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楚年終于把omega抱出來，瀝干水用巾墊著放在沙發角落，拿出手機上網訂制了一個規格最大的玻璃魚缸，順便點了兩份外賣。

白楚年覺得有必要再和錦叔確認一下準考證和驗的事宜，于是編輯了一條消息準備發出去，正好外賣敲門，白楚年習慣指揮蘭波去把飯拿進來。

錦叔和言會長只育有一個孩子，他只遠遠地看見過幾次，是個垂耳兔omega，名字陸言，今年十五歲，在學校里驕縱霸道慣了，時不時捅出點簍子還得白楚年暗中幫著收拾爛攤子。

發完消息，白楚年往門廳看了一眼那條魚拿外賣怎麼還沒回來，發現外賣小哥還沒走，雙發抖扶著門框不敢。

蘭波尾卷在鞋柜上，揚著半個子拆外賣，包裹保鮮的壽司直接吞下去，順便把包裝盒也吃了，還把外賣小哥斜挎在上的保鮮箱咬掉了一個角，幸好白楚年來得快，把蘭波及時抱走，倒賠了外賣小哥二百塊錢。

關上門，白楚年坐在地上了臉。

蘭波：“嗝。”

蘭波從未在實驗室之外的世界生存過，對人類世界的認知幾乎為零，他被培育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戰爭和破壞，以及和足夠強大的alpha強行配，生育更強大的戰斗機。

白楚年只是不愿意回想，記憶里他和蘭波一段甜的相，其實都在一個大號繁箱里，箱子里有的床墊和暖黃的燈，他抱著蘭波親吻脖頸和他的手指，蘭波也會熱地回應他。

單向明繁箱外，周圍十幾個穿著白工作服的科學家圍觀和記錄，并且不斷向繁箱的通風系統中注助信息素。

看著蘭波這副對現實世界懵懂的樣子，白楚年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想得太多，這條魚可能天生就沒有，所以也不存在背叛一說，這麼想來，心里的怨恨就淡了些。

其實只當朋友……當搭檔也可以，等48小時過去，足夠向言會長證明蘭波并不是容易失控的危險實驗，白楚年想幫蘭波在聯盟里爭取一個職位，以后當同事，朝夕相，總不會太無聊。

“明天我帶你出去，兩天后回來。”白楚年往沙發背上一靠，懶懶地囑咐，“錦叔兒子明天有戰考試，我去幫他保前三，正好隊伍里空一個位置，我把你帶上，這種考試跟玩兒似的，你不用打架，記好了，什麼都不用干，給我報位置就完事。”

蘭波認真聽著，確抓取到了幾個關鍵詞：“@＜+％×%ǎ 你 +ǎ%％ 打架 %ǎ+× 好了，+％@。 干 @％%↑＜ǎ 就完事 。”

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第二天早上六點，清晨的城市還未完全蘇醒，大多數市民還徘徊在臥室床和烘焙早餐的廚房里。

蚜蟲市市區邊緣地帶有一座占地三千多畝的圓形穹頂式建筑，此時口聚集著上千名穿戴輕型武裝服的年輕學生，基本上都是三四個隊服相同的學生分別扎堆，不同隊服的學生之間幾乎不怎麼說話，互相觀察的眼神帶著一競爭敵意。

一位材小的omega正蹲在升旗臺上著遠打電話，頭發里藏著的兩只兔耳朵翹起來又落下去。

陸言找了個涼地方往墻上一靠，出腰帶上的戰匕首隨手拋著解悶，“我爸真的是，昨晚臨時告訴我，他有個遠房表侄也要考試，讓我帶帶……聽我爸說，那兩個隊友不等級低，還一點戰斗意識都沒，況且本都沒磨合過的隊伍，進去也是給別人送分。”

他邊有位稍大兩歲的箭毒木alpha，拍了拍陸言的腦袋安：“沒關系，你盡管去打，我保護他們。”

畢攬星比陸言高兩個年級，去年已經順利通過考試，拿到了五星證書，不過atwl考試允許考生刷分，還想拿更高星級的考生可以繼續考，系統自取最高績錄檔案。

陸言哼了一聲：“四個人配合默契都不好過的考試，這下變二拖二了，，真沒意思。”

atwl高級團隊作戰等級考試，是學生階段難度最高的戰考試，一年一次，通過率極低，限制年齡不超過23周歲，且限制考試次數，每位學生最多考四次，換句話說，atwl是一場篩選英的考試，拿到atwl證書的學生將為各勢力部隊重點栽培的對象。

