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焰眼角一，斂起所有表，兇的，“不要在廚房耍雜技！”

刀柄繼續翻轉兩下，然后被尹小刀一下子握住。“不是雜技。”

“那你在干嘛？”廚房空間小，菜刀飛過來的話，他都沒地方躲。“玩那麼危險的東西，砸到我怎麼辦。”

“不會傷你。”關于這點，尹小刀很有自信。

“刀劍無眼。”

“這很簡單，不會出錯。”說著，又朝上拋了下菜刀。

“刀侍衛。”他恨恨的加重語氣，說道，“我以雇主的份嚴厲警告你，不要在廚房耍雜技！”一天不氣他就不舒服是不是？

尹小刀恍然明白，“原來你不會這個。”把菜刀放回刀架上。

藍焰大力地把菜刀陷進砧板，“你見過誰做菜還得學這個的？我只會切菜，不會雜耍。”真是氣死他了。

“你刀功很好。”起碼切菜厲害。

“那當然。”他從鼻子哼出一口氣，“刀侍衛，你父母天天就讓你打打殺殺麼？”

“不是打打殺殺。”尹小刀正糾正他，“是習武。”

“……”他懶得和辯駁，只是陳述說，“你父母傳授武功，為長輩，屬于嚴重失職。”

搖頭，“教我的是師傅。”

他蹙了下眉，“你父母雙亡？”

“父親母親健在。”尹小刀端起一塊西瓜繼續啃，“武行規矩，父不教子。”

藍焰瞄一眼的吃相，很想扔出去。“為什麼？”

“因為舍不得。”有時候連無緣的師傅都于心不忍，更何況父親母親。

“既然舍不得，那讓你當個正常姑娘不就好了，非要弄得這樣半個男人似的。”

“繼承父業。”

“你們不懂與時俱進嗎？”藍焰很懷疑橫館究竟是個什麼封建破地方，“現在沒幾個學武了。功夫再好，也敵不過一顆子彈。”

“先祖愿。”祖祖輩輩都這麼過來的，尹小刀未曾想過橫館現今存在的意義。

藍焰轉頭瞪一眼，“你說一句長點的話就提不起氣是不是？”說話都是幾個字幾個字，覺像個小孩子回答問題。

搖頭，“不是。”

“……”算了，他告訴自己，別去計較他們倆說話字數的差距。

藍焰將切好的海參擱到碟子里，然后沖了下大蔥。水龍頭一關，廚房里則只剩下嚼西瓜的聲響。

他了眼水果盤，放下手里的蔥，過去也拿起西瓜咬。

尹小刀奇怪，“你不苦惱了嗎？”

“苦惱就苦惱吧。”藍焰吐出西瓜籽，“刀侍衛，你幾歲開始學武啊？”

又解決完手里的西瓜。“四歲。”

“那還有個年啊。”他有些理解為何會這麼傻瓜了。兒才四歲，的父母居然能狠得下心。“練武很辛苦吧。”

“是的。”

“你怎麼不去跟你父母抱怨。”

尹小刀平平淡淡，“要練武，不怕苦。”

“你傻缺麼。”藍焰橫一眼，“小孩就該穿上花子，彈彈鋼琴，秋千。”

“不喜歡。”子很礙事，還是寬松的子舒服。

“蠢貨。”藍焰覺得，這格應該是天生的。可以想象，平時也沒多樂趣。或許就是吃吃喝喝了。思及此，他不不愿說道，“今晚吃多幾碗飯，給你做大蔥燒海參。”

尹小刀點頭，“好的。”喜歡吃他煮的菜。

藍焰把所有的菜洗好、切好。

正要下鍋時，突然襲來一陣寒意。

他嘟噥著，“顧著做飯都忘了還有毒/癮這回事了。”

“刀侍衛。”藍焰把菜擱到一旁，“我進房兩口。你好好待著，了先吃點西瓜。”

“鎖好窗戶。”自從出現過窗外襲擊后，他每次獨，尹小刀都要提醒這一句。

藍焰看一眼，進去房間，鎖門。

尹小刀料著他沒那麼快出來，就到沙發上打坐。

想起剛剛藍焰的問話。

四歲習武開始，就很花心思在別的門當。那時候尹父和尹母想生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但是遲遲未有消息。

