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橙菲已經兩天沒有聯系上向北了。
電競圈常年流行著這樣一句話,電子競技沒有。原因是職業電競選手把大量的時間花在了訓練和比賽上,畢竟他們最輝煌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年。
有些男生是不想因為朋友分心。
而很多孩子是因為忍不了沒有陪伴,最終選擇分手,或者一開始就膽怯。
向北倒是特例。
宋橙菲剛回學校那兩天,連和男朋友早就過了膩歪期的葉茜都開始吐槽:“原來大神的是這樣的嗎?真讓人招架不住。”
宋橙菲也沒想到向北會那麼黏人。
只要不比賽,他不是在給宋橙菲發消息就是在發消息的路上。打個電話更夸張,他晚上有時候通宵訓練,還不讓宋橙菲掛電話,常常一覺醒來,電話還連著。
所以這兩天沒有聯系上,還有點奇怪,但是一想到他們可能有什麼封閉式訓練或者活,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直到上游戲的時候,遇上了Ven。
Ven說向北被沒收了通訊工。
倒不是說向北因為談的原因影響了比賽,是因為他之前有一次游戲直播,雖然沒有開攝像頭,但是評論區都是在問關于上次照片的事。
一有說宋橙菲不好的話的人,向北就直接拉黑。
俱樂部的領導擔心向北會惹出更大的事來,畢竟向北的人氣能為俱樂部拉來多代言和贊助不用說,拉黑維護這種行為等于默認了的事實,俱樂部當然不會同意。
“那現在怎麼樣?”宋橙菲問。
這些天基本上退掉了所有的社平臺件,幾乎沒有關注過網上的消息。
Ven說:“不用擔心,也就是個小罰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事實上,Ven有更重要的一點沒有說,向北這兩天和上面的關系鬧得有些僵。
領導因為向北的人氣想把他當搖錢樹,可向北偏又是個不控的人。
他原本就因為宋橙菲沒被承認份還被罵的事,窩了一肚子火,現在連人都聯系不上就更不用說了。
“Kio,你又打算打一晚上游戲?”鎖爺從樓上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北揮開了他的手,繼續在游戲里一番狂。
鎖爺就一手撐在他旁邊看他打,他用的刺客李白,對上了對面的法師和手,眼看著他走位躲過對方一波攻擊,平A四下直接開大,打掉對方兩個殘,秀了對面一臉。
鎖爺吐槽道:“嘖,打個娛樂質的打野位,作還這麼氣?”
向北無聲地做了個滾的口型。
沒一會兒,俱樂部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猴子往門口看了一眼,問:“這麼晚誰會來啊?”然后扯著嗓子喊,“Ven,去開門。”
鎖爺道:“估計又是哪個吧,這種況你得Kio,多半是來找他的。”
Ven朝門口走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Kio,你不去開門說不定會后悔哦。”
結果,向北戴著耳機,兒就沒理他們。
宋橙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向北像是有應一般突然轉過頭。
宋橙菲看到他,偏頭沖他笑了一下。
向北突然站起來,扯下耳機扔給猴子:“替我打完這一局。”
話音剛落,人已經閃到了門口。
接手這局游戲的猴子,在向北的位置上坐下:“我們萬年高冷狗K神居然連游戲都不打了,朋友的魅力果然是巨大的。”
鎖爺繼續吐槽道:“重點難道不是我們天天還被這貨喂狗糧嗎?”
向北把所有聲音都關在了門后。
他還穿著運型的黑T恤,外的拉鏈沒有全部拉上。站在宋橙菲面前之后,他看著,好半天也不說話。
“聽說你挨罰了?”
“你怎麼來了?”
兩人同時問出了口。
宋橙菲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實完完全全可以等上兩天,肯定能聯系上向北。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聽到他消息的時候,就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覺。
所以就來了。
“因為想見你啊。”說。
向北聽到這話之后居然默默地臉紅了,宋橙菲看得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說這家伙談個怎麼能這麼可?
他“哦”了一聲,手抱了一下宋橙菲,說:“我也想你了。”
向北拉著宋橙菲去外面吃飯。
回程的時候,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路上。
宋橙菲突然撓了撓他的掌心問說:“你最近是不是又經常熬通宵?”
“嗯。”
“你要早點睡,熬夜很傷。”
“哦。”向北漫不經心地應著,心思本就沒在這上面。
事實上,從宋橙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的腦子就有點兒不清醒。
似乎還在問他什麼,向北完全沒有聽進去。看著生閃亮的眼睛,扇著的嫣紅的,向北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宋橙菲問。
“我能煙嗎?”他的聲音又低又啞。
“為什麼?”