陸言看了眼表，不耐煩地給陸上錦發過來的電話號碼打了個電話催促。

白楚年接得很快：“嗨。”

陸言怔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你們到哪兒了？九點考試，現在都六點半了，等會還得換隊服驗呢，速度速度。”

白楚年笑了一聲：“這麼兇？馬上到，我好像看到你了，國旗底下，兩只兔耳朵，酒窩很乖的那個omega是你嗎。”

“嗯……”陸言話音里的銳氣不知不覺降低了些，臉頰熱起來。

掛掉電話，陸言小聲和邊的alpha嘟囔：“攬星，這個alpha，這個alpha是渣男音……”

畢攬星失笑：“什麼意思？”

“就是，聲音特別溫，嗓子偶爾還黏一下，跟沒睡醒似的那種，一聽就是煙多了的渣男。”

話音剛落，陸言忽然眼前一亮，幾步開外有個穿休閑獅子t恤的墨鏡alpha拖著黑旅行箱緩緩走來，旅行箱上坐著一位金發碧眼的混omega，冷淡掃視被自己吸引的alpha們，叼著皮筋無聊地將頭發束起來。

白楚年拖著旅行箱走過來，摘掉墨鏡低下頭和陸言打招呼。

“我和蘭波都沒參加過這種考試，勞煩多照顧，我們都很弱的，不太會打架，所以躲起來盡量不給陸哥添麻煩，好嗎。”

陸言憋紅了臉，目在這兩張臉孔間游來游去，兔耳朵張地把臉包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陸言調整好狀態，整了整護腕和指手套，收起戰匕首，簡單安排了一下：“等會兒我再和你們詳細說規則，放心，這里面是全息戰斗，不會真的傷所以不用怕，進場之后直接占點，我去搶彈藥箱，你們去樓頂架槍，別被掃下來，近戰我來打，你們不要出聲，懂了嗎。”

白楚年：“架槍什麼意思？我不懂，我什麼都不知道。”

蘭波在吃墨鏡。

陸言：“……？”

第6章

“垃圾還參加atwl……我就不應該答應我爸來考這個試，沒意思。”

升旗臺另外一端有個小隊，穿著同樣的紫隊服，前掛著一枚方形隊伍名牌“風蕭蕭兮”，四個隊員都是意大利靈緹腺，三a一o的配置，隊長是個高挑的alpha，挑釁地看了白楚年一眼：“你們隊名是什麼？等會兒萬一遇上了，不打你們，免得第一天就滅隊太沒面子。”

白楚年笑了一聲：“隨便打打嘛。”

陸言上前一步把白楚年擋到后，兔耳朵炸起來：“你拽你嗎呢，考前說垃圾話崩別人心態的都是孤兒，你有幾個媽都不夠送的，你們風蕭蕭兮是吧，我記著了，別跟我們分到一個區，老子腦殼都給你打掉。”

白楚年扶了扶炸兔子的頭：“陸哥，消消氣。”

對面的alpha隊長顯然被激怒了，剛挽起袖子就被邊的omega隊員拉住：

“隊長，走吧。”聲音清冷鎮靜。

“什麼時候到你說話了蕭馴。”alpha甩開他的手，恰好就著omega話頭的臺階下來，轉走了。

靈緹omega形更纖細，力氣也小，被高大的alpha一推，向后踉蹌了兩步，白楚年出手背扶了一下。

“謝謝。”

靈緹omega輕描淡寫道了聲謝，提起升旗臺上放的背包轉跟上自己的隊伍，他走路很快，也十分靈活，不像會拖隊伍后的那種弱o。

白楚年回過神來，四周尋覓了一下蘭波，蘭波已經套上了畢攬星準備的黑隊服，低頭看了一眼裝在旅行箱里的尾，沒地方穿子所以把子吃了，隨后尾尖放電縱電旅行箱的滾，跑到自助場機前領隊伍名牌。

自助場機底下的取票口蹦出一個亞克力名牌，蘭波撿起來在前。

白楚年走過去，看了看隊伍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