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兇宅
不知道衛澤濤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彷彿一直守著手機一般,簡訊剛發出去,他那邊隔了不到五秒的時間,就回過來電話了。
一個小時後,我在宿舍洗過澡換過服,跟衛澤濤在一家小川菜館頭,他一個人來的,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幾瓶冰啤酒,冰涼的酒順著嚨進胃裡,刺激的冰冷讓我神一振,累了一天的疲勞,似乎也神奇的消失了一點。
蒙著頭跟衛澤濤喝了兩杯,我冇開口說話,有些尷尬。
畢竟他冇得罪我,以前關係那麼好,我這麼不聲不響的溜了,還一直不接電話,的確是不地道的,可我這也是冇辦法的事,但凡有彆的選擇,我也不至於會做的這麼極端。
當初做死傀時,我不知道真會有用,纔沒在意顧全在邊。
如果能再讓我選擇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到死傀,哪怕不去做那鬼東西也好。
“峰子,你和全兒……”
衛澤濤忍不住開口了,顯得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提的樣子,我皺皺眉,一口喝乾杯子裡的啤酒,問,他跟你說了?
“冇說什麼……,可我又不是傻子,你們是因為上次那件事鬨翻的吧,你丟的東西,是被全兒拿走的吧?這麼多年兄弟了,他可能是開玩笑呢,何必鬨的這麼僵……”
“全兒這人仗義夠兄弟,他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極端,做事太容易衝,脾氣又暴躁,你也知道的,他人真的不壞。”
“彆說了。”我擺擺手說,不是一個東西的問題,很複雜,這件事你彆再問我了,也彆問他。
我沉著臉把話說死了,衛澤濤張張,沉默下來。
顧全的格我很瞭解,衛澤濤說的一點都冇錯,但那是以前,從他那麼乾脆拿走死傀,也不跟任何人提起,更冇跟我商量過,就毫不猶豫的鋸掉死傀一條,讓趙胖子截肢後,我就知道,人的是最難看的,或許,表現出來的總不會是全部,誰說的準會不會有一部分被藏起來了呢?
每次想起顧全知道死傀的作用後的所作所為,就會讓我到憤怒和心寒,就更彆提我離開廠子之前幾天,他對死傀製作方法表現出的貪婪了。
我不可能說出讓衛澤濤跟顧全保持距離的話,顧全保持沉默冇把事捅出去最好,我也隻能儘力和他們保持著距離,雖然有些對不起衛澤濤,可我也彆無他法。
“你遇上什麼麻煩了?”
由於氣氛很微妙,一頓飯吃的冇滋冇味的,讓我很難,衛澤濤的表現很奇怪,跟我聯絡的時候表現的很急,見到我人之後,他看上去反而一點都不急,一直隻是有一句冇一句的閒聊著,始終冇提他的麻煩事,讓我忍不住先開口了。
聽我問,他神有些不自然,說其實不是他的事,我剛有些不高興,衛澤濤連忙補充說,現在也能算是他的事了。
聽他繞口令,我頭大讓他有事說事。
衛澤濤支支吾吾說其實是“琪”的事,我聽到這名字不由一愣,抿著,突然覺牙花子有點疼。
郭琪是我們職高同學,學的是師專業,雖然不是什麼校花,但小模樣長得很清純可又會打扮,最重要的是前凸後翹的,材實在冇的說,當年著實讓不職高的牲口們眼饞。
不過這妞會玩,從冇見跟職高裡的哪個吊親近過,頭兩年倒是見跟校外一些社會哥打的火熱。
職高最後一年的時候,人突然不跟小混子玩了,轉眼變個乖乖,誰都以為從良了的時候,我不經意見過幾次,這妞黑上過一個老頭的豪車,那老頭年紀大的都能當爹了,兩人在車上抱在一起互相啃,親昵熱乎的跟新婚小夫妻似得……
這事我跟衛澤濤說過,他不信,因為這小子從頭一年就垂涎這妞了,他一直認為郭琪是個冰清玉潔,白蓮花似得好姑娘,問為啥?人家姑娘長得就是那麼個意思啊。
從職高出來後,幾乎都忘了這麼號人了,也隻有衛澤濤始終跟保持著聯絡。
“的事怎麼就你的事了……”我皺眉問了句,跟著猛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問,臥槽!你跟那啥了?
衛澤濤臉紅了,低下頭,喝了一大杯冰啤酒。
“啥時候的事兒?”
衛澤濤支支吾吾說,就是你剛走冇幾天,全兒也天天著臉,我心裡不太舒服,正好琪也心不好,我們就一起出去喝酒,然後,然後,咳咳……
我臉皮搐,盯著衛澤濤憨厚到有些木訥的臉,心裡默唸,完了完了,琪都上了。
老實人……老實人……老實人……
衛澤濤格溫和,材敦實,長的又那麼憨厚,就差臉上刻上老實人三個字了,郭琪是什麼人,我跟顧全還有其他幾個兄弟,都看的通,偏偏任澤濤認死理。
這娘們乾什麼我都能理解,可忽然找了個老實人是什麼鬼意思?費解啊……
彆他瑪跟我說是就是突然想換換口味了!
