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雲煙霧氣之後，緩緩說道，「蛋本來也是個見財起意的人，他幫唐天運一個出去，唐天給他2萬。」

「這麼多錢？」我頓時一副財迷心竅的表，「那他得黑多錢啊，這殯儀館的登記冊我可看過，可不。」

老司機見我這樣，說道，「這錢可不是好賺的，不知道要損多功德！」

老鬼咧著，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把最下麵那排畫了叉的冷藏箱都開啟了，裡麵幾乎一半都是空的，「我們起初隻幫他那些無人認領的，這樣麻煩也，蛋隻要在登記冊上做些手腳，等到半夜，蛋值班時，我再施個控鬼，讓自己去唐天那就行了。」

「可是後來，唐天的胃口大了，有些明明不是無人認領的，他也要。所以，我和蛋不得不做些手腳。」老鬼一手扶著單人床，一手拿著煙屁。

「做什麼手腳？」老司機上前問道。

「無非就是換，這化完妝後，也就是在弔唁堂給死者親屬們看看。蛋串通了老楊，推進煉房後就給掉了包，反正最後都是骨灰了，誰能知道是誰。」老鬼苦笑道。

「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也做？」老司機坐不住了，要一把掐住老鬼的脖子，沒想，卻落了空。

那老鬼不是殭，就是個鬼魂，凡人哪裡能得到。

老司機見撲了空，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這樣，自有惡報。」

「是自有惡報，您說的對啊。」老鬼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後來沒多久，蛋的兒就死了。才上大二啊，長得那個水靈，可惜了。」

「在社會上了一個男朋友，不是什麼好人，聽說是被男朋友和幾個道上的人給玩死的。」老鬼一陣嘆息。

「不過還好，落了個全，上也沒什麼明顯的傷痕。用行裡的話說，品相好。」老鬼著看了眼老司機，生怕他又過來掐他脖子，鬼這東西，雖然你不到他，但如果總是一戾氣的掐著他的脖子，也是會消耗鬼的元氣的。

不過老司機並沒怒。

他接著說，「那時，唐天接了個的活，那個買家是個。。癖，正好相中了蛋的兒。唐天有辦法把魂魄離，並將其中一魂重新注，這樣就能有部分常人的行為舉止，還能保持不腐。當然，人還是死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有點像殭吧。不過煉製這種供人樂的，需要備特殊的生辰八字。」

「這種邪他也會？」老司機驚訝的說道。

「是啊，所以我勸你們不要去找他，他深不可測。當時，唐天覺得蛋的兒生辰八字正合適，就打算讓這蛋把自己的兒送過來。」

「那蛋哪裡會同意，他這些年來雖然沒，但賺的錢都花在他姑娘上了，這就是他的命啊。」

「所以最後殺了他？」我駭詫道。

「對，先是讓他進假死狀態，又和醫院那邊打好了招呼。我忘了說，醫院也有唐天的人。」老鬼盯著我說，「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你們把他當死人給燒了。」

「可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你們可以直接殺了他。」雖然蛋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樣活活燒死一個人，還讓當事者親自目睹自己被燒，卻無能為力的覺，真的太變態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種死法的鬼，被煉製後戾氣更重，法力也更高強。」老鬼又用可惜的表看著我，「你能吃鬼，還一口咬得他魂魄離散，我們都沒想到。白瞎了蛋的鬼魂，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

我冷哼了一下，然後問，「唐天要你們幫他運，都是為了滿足那些。。癖？」

「當然不是，這種對生辰八字的要求很高。主要還是為了煉殭還有配婚。他挑選的大多都是有些基的，經過他煉製之後，都是數一數二的殭殺手。」老鬼也有些不寒而慄，「圈子裡有一些人專門找他預定，可都不是善茬。」

「你都見過他們嗎？」老司機眉頭一皺。

「我哪敢見他們？都是抓鬼煉的主。」老鬼撇了撇。

接著，老鬼又指著一個冷藏箱裡的，那是個20多歲的孩，臉蛋長得還算標誌，我依稀有些印象，是昨天上午才送來的。

「婚的買賣雖然沒有賣殭的多，但如果遇到好買主，能有個高價，這姑娘就是他下一個目標。」老鬼瞇瞇的盯著那年輕的看，「可惜了啊。」

「那蔣麗娜呢，是？」我忙問。

他好像知道我要問蔣麗娜的什麼事，還沒等我說完，便直接說道，「蔣麗娜是唐天的顧客指定要的人。不是賣給。。癖，是一個婚。好像是一個集團老闆的兒子死了，幫他兒子配的，我不清楚。當時蛋把的死者資訊都清除了。」

「這些事，警察都不知道嗎？」我凝目注視著他，「館長也不管？」

「哪管得過來？再說，也是無人認領的。本沒人在意。」老鬼將那個的冷藏箱合上，接著說，「而且這些事，錢館長和那王姐都稍微知道些，蛋給了好了，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

怪不得我那天問為什麼畫這個白叉的時候，他們表那麼不自然，原來是吃了回扣，可是他們到底對這件事知道多呢？

「不過，蔣麗娜的是被蛋親手運走的，的況有點特別，況，以及去了哪我還真不知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都說了。」老鬼朝我揚了揚眉，「我們可以談談別的嗎？剛剛那個是唐天的下一個目標。」

「你不是剛說過，我知道。」我不耐煩的說，「能不能別說重複的話。」

「嘿嘿，別急嘛。因為你頂替了蛋的位置，所以，這個姑娘嘛，唐天是希你來做清除登記和運的工作的。」老鬼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邊說邊揣我的神，又瞅了眼老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