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西在心裡罵開了花,表面上卻很老實,怕男又罵是故意佔便宜,規規矩矩小心翼翼從左口袋取出紗布。
不僅有紗布,還有止藥。
第一次做這種事,手忙腳不小心幾次弄疼男,頓時哆哆嗦嗦,怕男罵,更怕男一暴躁崩了。
好在男都沒有,而且特別能忍,疼得都流汗了卻吱都不吱一聲。
余唯西在心裡歎:嗯,雖然很,但沒想到還是個漢子。
撒好止藥,蓋上紗布,余唯西抬頭看了一眼,手向漢子的脖子。
“幹什麼?”漢子十分警惕。
“總得要東西充當繃帶系起來,不然紗布馬上就掉了。”余唯西解釋。
漢子疼得槍都不穩了,還撐著,氣息不穩地說:“我自己來,你別我。”
他口氣冷,那模樣活把余唯西當一個隨時會撲上來強他的流氓。
扯下領帶後,余唯西便開始給他綁上。
他小腹上不知是槍傷還是刀傷,反正一個窟窿嚇人,余唯西給他理好後,他立刻就說:“送我去縣城的一家客棧。”
別說現在夜裡十一二點,就算是剛夜,在這鄉下也是找不到車去縣裡的,更何況余唯西一個弱子,他又是個重傷的拖油瓶,怎麼去得了縣裡?
漢子似乎也想到了這點,虛弱地說:“先找個地方過一晚,明天找車送我過去,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你安全,還會給你一筆錢。”
余唯西想想也只能這樣了,於是問他:“你說的那個客棧什麼名字呢?”
“一家客棧。”
“我知道,你得告訴我名字,縣裡還大,賓館之類的好像有好幾家呢。”
“你是白癡嗎?店名就一家客棧。”
余唯西:“……”
他媽的,都快要死了還這麼囂張,好想拿腳踩他的臉!
余唯西怒火衝天,但看在那把槍的份上決定原諒漢子,他傷得這麼重,說不定本就活不過今晚,何必跟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這麼一想,余唯西心裡痛快多了。
沒等兩人起,遠約傳來燈和人聲。
“好像有人來了!”余唯西有些激。
漢子立刻警告:“你別高興,他們就是你看的那群人,我若是被抓了,肯定供出你聽牆角的事,就算我死了,在死之前也會一槍崩了你給我陪葬。”
余唯西不敢激了,小心翼翼道:“那我們趕走吧,他們朝這邊來了。”
“跑是跑不過了,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余唯西也顧不上他疼不疼,快速用力將他拽起,往蔽走。
這裡雖然是林,但對方人多又有燈火,他們一弱一傷很容易就被擒住,不過好在有夜晚做掩護,余唯西攙扶著漢子一路往裡走。
“哎,有個坑!”
連忙將漢子往那邊拖,“你快點躺進去,我拿樹枝蓋住你。”
等把漢子弄進坑後,他反手一把將余唯西拽住,“你也一起進來。”
“我得從外面把你蓋住啊。”
“你是想跑吧?”
余唯西語滯,想狡辯兩句,眼看著漢子又把槍舉起來,立刻老實了。
坑不算很大,兩人蜷在一起勉強能藏。
余唯西坑後,將旁邊長得蔓藤往這邊扯,又拽了幾枯樹枝蓋上。
忙前忙後累的要死,漢子在裡邊閉目養神,余唯西心裡有氣,蹲下的時候故意往他上撞,漢子頓時疼得吸氣舉槍,立刻小聲說:“來了來了,他們來了,快別!”
“看跡應該是往這邊跑了。”
說話聲漸漸近,余唯西大氣不敢出。
“他媽的,得正爽,說看見了一路追過來又沒見人影。”有人抱怨。
另一人說:“應該是這邊沒錯了,我們往那邊看看,他傷了,怎麼可能跑得比我們快?老大說了,沒死的話一定得抓住他。”
幾人罵罵咧咧幾句,很快就往前而去。
余唯西松了口氣,正要起,卻被漢子一拽,“等他們走遠。”
余唯西猝不及防,抬起的屁又重重坐下,沒穩住往漢子那邊一歪,手不偏不倚正按在他雙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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