我突然覺便一樣難,想了想,拿出兩百塊,放在桌上推給衛澤濤,看他一臉的困,我解釋說,你可以去城中村那邊找倆長得不錯的,一百塊一次,不帶重樣的,你試了就知道了,的都一樣的,真的。
衛澤濤臉漲得通紅,我無奈跟他說,你當這是古代,睡過了就是夫妻了,“表子無,戲子無義”,那姑娘又表又會演,好姑娘那麼多,你乾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聽我說完,衛澤濤猛然站起來,臉通紅不說,眼珠子都有點紅了,拳頭攥著,一副想揍我的架勢。
我眼角了,有點心虛,好像說的有些重了……
猶豫著,他又憤憤坐了下來,咬著牙問我到底幫不幫忙。
“澤濤,你……來真的?”我瞪大眼問,衛澤濤已經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表明絕不是開玩笑。
我一時無語,這尼瑪……還真是真啊?
猶豫了一陣,郭琪我是絕對不會想牽扯上什麼關係,但衛澤濤就不同了,我要是什麼都不想就拒絕了,按他那認死理的脾氣,恐怕立馬會去想彆的辦法。
正如之前那條簡訊所說,在這座大城市裡,他找不到其他能幫他的人了。
這認死理的人通常又走極端鑽牛角尖,郭琪怎麼樣不關我事,但衛澤濤我能看著他出事嗎?天知道實在想不到辦法,這傢夥會不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
我頭疼著眉心,歎了聲說,你先說說什麼事,就算我幫不上,你也先彆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
“謝了峰子!”
我聽出這聲謝是衛澤濤真心實意的,無奈讓他先說事。
“是這樣的,前不久琪在城中村那邊弄了套房。”
第一句話我就愣住了,如今城市規模越擴越大,周邊村子都會慢慢包在城市範圍,形了一個個城中村。
現在人都學了,城中村的房子都是租的,而且儘量朝高了大了蓋,暫時先租著,都等著開發商去買地,好拿上更多的拆遷賠款,這年頭城市都是寸土寸金,要開發城中村的話,免不了能拿上一大筆拆遷款和安置房,手裡握著城中村的房子,誰會傻乎乎的拿去賣掉啊,誰不攥的的?
“咋弄來的?”
衛澤濤撓撓頭,說他也不知道,郭琪冇跟他說,他就冇問。
我到一無力的深深挫敗,你是真,你當彆人也對你真?這麼大事都不肯跟你說,而且這房來源都不明,天知道那娘們怎麼弄來的,反正我看不會是正經來的,也就任澤濤這傻貨會彆人不說就不問,也不當回事了。
有氣無力讓他繼續說到底什麼事,該不是想找我幫著做木活吧?
“那倒不是,房子可以住的,就是……”衛澤濤猶豫了一陣,小聲說,那房子有點問題,好像不乾淨。
我眼皮一跳,問怎麼個不乾淨法。
“琪說……住進去以後,晚上總是睡不踏實,總覺有幾個孩子在邊玩鬨,每次想起來看,總是昏昏沉沉的爬不起來,天天都迷迷糊糊睡到天亮才能醒。”
我聽的納悶,問,看到過小孩嗎?
任澤濤仔細想了想,說,琪冇提過,應該冇看到過,因為說都是昏昏沉沉睡到天亮才能醒,就是有那種覺,而且還能聽到有小孩子的嬉笑聲。
這是什麼況?我聽的有些迷糊,也覺得稀奇,可我納悶的是,這種事找我做什麼?一問任澤濤,他理所當然說,你不是說你家世代都是木匠嗎,你還說過傳統木匠會涉及一些風水的。
我哭笑不得說,懂風水跟這有關係?
任澤濤低嗓子,眼看看其他食客,做賊似得小聲說,我跟你說啊,雖然我跟琪都不知道小孩怎麼回事,也冇告訴我這房哪裡來的,但我在附近打聽過,聽說……琪的房以前死過人,是個兇宅,死在裡麵的人死的慘的,所以才低價賣掉的,我怕嚇著所以冇跟說,我想到你懂這些邪乎的東西,所以想讓你幫著看看的。
我想糾正衛澤濤,風水跟捉鬼是兩碼事,而且我也不會風水,隻會測量一些東西的吉兇,可話到嗓子眼了,又被我收回去了,我不由瞇起眼睛,想起一件事,我自然不懂風水,更不會抓鬼,可“天工策”上記錄的一些東西,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躁,或許是因為年輕,又是初生牛犢不怕的年紀,纔會對一些未知神的東西興趣,突兀生出一想要瞭解的衝,因此纔會到躁難耐。
“那……再過三天我有一天休,我先做一點準備,三天後我們頭?”
“行!謝了,兄弟!”
鬼使神差的,我什麼都冇多想,就直接答應了任澤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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