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
不要臉了?
連著兩天,竺林森都沒搭理紀非言,正巧陸璐於失的脆弱期,所以一天到晚黏著,紀非言即便有心來堵,也沒能找到和獨的機會。
紀非言第一次嚐到被冷戰的滋味,麵上雖然不聲,心裏卻是第一次生出一種煩躁的覺,恨不能立刻衝到某人的寢室,狠狠地把親一頓。
“非言。”阮春見紀非言坐在椅子上,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看了眼學校網的信息欄,走到了紀非言麵前。
“幹嗎?”紀非言的肚子裏正積了火,語氣不善。
阮春被他嚇了一跳,撓了撓頭道:“你怎麽了?誰惹你了?”
“沒事,怎麽了?”紀非言收起肚子裏往外竄的火苗,淡淡道。
“今年的全國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要開始了,我想參加,你建模一向厲害,能不能和我組隊?”見紀非言恢複正常,阮春連忙開始說正事。
全國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是全國大學生四大賽事之一,近幾年的參加人數已經突破十萬人,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數學建模競賽,對數學係的學生來說,分量不可謂不大,若是能拿到國家一等獎,相當於給自己的保研之路增加了一個籌碼。
而且數學建模本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可以將數學和生活更好地結合在一起,還能充分鍛煉人的邏輯思維和思考方式。
“數學建模競賽?”紀非言想了會兒,問道,“一支隊伍不是要三個人?另外一個你準備找誰?”
“建模這塊我們都能做,論文我也可以,現在就缺一個擅長計算機編程的,所以我想找個計算機學院的。”阮春很是認真地回答。
紀非言聽了,眸突地一閃,隻見他角浮起一個笑容:“何必舍近求遠?我們數學係,不就有一位擅長編程的?”
“誰?”阮春的眼睛亮了亮。
“你一直崇拜的竺學姐啊。”紀非言勾了勾,“的編程水平,可不比計算機學院的人差。”
“竺學姐?”紀非言一愣,“可去年就參加過了,還拿了全國一等獎,今年估計不會參加了吧……而且是大神,不知道會不會跟我們組隊……”
“是大神,又已經有過一次經驗,正好可以指導我們啊。”紀非言笑了笑,“而且誰讓你直接找了?”
“我不直接找,我怎麽讓跟我們組隊?”阮春一臉不解。
“你準備找哪個老師來指導我們?”紀非言沒有回答,換了個問題。
“李老師吧。李老師雖然嚴厲了點,但他還是很專業也很負責的。”阮春想了想。
“行,那你別擔心了,師姐的事,我來搞定。”紀非言翹了翹,心似乎好了些。
“真的?”阮春一聽這話,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能和竺學姐組隊參賽,那簡直不要太棒!
當天下午,竺林森上完滅絕李教的微分幾何課,正準備回寢室,滅絕李已經朝招了招手,道:“竺林森,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竺林森一臉茫然地跟了過去:“李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今年的數學建模競賽,沒報名?”滅絕李看了一眼。
竺林森搖了搖頭。
“那怎麽行。你去年拿了個國家一等獎,今年我們還指你再拿一個呢!”滅絕李難得出一笑意。
竺林森不想參加建模競賽,主要是覺得這個侵占了研究蛋寶的時間。聽到滅絕李這話,也不好直接拒絕,隻能道:“可這會兒大家組隊都組得差不多了,我找不到合適的隊友。”
“這你不用擔心,正好我有兩個實力都不錯的學生,他們組還缺一個人,而且你有經驗,還可以指導指導他們。”
竺林森怎麽也沒想到滅絕李是在這裏等著,呆滯了一瞬,正想再找個借口拒絕,就聽滅絕李繼續說道:“這事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我當你們的指導老師,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的。”
“……”還能說什麽?
就在這時,滅絕李的辦公室被人敲響,房門被推開,阮春那胖乎乎的腦袋率先探了進來,一看到竺林森也在,眼睛頓時亮了亮。
竺林森看到阮春的時候,心裏莫名湧出一種不好的預,下一秒,就看到紀非言隨其後走了進來,不好的預更強烈了。
滅絕李笑了笑:“竺林森,這兩位就是你的隊友。他們都是你大一的學弟,你作為前輩,要好好給他們傳授經驗。”
滅絕李話音剛落,阮春就一臉興地看向竺林森,道:“竺學姐,你同意跟我們組隊啦?太好了!”
“我……”竺林森簡直想哭,這是百口莫辯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幹脆利落果斷地拒絕!
