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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這樣愛》 第十二章

其實未必就有結果,它只是證明你曾經和某個人在某段時空里相遇過,這就夠了。

對于耿墨池這個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從當初上這個人開始,我就預見了萬劫不復的可能,我不是沒有理智,我也猶豫過退過甚至是放棄過,可是到頭來還是飛蛾撲火直奔著他而去,不分青紅皂白死也要去。我應該想到的啊,他突然來星城,絕不會是跟我重敘舊,他在我面前吞吞吐吐言又止,左一聲對不起,右一聲無能為力,那麼明顯的暗示我卻像是瞎了眼什麼都看不見,于是再次被他一腳踹進深淵,碎骨萬劫不復。

我做夢都沒想到,他此番陪我去新疆其實就是在醞釀跟我分手。他一定醞釀了很久,所以在他提出來時,竟然鎮定得像是跟我談天氣。

那是在我們回星城的第三天,他面對面地跟我說的。

“分手?你,你又跟我分手?”我當時正在幫他收拾屋子,樓上樓下地忙,而他像個影子似的跟上跟下,終于逮到我停下來時他攤牌了。

虧我當時還笑著,顧左右而言他,“你開玩笑吧?”

“對不起,我說的是正式的……分手。”他站在我面前,很認真地看著我。我只覺虛弱,仿佛出自本能一樣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嘆口氣,聲音抑而喑啞,“我準備跟米蘭注冊結婚,然后去日本定居。對不起,我這次回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可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

“……”

我聽著,卻不能明白,如同五雷轟頂一樣,腦子里嗡嗡作響,覺整個人像是跌進了深里,掙扎著連呼吸都不能繼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出凄厲的絕:“墨池,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你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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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墨池看著我,掩飾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像是在跟腳尖說話:“我知道,我說什麼都無法取得你的原諒,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這麼做。真的,但凡有一點點辦法,我都不會走到這一步……除了瑾宜,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他,聲音很低,卻足以將我生生撕碎,我看到他的一張一合,念出的話像是咒語,“考兒,你恨我吧,詛咒我吧,你怎麼樣都可以,我……我沒有辦法……明天我就回上海了,對不起。”

我愣愣地看著他,遲鈍的大腦思考著該怎麼反應,罵他,打他,還是殺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出爾反爾無無義的男人,一顆心方才還忽上忽下地蹦跶,頃刻間就撕絞在一起,我幾乎能覺鮮在心底汩汩地涌出來,嗓子眼一陣陣地冒著甜腥氣。

也許下一秒,我就會吐出一口,我會死在他面前!我息著,真的呼吸不上來了,他的臉在我眼前不斷晃、重疊,我完全看不清他了。

“你怎麼了,考兒?”他可能被我的樣子嚇到,忙過來扶我。

我甩開他的手,著大口地吐著氣,“別我!耿墨池,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我真的會殺了你,現在,即刻,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要聽!你,你……”我搖搖晃晃,天與地都旋轉起來,我渾發抖,沒有一暖意,冷得牙齒直打戰,“你聽著,我不會原諒你,我一定會跟你同歸于盡,無論是上天堂還是地獄……你現在就走,馬上走,不然我撞死在你面前,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走!”

“好,我走,你冷靜下也好。別做傻事,我不值得你這樣。”他說著就轉朝門廳走,慌不擇路,好像我是瘟疫,他唯恐躲閃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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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茶幾邊也不能,看著他離開,在他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我還是啞聲問了句:“理由呢,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他背對著我站在門口,僵直著,好半天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沒有

四下里很安靜,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因為葉莎。”

“因為誰?”猛聽到這個名字,我恍若隔世。

他緩緩地轉過,終于肯與我對視,“對不起,考兒,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聽我說,米蘭手里有些東西,可能對葉莎不利,威脅我如果不跟注冊結婚,就將那些東西公布于眾,我跟談了很久,包括給開空白支票金額任填,我承諾把上海的兩房產,在法國的私人別墅、新西蘭的游艇都贈予,甚至還答應將我名下40%的份轉給,我什麼都可以給,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肯放過葉莎……可就是不肯妥協,已經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你等等,你說米蘭手里有東西,對葉莎不利,所以就威脅你?”我打斷他,太過突然的打擊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悶得不過氣,“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拿沒有辦法?”

“很抱歉,我沒法跟你說太多,總之手里的東西足以讓葉莎敗名裂,我倒無所謂,可是葉莎…………”

已經死了!”我提醒他。

“沒錯,正是因為死了所以我才不得不盡力保護的名譽,死者也是有尊嚴的,何況我跟到底是夫妻一場,我欠太多,這輩子已經沒辦法彌補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保護,哪怕豁出我的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說這話時他臉上著決絕的冷酷,我看著他,子搖晃得更厲害了,我拭了把臉,滿手都是淚水。我完全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哆哆嗦嗦地質問他:“你,你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不惜搭上自己的一切,甚至拋棄深你的人,你這是什麼邏輯,活人不救救死人?死者有尊嚴,我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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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兒!請你理解我的立場!”