“因為我想吻你。”
他認真地看著宋橙菲的眼睛,卻又那麼直白地表述著自己的想法,宋橙菲臉紅。
還沒來得及回答,向北就已經尋著的追了過來。
他的表現再也不是第一次那麼生和不知所措,逮著宋橙菲就不放,吻得又急又兇。
宋橙菲有些招架不住。
剛稍稍推開,向北又追了上來。
他拉著,不容毫的退卻和反抗,拉著沉浸在他鋪開的這張作的網里。
向北的令解除。
但網上關于宋橙菲是他朋友的新聞并沒有解決好。
俱樂部不讓公開,向北又不允許俱樂部編造謊言來澄清,說白了,不公開也可以,但是你讓我否認,也不可能。
所以,方呈現了一種冷理的狀態。
宋橙菲沒想到向北的話語權會那麼大,大到上層雖然采取了手段,但也沒有違背向北的意見而直接理,主要原因還是向北技過。
沒有他,GLC今年的比賽很難走到今天。
已經是九月中旬,七月KPL的晉級賽向北他們戰隊拿到了西部賽區的冠軍,但是無論哪個賽區強,部競爭有多大,總冠軍也只有那一個。
網上近段時間關于向北的話題居高不下,宋橙菲難免擔心他會到影響。
可誰也沒料到,宋橙菲這邊先出事了。
學校總有人莫名其妙地給宋橙菲找麻煩。
開始還只是一些什麼上課書突然找不著,位置上被人倒了墨水,晾洗的服莫名其妙不見之類的小事,手段就跟初中生惡作劇的水平差不多。
宋橙菲一直以為是學校有向北的,所以找麻煩,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兩天,發現自己竟然被人跟蹤。
沒有看清人,但是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背后真的有人總在盯著。
葉茜們說干脆報警或者通知學校。
宋橙菲自然沒有同意,沒有實質的證據,單憑直覺這種東西,誰也不會相信,還有可能把事越鬧越大。
所以,寢室的人都盡可能不讓單獨出行。
結果周五那天還是出事了。
學生會那邊一個大一的生過生日,因為和宋橙菲關系還不錯,所以邀請了。
因為沒有特別悉的人,宋橙菲便早早離場,打了滴滴回學校。
華慶的位置不算特別偏,但是中途還是有一段沒什麼行人的空曠路段。
司機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司機。
從后視鏡里看了幾眼,他問宋橙菲:“后面那兩輛車是你同學嗎?好像從你上車的時候就跟了一路了。”
師傅估計很有經驗,自然能看出是同路還是跟蹤。
宋橙菲心里一跳,往后面看了兩眼,果然不遠跟著兩輛私家車。
說:“是不認識的人,師傅您開快一點,到了學校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意圖,也不敢貿然斷定什麼。
師傅二話沒說,直接加快了速度。
結果,后面那兩輛車居然也跟了上來。
左右分別一輛,竟直接朝滴滴車別了過來,滴滴師傅趕踩了剎車。
坐在后座,本沒有系安全帶,車子猛地停住,轟的一聲,的腦袋直接撞到了一側的車窗玻璃上。
不止如此,那兩輛車還不停地撞了好幾下。
最后,兩輛車迅疾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宋橙菲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腳踝有鉆心的疼痛,聽見師傅大聲問有沒有事的聲音,但是聲音越飄越遠,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宋橙菲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
窗外的天氣沉沉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擊打著窗戶,撐著手肘,試圖從床上坐起來,然后看見了自己腳踝的白紗。
“我的天,你終于醒了!”進來的人是葉茜和齊悅。
葉茜手上還拿著開水瓶,放在床頭的柜子上才問:“你現在覺怎麼樣?”
“還行。”宋橙菲覺了一下。
除了有點頭暈之外,就只有腳傷得比較嚴重。
“誰送我來的?”問。
齊悅接話:“就是載你的那個滴滴司機,是他報的警,不過他沒什麼事,警察問話之后就讓人回去了。”
宋橙菲松了口氣,那些人明顯是沖來的,要是傷害了無辜,可能會愧疚死。
葉茜說:“還好你沒出大事,就輕微腦震和扭傷。不過你出事的那段路沒有監控,調查可能要費些時間。”
“還調查什麼呀。”李曼琳拎著打包的外賣從門口進來,“這明顯就是因為向北,然后被瘋狂報復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宋橙菲也猜到是因為這個,追車的人估計是想給一個警告。
這種行為,向北本人應該經歷得更多,他自己就說過被追著戰隊的車追過很多回,有幾次還被人停在路上過,就為了找他們合影和簽名。
這一部分人,真算是把娛樂圈私生飯那一套直接搬到了電競的圈子里。
“要告訴向北嗎?”李曼琳問。
宋橙菲搖頭:“不用,他最近兩天應該忙著比賽。”
“他已經知道了。”旁邊傳來齊悅很細小的聲音。
看到們的目全看了過來,齊悅解釋道:“昨天橙子沒醒嘛,向北給打了很多個電話,我沒有辦法,一時就全都給代了。”
聽到這話,宋橙菲心里暗道糟糕。
向北沖進病房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上的服全被雨水浸,頭發在他白得不像話的臉上,不停地滴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出事的人是他。
葉茜、李曼琳們自退了出去。
宋橙菲皺眉:“你怎麼不打傘?”
向北著氣慢慢靠近。
走到宋橙菲床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似乎想手拉,半途又僵住了作。
“橙橙……你傷哪兒了?”他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宋橙菲覺得心臟被輕輕扯了一下,有些疼。連忙手拉住他冰冷的手,對他說:“就腳扭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他反手拽住了宋橙菲的手。
他說:“們告訴我說你出車禍了,說你昏迷了整晚都沒有醒過來,我還以為……”
說到這里,他長舒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將臉埋在宋橙菲的掌心。
宋橙菲心疼地了他的頭發,暗道齊悅傳個話怎麼能這麼不靠譜。
事實上,齊悅是真冤枉,不過是按照警察說的復述了一遍,沒有毫造假,是向北自己想得太嚴重,昏迷、車禍,這些字眼從他聽到的那一刻起,就像一記悶打在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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