紀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麵不太好看的竺林森一眼,對滅絕李說道:“李老師您放心,我們會和師姐好好合作的。”
竺林森咬了咬,看向滅絕李,道:“李老師,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滅絕李的態度相當和藹。
竺林森轉離開了辦公室,一出門口,就加快了速度,可再快,也沒有後麵追上來的人快。
“師姐,我們聊聊。”紀非言很快就追了上來,但礙於走廊上還有其他人,所以他隻能低聲音,也沒做出什麽逾矩的作。
“我不想聊。”竺林森抿了抿,加快了腳步。
“如果你不想聊,我不介意在這裏親你。”
竺林森驀地停住了腳步,轉頭怒瞪了紀非言一眼。麵前的人角掛著一個略的笑,明明是在威脅人,卻一副坦然的模樣,一如當初他在樓梯間拽著的手問有沒有男朋友的樣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非言,你怎麽走那麽快?等等我!”就在這時,後傳來了阮春氣籲籲的聲音。
“春,你先走,我和師姐有話要說。”紀非言看了阮春一眼。
阮春聽了,看了看竺林森,又看了看紀非言,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倆能說什麽,但到底還是沒打擾他們,先走了。
紀非言看向竺林森,笑了笑:“師姐,走吧。”
“去哪兒?”竺林森戒備地看了紀非安一眼。
“當然是去適合聊天的地方,難道師姐是想在這裏跟我聊?”紀非言挑了挑眉。
竺林森隻好跟著紀非言下了樓。
竺林森的課是下午的最後一節,上完之後便是傍晚,所以教學樓的學生都陸陸續續散掉了,紀非言走到一樓,一樓有一間院學生會的會議室,平時基本沒人,因這邊離籃球場近,索被他們係的男生拿來當作更室了,裏麵除了桌椅,隻有幾個籃球和一些運服。
紀非言推開門,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道:“就這兒吧。”
竺林森左右看了眼,磨磨蹭蹭地走了上去。
剛一進去,紀非言就將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後將抵在了門板上,居高臨下地著:“師姐,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竺林森突然覺得有些生氣,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的事,他怎麽還能這麽坦坦地問,到底哪裏得罪了?
一副他什麽都沒做的模樣!
見竺林森不吭聲,紀非言倒也不生氣,隻是垂了垂眸,手住竺林森的下,似笑非笑地道:“師姐要是不說,我可就親你了。”
“紀非言你要不要臉?”竺林森一聽,口的怒氣又噌噌噌地往上冒,抬頭怒瞪著他,像是一隻奓了的小野貓。
紀非言被氣笑了,他低頭就在竺林森的上狠狠嘬了一口,然後瞇著眼問道:“我親我自己的朋友,哪兒不要臉了?”
“分手!我不做你朋友了!”竺林森抬手狠狠地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有些發紅,似蒙了層水霧。
這兩天一直在等他主給一個解釋,畢竟眼見不一定為實,的心還是偏向相信他,他卻毫沒有提這件事的意思。
於是,心裏的不舒服就這麽擴大了,到了這一刻,心中的委屈更是一下子發了出來。
紀非言沒想到竺林森竟然直接提了“分手”,心中有一口氣倏地提了上來,可一看到雙眼通紅、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模樣,那口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了……
他手環住竺林森的腰,牢牢抱著不鬆開,然後低頭在耳邊道:“師姐,我錯了。”
姿態擺得十足得低。
“你錯哪兒了?”竺林森沒想到他認錯認得這麽幹脆,心中的怒氣稍微散了散,紅著眼問道。
紀非言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既然師姐問了,這錯是必須要找出來的,於是他想了想,道:“我剛剛不該兇你。”
“還有呢?”竺林森繼續問。
“不應該在你生氣的時候還故意親你。”
“還有呢?”見紀非言怎麽都沒說到點子上,竺林森的嗓音開始變得悶悶的。
紀非言沉默了會兒,繼續道:“為男朋友,卻猜不出朋友的心意,不知道為什麽生氣。”
竺林森一聽這話,覺得心裏又開始憋悶了。終於忍不住了,仰頭瞪著紀非言,有些生氣地了一聲:“紀非言,你別告訴我你那天去敬藍山是為了我!”
紀非言眉頭微微一挑,這兩天一直沒能解開的疑問,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他低頭,看著繃著的小臉,問道:“你在山頂看到我和月彤姐了?”
“是啊,我看到你給過生日,還看到抱你了。”竺林森抬了抬下,一副“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樣子。
“所以……隻看到抱我,沒看到我把推開?”紀非言的眼中突然冒出笑意,連角也翹了起來。
“啊?”竺林森愣了愣。
“我把推開了,春可以給我做證。”紀非言正道。
“那又怎麽樣。”竺林森垂了垂頭,不去看他,語氣淡淡,“你不還是陪過生日了?”
“我沒有想陪過生日,我不知道在山上,是春邀我夜爬,結果等我到山頂,才知道在山頂等我。”紀非言握住的手,解釋道,“自己買了蛋糕,開口請我和春一起喝咖啡,我不好拒絕。”
“所以真的喜歡你。”竺林森抿了抿,從中聽出了一個重要訊息。
“是。”紀非言點頭承認,“但我不喜歡,也拒絕了。”
竺林森終於肯抬眼正視紀非言:“你說你和阮學弟一起陪過生日,可我並沒有看到阮學弟。”
“他不知道我有朋友,幫著月彤姐給我們製造機會,你看到我們的時候,他正好找借口去廁所了。”紀非言耐心地解釋,“後來我推開,跟說了些重話,就和春先下山了,以後應該都不會再對我抱有希了。”
“我沒有跟你說這事,是不想讓你覺得不舒服,我不知道你看到了。”見竺林森不說話,紀非言繼續道,“這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對於紀非言的解釋,竺林森的心其實是相信的,要不然也沒法解釋為什麽後來他會一個人留在山頂。
所以說,這兩天由單方麵發起的冷戰本就是個烏龍?
抿了抿,覺得有些丟臉。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在給春打電話,正好我還沒時間跟他串供。”紀非言以為竺林森還是不肯信他,手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阮春的電話。
竺林森連忙按住他的手機,臉微紅道:“別打了,我又沒說不信。”
紀非言聽了,終於鬆了口氣。他看著竺林森一臉尷尬的模樣,手將圈進懷中,角挑起一抹笑,低聲道:“師姐,你這次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掛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躲著我,這也就算了,你還想跟我分手……”
說著,他頓了頓,漆黑的眸子裏漾出一危險的,然後繼續問道:“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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