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寒看著龍飛的目所及,再看看低垂著腦袋的陳福,瞬間知道了答案。複製網址訪問
病人原本得的就是風寒之癥,陳福辨癥不明,讓病人連服苦寒涼下之藥,而且藥量還加倍,病人的病不加重才奇哉怪也!怪不得龍飛說病人是被陳福治壞的,一點都不冤枉他!
龍飛取過一張方簽,工工整整的寫了一張方,給中年人說道:“你現在去拿藥,就在煎藥室煎藥,然後在這裏服用。”
人高高興興的接過藥方就要離開,卻忽然聽有人說道:“等一下!”
人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說話的人。
說話的正是一臉書卷氣的江歲寒,剛才龍飛寫藥方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所以藥方他都看到了。
“龍醫生,你確定要用二百克的附片?”江歲寒扶了扶眼鏡,遲疑著問道。
此言一出,房間外麵看熱鬧的病號和家屬還無所謂,但是房間裏麵的幾個醫生卻都是臉一變!
附片有毒,對心,迷走神經和末梢神經有麻痹作用,用多了會讓人視力模糊,惡心,嘔吐,甚至危及生命!
一般一副藥的用量也就三十克左右,就算用藥比較激進的火神派,一般也不會超過一百六十克。而龍飛卻一下子就開出了二百克!這不是治病,這是要人命啊!
比火神派還火神!
龍飛看看大家驚訝的目,卻隻是平靜的說道:“病人寒邪,深髒腑,久治不愈,隻有大劑量的附片才能起到祛除頑癥,立起沉屙之效!”
江歲寒還想再說兩句,卻聽到主任張輝說道:“嗬嗬,我早說過了,別看龍醫生年輕,可是中西醫雙學位!連院長都說龍醫生是百年不遇的醫學奇才!他既然開出這個劑量自然有他的道理!”
龍飛看看張輝,角不挑了一下,他能會到,江歲寒質疑他的藥方,是真的為他擔心,生怕病人會出什麽意外,龍飛要擔責任。但是張輝這麽說,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就很令人玩味了!
龍飛也沒有多說,隻是衝人說道:“放心的去取藥吧!第一幅藥,我親自給你煎熬,你看著點,以後就按我的程序煎藥!”
人答應一聲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後,龍飛將親自煎熬的藥湯又親自喂到了病人的口中!
辦公室裏,辦公室外,醫生,護士,病人,家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中年男人的變化!
辦公室裏的幾個醫生,甚至到自己的心髒的都砰砰的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將附片用到二百克!是毒是藥,一會兒答案就要揭曉了!
“壞了!病人要壞!開始吐哈喇子了!”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這些病人家屬也夠執著的,為了見證一個結果,竟然一直等到現在也沒有離開!而張輝不知道存了什麽心思,竟然也沒有讓大家離開。大概他已經認定了病人會出事,想讓這些病人家屬做見證人吧?
張輝倒也不怕病人真的會死在醫院,他這個主任要承擔責任,畢竟這裏是醫院,即便出了問題,也能快速搶救。
病人的妻子,爸爸和孩子,一看病人開始吐哈喇子,雙眼泛白,就慌了手腳,紛紛朝龍飛看去,臉上也開始積聚怒。
張輝則皺著眉頭沉聲問龍飛:“龍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你不是中西醫雙學位嗎?唉!看來老院長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還不快送急救室!”
“等一下!誰都別!誰敢他一下,出了事我概不負責!”
龍飛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暴喝,然後從旁邊拎過一個痰盂放到了沙發邊上,他則親自讓病人趴在自己的上,讓哈喇子流進痰盂中。
龍飛沉得住氣,但是病人的妻兒老小沉不住氣了,一邊埋怨龍飛,一邊堅持要將病人送去急救!
就在此時,卻聽到原本一句話不說,昏昏沉沉的病人說話了:“都別,哦,我心裏好舒服!”
病人這一句話,對家屬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他們誰都不了,隻是靜靜看著病人不斷的往外吐哈喇子。
病人一直吐了足足半痰盂哈喇子才停下來,龍飛取過一杯水讓病人漱了漱口。
“啊!好舒服啊!”病人發出一聲長歎,竟然自己從龍飛上直起腰,然後站起了子,還在地上走了兩步!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在一個多小時前,病人還昏昏睡,半死不活,好像隨時都要完蛋一樣,龍飛一劑藥下去,竟然就能站起來自己走路了!
