到這兒來的!”

“行,行,我說不過你,你不是專業的,我又是專業的?”馮客長脖子的樣子很稽,爭辯道,“你是趕鴨子,我才是鴨子呢!”

兩秒鐘的靜止。然后“轟”的一聲,錄音房里頓時笑翻了。文華剛才還是一臉怒容,轉眼就笑得快背過氣,阿慶更是笑得蹲在地上。馮客下不了臺了,只好宣布收工,“好,好,今天就到這里算了,你們橫豎是不想干了!”

話音剛落,房里房外就一陣歡呼,文華第一個丟掉耳麥,長噓一口氣,“總算得救了……馮猴子,明天都是元旦了,今兒還加班,你太不人道了!”

馮猴子是導演馮客的外號,因生得瘦,一張猴臉兒渾然天。而猴子就是猴子,什麼時候都神抖擻,甭管別人怎麼熬得兩眼發黑東西不辨,馮猴子始終保持最佳工作狀態,一雙小眼睛賊亮賊亮……要命的是,他不眼睛利索,耳朵更是靈敏異常,一丁點兒的氣息不到位或者吐詞不清都會被他揪住,一句話錄幾十遍的事常有。所以一場錄音下來,大家都東倒西歪,只有他一個人氣定神閑地指揮這指揮那。聽到抱怨聲,他并不生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們別怨聲載道地怪我,我有什麼辦法,上面催得,春節的時候拿不出節目,我怎麼向上面代?”

“上面”指的是電臺領導。馬上就是臺慶五十周年了,臺里為了吸引聽眾推出世界名著系列廣播劇,事實證明,名著的魅力加上完的配音,這樣的節目相當歡迎,以往每次一推出就會在觀眾中掀起一名著熱。臺長老崔自稱“猴王”,非常擁護年輕人,帶領一群忠心耿耿的猴兒們決定將這個全新的文化理念發揚大,所以盡管臺里經費張,也沒有影響《簡·》的正常上馬,為了趕檔期,以馮客為首的節目組已經連續戰了十幾個日夜。

收工后大家嚷嚷著要聚餐,馮猴子埋單,我婉言謝絕了,中午要趕去參加祁樹禮的開業慶典,米蘭還在那兒等著我呢。

米蘭比我先到半個小時,一襲玫紅CHANEL套,花枝招展地站在酒店門口沖每一個進去的貴賓微笑,還熱地跟人握手,換名片,而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也很客氣地跟點頭握手,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甚至還握著的手說:“恭喜,恭喜!”顯然他把這這家新開業的公司的員工了,不過轉又問了句,“小姐,我怎麼看著你覺得這麼面啊?”

“哎喲,趙局長,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上個月還在一起吃過飯呢。”米蘭笑嘻嘻地說。“哦,是,是……”趙局長裝作認出來了的樣子,連連點頭,擺著手進了酒店大堂。

這時候又一個打扮時的胖人走了進來,米蘭連忙熱地迎上去,大聲說:“王姐,好久不見了,你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人一怔,像認出來又像沒認出來的樣子,問道:“你看我哪里年輕了啊?”

“你變苗條了啊。”米蘭睜眼說瞎話。

人一張胖臉立即笑了柿餅,“真的啊,我也是這麼覺得呢。”

我看不下去了,等那人進去后,我一腳踹了過去,“你站這兒干嗎,知道的,你是在這兒拉關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酒店小姐在這兒拉客呢。”

“去你的!”米蘭笑罵。

正說笑著,霸道總裁隆重出場了,被一干高層簇擁著,一深灰西裝括,戴著眼鏡,表沉穩不茍言笑。他從容不迫地跟每一個人打招呼,那些人皆是位高權重的顯貴人士,但跟祁樹禮站在一起瞬間就被秒殺。這位先生的氣場太強大了,眾星捧月說的就是他。

“考兒,你來了。”霸道總裁看到我,馬上換了張笑臉迎了過來。

“Frank,恭喜啊!”我也客氣地寒暄。

“謝謝!考兒今天好漂亮……”祁樹禮目閃爍,笑地上下打量著我。

“你又睜眼說瞎話了,這里這麼多我算哪門子漂亮!”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

“得了吧你!”

一旁的米蘭不知怎麼突然變得很安靜了,呆呆地盯著祁樹禮發愣。我反應過來,連忙介紹道:“哦,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米蘭,才是貨真價實的!”

祁樹禮迅速掃一眼,很客氣地跟握握手,點點頭,說了句“你好”就沒有再看,反而要拉著我去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

米蘭自始至終都沒跟這個來頭不小的人說上一句話,但一點兒也不著急,目始終追隨著祁樹禮,眼中那種看不見的東西空前的活躍,如同看見了一顆熠熠生輝的碩大鉆石,吸引著恨不得馬上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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