“你什麼立場啊,葉莎已經死了,我還活著,你看清楚了,我還活著!你就不怕你救了葉莎我會死掉啊,你當我是銅墻鐵壁刀槍不嗎?你這個樣子對我,你讓我怎麼活?”像是陡然找到了一個出口,我放聲大哭起來,“耿墨池,你高尚你偉大,你跟葉莎夫妻深,但你怎麼可以這樣踐踏我的自尊!米蘭擺明了是跟我板,跟你登記結婚就是想向我示威,以表明贏了我,一直就想贏我,這麼明顯的圈套你都睜著眼睛往里跳,你置我于何地啊!哪怕你跟瑾宜登記,我都沒話說,你偏偏跟米蘭!你竟然跟米蘭!”

耿墨池垂著手站在門口,點著頭,“是,是我自找的,當初我為了報復你于是拉上米蘭跟你開了那個愚人節的玩笑,事實上我當時就后悔了,看著祁樹禮把你抱出婚禮現場我就后悔了,所以之后我一直拖延著不肯與米蘭去登記為合法夫妻,我甚至跟攤牌,只要這事能不了了之,我可以給一大筆錢,哪知道貪心太盛,在我病重時四打聽我的囑……可能猜到我沒有在囑上寫的名字,于是糾纏不休,追到上海天天纏著我鬧,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那些手稿,落手里了我就只能任宰割,三天后就要在上海舉行記者招待會,如果在這之前我沒有回上海跟登記,就會向公布那些手稿……”

“什麼手稿?”

他遲疑著不吭聲。

每次及這個問題他就三緘其口,可見他對葉莎的保護意識很強。

“LOVE系列曲?那些系列曲真的不是葉莎寫的?”上次在網上看到那個帖子其實我就懷疑了,這會兒我更加確信無疑,“你就是為了這事米蘭的威脅而要跟去登記?”

他可能站著有點累,坐到了門口的一張小沙發上。

他的沉默就是默認了。

我站在沙發邊,背對著客廳拉開的落地窗,呼呼的寒風灌進來,只覺得冷,四都冷得像地獄一樣九-九-藏-書-網,我艱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直直地看著門廳的這個男人,心底泛出洶涌的痛楚,那樣痛,痛得錐心刺骨,痛得我神思恍惚,仿佛瀕臨死境一樣,此刻我只有絕

“耿墨池,你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事上就這麼糊涂呢?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紙包不住火!那些曲子既然不是葉莎寫的,你就大大方方地向世人公布好了,瞞和欺騙豈不比盜用曲子本更無恥?你現在還可以為地下的葉莎當保護傘,你將來若不在了呢,真相早晚還是會浮出水面!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至此,我仍在做著垂死掙扎,試圖說服他。

哪知他本就不聽,還據理力爭,“我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我只能這麼做,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葉莎死了還世人的侮辱,我是的丈夫,生前沒有給幸福,死了,我給留份清白錯了嗎?如果當事人是祁樹杰,你可以做到置之不顧嗎?”

“別跟我提這個人!”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瘋了,失控地大,“我才不管他呢,他都死了我還管他辱,我神經病啊!他作為我的丈夫,背著老婆不說還讓老婆承那樣的恥辱,我恨他都來不及,我還會為他搭上自己的一切?他就是被人挖出來鞭尸都不關我的事!”

“白考兒!你給死者留點口德行不行?”耿墨池厲聲呵斥。

這話越發刺痛我的心,我指著自己,眼淚簌簌地滾落,“口德?我被丈夫拋棄,現在又被你拋棄,你竟然還跟我談口德?耿墨池,我是沒什麼涵養,我做不到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還保持微笑!我就挑明了吧,葉莎的名譽就是你的名譽,你們是夫妻也是搭檔,一個寫曲子一個演奏,是世人公認的琴瑟和鳴的模范夫妻,LOVE系列曲是你們共同的作品,葉莎若敗名裂你也逃不掉,所以你為了保一時的名譽不惜跟米蘭那麼齷齪的人結婚,你真懦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米蘭更加得勢,抓住你的這個把柄,你一輩子都得的威脅……”

耿墨池不以為然,“我活不了多久了,橫豎是要死的人,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好了,只要肯放過葉莎。我懦弱也好,我心虛也好,是我造了今天這個局面我就得負責。考兒,你可以看不起我,你也可以罵我,你怎麼樣我都不說什麼……”

“我死呢?我要是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呢,你還是要跟米蘭結婚?”

“考兒!米蘭威脅我就夠了,你怎麼也這樣?”

“我本來就是跟一樣的貨,別忘了我跟有過十幾年的友誼,以類聚懂不?”說這話時我腦子已經不是很清醒了,一顆心像是拿在火上烤,理智已經消失殆盡,我指著客廳臺外面的人工湖,“我現在就可以跳進去死給你看,可以威脅你,我一樣可以!我倒要看你究竟是救活人還是救死人,如果我也死了,那你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耿墨池毫沒有察覺到我崩潰的理智,他只當我是說氣話,不耐地又站起,“說這些話有意義嗎?考兒,你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我從來就不講道理,不要試圖跟人講道理,人天生就不講道理!所以上一個男人就不分青紅皂白,死心塌地,了沒腦子的白癡!倒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臭男人,披著仁義道德的外,把對人的欺騙和傷害演繹地的瓊瑤劇。就說葉莎,生前你對不好讓走上絕路,死了你倒是維護起來了,這就很有意義?早知如此你為什麼不在在世的時候對好點?如果死了就可以讓你反省,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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