“哇!太神了!”
“神醫啊!”
“難怪這位小醫生這麽年輕就拿到了中西醫雙學位,果然有真本事啊!”
“你胡說什麽?人家是大醫生!怎麽小醫生了?”
辦公室外麵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全都一臉驚喜之。
“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藥原來還可以這個用法!”江歲寒使勁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鏡,喃喃說道。
“行了,行了!病人也好了,大家熱鬧也看夠了,還是都回去吧。我們還要辦公呢!”張輝開始驅趕外麵的圍觀者。病人雖然好了,但是這家夥的臉上卻沒有多喜。原本想讓龍飛栽個大跟頭,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
陳福的臉也不好看,好像死了爹娘一樣。之前龍飛說他庸醫害人,生生把人治壞了,他還能狡辯,現在龍飛把病人治好了,就是辦公室外麵的那些醫盲也知道龍飛的話是正確的了。這家夥算是聲名掃地了。
龍飛又給病人重新開了一個藥方,為了保險起見,他將附片的量減半,然後又加了幾味藥,鄭重叮囑了病人家屬的煎熬方法,然後才讓對他千恩萬謝的一家人離開了。
等到辦公室裏重新清淨下來後,陳福忽然說道:“龍醫生果然是回春聖手,不如借著剛才讓病人起死回生的勢頭,現在就去看看那個暴聾的病人吧?”
這家夥可沒安什麽好心,龍飛剛剛治好了一個疑難雜癥,算是在辦公室證明了自己。如果他現在去看那個暴聾病人,結果治不好,剛剛樹立起來的形象也會迅速降低。
江歲寒有些聽不下去了,於是接口道:“陳醫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吧?那個暴聾病人半年時間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沒治好病,我們大會小會開了不也沒拿出一個合理而有效的治療方案,你現在將他又推給龍醫生,是不是有些過了?”
陳福看到龍飛沒說話,江歲寒卻蹦躂了出來,於是臉一沉說道:“江醫生,你這話什麽意思?龍醫生的水平你剛才也看見了,難道我讓他去看看病人有什麽錯嗎?怎麽就了我往他上推了?如果病人來到醫院,我們誰都不接,那我們還算什麽醫生?”
江歲寒剛要再反駁一句,卻聽到主任張輝說道:“都別說了。龍醫生現在也是我們中醫科的一份子,我們現在遇到了困難,他也應該參與進來。你說是不是?龍醫生?”
“張主任說的極是,我馬上就去病房。”說完後,龍飛又扭頭看著陳福,微微一笑,說道:“陳醫生,我剛才給你解了圍,你欠我一個人!”
陳福心中不暗罵龍飛混蛋,剛才他還當著那麽多人說自己把人治壞了,讓自己麵掃地,現在竟然說自己欠他一個人!這不是欺負人嘛!
然而這話陳福還不敢說出來,因為龍飛的話也的確沒錯,剛才如果不是龍飛讓那個病人病好轉,恐怕就算那一家老不把陳福生吃了,也會向陳福索取巨額賠償金,至後麵的治療費用肯定要讓陳福給他們支付。最後不得弄得整個醫院都沸沸揚揚,說不定陳福還得被醫院分。
“好吧,我欠龍醫生一個人。改日一定好好報答。”陳福努力調整臉上的,出一個生的笑容。
“陳醫生對我這個人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欠我仇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我來說太遙遠,有仇我一般當天就報了。當然,我和陳醫生之間並沒有仇恨,所以陳醫生完全不用擔心我的報複。我的意思是說,我這人不但不喜歡別人欠我仇恨,我也不喜歡別人欠我人。陳醫生欠我一個人,這讓我心裏很別扭,要不陳醫生今天就今天報答我吧?哦,至於以相許那樣的話,就不要說了。”龍飛笑瞇瞇的對陳福說道。
陳福聽著龍飛的話,臉憋的好像紫茄子一樣,這特麽哪裏是讓人還人啊?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陳福吭哧半天,臉上表才恢複正常,說道:“龍醫生打算讓我怎麽報答?”
張輝聽著陳福的話,心中不輕輕歎了口氣,他非常清楚,陳福這句話出口,無形中讓龍飛在辦公室的形象又拔高了一層。
江歲寒和另一名醫生則將目投向了龍飛,想聽聽龍飛到底想讓陳福怎麽報答他。他們已經看出來,龍飛絕不是好欺負的人,陳福可能要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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