習武很艱辛，尹父怕自己心，便把兒給了武館的其他師傅。

尹小刀不記得自己年時期怎樣過來的。只記得，別人家的孩子在玩耍，要練功。別人家的孩子在上學，要練功。

一出生，就背負了橫館的枷鎖。

聽師傅說，小時候是個哭鬼。一邊拉，一邊哭泣，可憐得讓師傅都看不過去。后來慢慢長大，就不哭了。但也不太說話，只是拼命練習。

的弟弟尹小銳出生后，尹父松了一口氣。

可惜，尹小銳的不太好，較多病痛。他三歲半開始練武，沒練幾天就發起高燒，斷斷續續拖了一個多月。

因此尹小刀的重擔并沒有減輕。

不過已經把練武當了一個習慣。

以前在橫館時，每天都要練武。出來后，卻再沒練過。

不有些心。

前幾天把那床搬到主臥室后，次臥室就空空的。

于是，打坐完，把房里的家移了出來。

騰出的空間大約八到九個平方。

場地還是有限，只能讓走個幾步。

藍焰這次沒有在房里沉溺太久。他出來時見到次臥室門口的柜和書桌，愣住了。走過去后，他看到房間里行云流水般的尹小刀。

的招式輕而巧。力發腰間，如桅桿腳如船，如鞭勢如瀾。

藍焰以往看武打片時，看漂亮姑娘的耍花槍。當然，關鍵得是漂亮姑娘。臉蛋，花拳繡他也欣賞。

尹小刀的模樣，不是人的那種麗。長得很英氣，干凈利落的短發，襯得眉宇間有別樣的颯爽。而且，作穩健瀟灑，習習生風。

藍焰突然有一種覺，已經不能以簡單的丑來形容尹小刀。

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長相，不，不獷，淡泊得宛若一株竹。

思緒一閃而過后，他意識到，自己的毒勁可能還沒過去，所以產生了一系列的幻覺。

果然不該太早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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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和郭經理的合作崩了。

李勇華想起那天郭經理所說藍焰的終大事，一時間猜測了好幾個可能。不過，怎麼猜測也好，都改變不了結局。

李勇華只希以后不再有這樣的私事影響到廠里的業績。

再過一星期，是工廠和集團的例會日子。以往都是視頻會議，這次，集團卻要求廠長職位的員工過去蒼城當面匯報。

李勇華和藍焰說起這事。

藍焰查了查天氣預報，嘆道，“下星期天氣不好啊。”

李勇華回憶了下，“是說有雷雨。”

“我就不去了。”反正去了也沒用，工作的事藍焰本不清楚。“李廠長，你去就行。”

李勇華并不意外這個答案，他早猜到藍焰的懶散，“那我先去回復一下。”

待李勇華出去后，藍焰打開電腦顯示屏，瀏覽著各種日語片名。

藍焰連續點擊下一頁。

好幾頁過后，他抱怨道，“現在的片越來越沒劇了，話都沒幾句。太假了，就算是約/炮也要先說說場面話吧。”

他本來還想在一樓房間弄個小網吧，賺賺工人的汗錢。可是最近出的片子質量不高。尤其是某個剛下海的/優，出的預告片相當震撼，足足炒作了兩個月。前天正片出來后，藍焰覺被澆了盆冷水，快進不到十五分鐘就看完了。

為了避免工人們質疑他這廠長的品味，他打消了開網吧的念頭。

藍焰的日子越過越無聊，錢也剩的越來越。臨下班時，他閑閑說道，“刀侍衛，我們去街上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賣藝兼賣/賺點錢吧。”

“好的。”

“還是你聽話。”他聽著乏味的回答，心卻飛揚起來，“刀侍衛，你是不是屬狗？”

“不是。”

藍焰笑，“原來你早產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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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刀開著破面包車，在鑫城穿梭。

藍焰并不認得路，就是瞎指揮。一會兒轉左，一會兒轉右，最后都不知道繞到哪里去了。途徑某個藝學校時，他見街頭到街尾一路都有賣唱的，頓時來了興致。“停車停車。”

尹小刀便把車泊在街尾。

兩人下了車，沿路走著過去。

沒走多遠，就見前方有一大群人圍一圈，還有吉他的彈唱傳來。

藍焰走近后一聽，有點納悶，“刀侍衛，你覺得他唱得如何？”

尹小刀毫無音樂細胞，聽不出所以然，如實回答，“不知道。”

藍焰借著高的優勢，了眼人群中間。

歌者甲是個面容俊秀的青年。歌曲唱彎彎繞繞的調子，太過炫技。人群是很熱鬧，還有好些小生圍著嚷。

藍焰繼續往前走。十來米后，聽到一陣的高渾厚歌聲，音轉的理恰到好。

他停下了腳步。

歌者乙是個敦厚的年輕人，長相平平凡凡，卻有著一把磁的好嗓子。然而，駐足停留的聽眾卻不多。

藍焰的眼睛被斜照得半瞇了起來，“這些人是耳背麼？”其實他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尹小刀仍然回答，“我不知道。”

藍焰搖了搖頭，對的音不抱希。他給乙投了二十元錢，靜靜聽完了兩首歌。

完畢后，見乙翻著樂譜，藍焰笑嘻嘻的上前，“嗨，哥們。”

乙頷首道謝。“謝謝。”他唱了一個多小時，聲音有些沙。

藍焰了那把吉他，一副慨的樣子，“我好久沒彈了，真懷念啊。”

乙頓時笑開了，“你也可以來一首。”

這附近賣唱的，玩法多樣。路人花錢高歌幾曲或者玩玩樂，都不是稀奇事。

“行啊。”藍焰給乙投了五元錢，“不過我好久沒玩，有點生疏。走音了你就自己兜著唱吧。”

乙笑著把吉他遞給了藍焰。“你隨意。”

藍焰隨意坐到旁邊的花池上。他撥了幾個音，抬眼了眼歌者甲的方向，低聲一句，“哼，不就比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