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覺得自己的姐姐可能又生病了,自從那出去了之后,回來就一直嘆氣。
長吁短嘆,還時不時搖頭。
“姐姐,你怎麼了?”林元皺著眉看著芝芝。
芝芝看他一眼,又嘆氣,還手過去平他的眉間,“小元,你長大后可不能這樣看著孩子。”
“啊?”
林元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自己姐姐,但是芝芝也不肯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芝芝想到那日向青雎看的眼神,就難過。
明明說的是實話,對方看的眼神居然有幾分嫌惡。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卻當著的面關上了門。
哎。
最可惡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兩只阿飄。
夜夜在床邊聊天嘲笑。
“嘻嘻,你說怎麼會有那麼蠢的娃,直接跟別人說你考不上。”
“那怎麼知道,怕是生病燒壞了腦殼喲。”
“嘻嘻,就這樣,能追到向小子,我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芝芝在被子里氣呼呼。
“對了,你當年不是名京城,教給這個娃幾招吧,我看得太著急了。”
“嘻嘻,若這個娃肯鉆出被子里,我便教幾招。”說話的阿飄低了聲音,“讓男人對罷不能的招數。”
說完,兩個阿飄都轉過盯著被子。
果不其然,慢慢地,從被子里鉆出一個腦袋。
芝芝張兮兮地探出頭,結果看到之后卻愣住了。
因為眼前的兩只阿飄都好漂亮,明明說話的聲音都是阿嬤的聲音。
尤其是左邊這個,芝芝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若非要拿人跟比較,只有那位公主殿下了吧。
“娃,你出來了啊。”右邊的阿飄看著笑。
左邊的阿飄抿一笑,“男才是最重要的,怎麼忍得住,對吧?”
芝芝依舊警惕很高地看著們兩個,時刻防著們兩個變臉,弱弱地說:“你們說我鉆出被子,就告訴我辦法可以得到向公子歡心。”
左邊的阿飄捂笑,“孩子家家,最忌諱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芝芝不解地問。
“男人都是賤東西,越是上去的,他們越是不喜歡,尤其是向小子,這種自己標榜自己為正人君子的類型,他們往往為了自己君子作風,喜歡也要說不喜歡,明明是喜歡得要死,也要催眠自己是厭惡。”左邊的阿飄靠近了些芝芝,芝芝被的話吸引,也忘記了退后。
“你可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麼人?”
“什麼人?”
左邊阿飄笑得越發艷,“聰明的男人喜歡笨人,笨男人喜歡聰明人,但他們都喜歡貌的人。”對著芝芝的臉出手,明明不到,芝芝卻覺得有只手在的臉上游走。對方長得太好看了,現在忍不住盯著對方看。
其實人也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芝芝突然發現。
對方的一舉一都是那麼嫵,即使的聲音那麼蒼老。
可是的一個眼神就足以勾魂。
“你的相貌夠了,但是向小子不心,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你給的不夠,給他的不夠。你的若是一眼就奪走他的魂,便能他的夢,夜夜纏著他,讓他做不了圣人。”收回手,神逐漸冷淡,“現在的你太過青,而且心思一眼就能讓人看穿,還不夠格呢。”
“那……怎麼樣才能……”
左邊的阿飄一雙明眸看著,“把你的借給我一下下,我就幫你。”
芝芝突然醒悟,阿飄這種東西都是想騙,說那麼多其實都是花言巧語騙的而已,瞪了對方一眼,就要往被子里鉆,但是對方急急出聲。
“我并無惡意,我只是想去看一個人而已。那個人要死了,若我再不去,便就再也看不到了。”
芝芝頓了下,“你現在不能去看嗎?”
阿飄表落寞下來,“他的家中滿了符咒,是他的父親請大師的,我進不去。”
右邊的阿飄嘆了口氣,“娃,你就借給一下下吧,我拿我的鬼格跟你保證,什麼壞事都不會做。要見的那個人其實是個仙人的轉世,下凡歷劫,死后就直接回去當他的上仙,他們再也見不到了。那位上仙也不會記得的。”
芝芝遲疑了,看著眼前的兩只阿飄。
左邊的阿飄眼里全是希冀。
芝芝想到自己當初為阿飄,自己是那麼想見到自己的家人,那肯定也是一樣吧。
點點頭。
深夜。
漫天的繁星像是珠寶,被無形的線串聯在一起。
“天干燥,小心火燭。”街上傳來打更人的聲音。
這樣的深夜,卻有個在街上走著。
那個這麼冷的夜里,卻只著了件紅裳。腳上的鞋子在青石板上踩出輕微的聲音,手里的燈籠照亮前方的路。
芝芝被占了,但是還是有意識的,甚至還可以跟旁邊的阿飄聊天。
那只阿飄讓芝芝沈姐姐。
“沈姐姐,你什麼時候死的?”
對方好像在思考,過了半天,“現在這個皇帝剛登基的時候吧。”
“啊?”當今圣上都登基三十年了,對方居然讓自己沈姐姐。
沈姐姐嘻嘻一笑,“我死的時候年輕啊,才十六歲呢。”
附的那只阿飄似乎不了們兩個,“安靜點。”
沈姐姐繼續笑,“怎麼了,要去見郎張啊?我先說好,這個是芝芝的,你可不能來,千萬別滾到床上去。”
芝芝:“!!!”
沈姐姐說完,又安芝芝,“你尚且安心,的那個郎是個病秧子,做不了什麼的。”
這個時候,們在一個府邸面前停了下來。
芝芝發現這個府邸十分華麗,是個大戶人家。
“我們怎麼進去?”芝芝問。
沈姐姐笑,“你放心,有。”
話剛落,芝芝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芝芝震驚了。
“這是武功哦,想不到吧。”沈姐姐說。
們輕而易舉就飛了進去。
附的阿飄似乎對這里十分悉,不用思考,就知道往哪里走。芝芝發現這個府邸里居然到都滿了符咒。
沈姐姐進不來,所以在外面。
走到一房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芝芝仿佛到對方的緒,張,害怕,以及難過。
出手推開了門。
門被推開的瞬間,芝芝聞到很濃的藥味。
芝芝突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事,這麼大個宅子,他們居然沒有見到仆人。
“阿覃嗎?”
屋子里沒點燈。
黑暗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虛弱,但是不妨礙聲音的悅耳。
“阿覃,是你嗎?你來接我了嗎?”
芝芝想,原來阿覃。
“咳咳。”黑暗中又傳來咳嗽的聲音,隨后聲音里帶著點笑意,自嘲的笑意,“怕是風吹開門的,我以為你來看我了,想來,你也不愿意來看我的……”
“是我。”阿覃出聲。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阿覃抬起邁進去,“是我,是我來看你了。”
手里的燈籠為在照亮,一步步往里面走,芝芝也是一點點看清,直到阿覃走到床邊,芝芝看清了床上的人。
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芝芝有些詫異。
因為是非常普通的一張臉。
只是對方在哭泣。
眼淚潤了眼眶,順著面龐流下來。
“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阿覃幽幽道。
男人抬手了下臉,他抬眸看著面前的,“三年了,你終于來了,你好像變樣子了。”
“這不是我的,是我找了小姑娘借的。我借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男人低笑一聲,“快了。”
阿覃沉默了下,才說:“那就好。”
他們兩個不再說話,只是偶爾有男人的咳嗽聲。
后來,連男人的咳嗽聲都沒有了。
芝芝抱著坐在自己的心里,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臉上,抬起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后來芝芝就睡著了,等再醒來,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床上。
而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謝謝你,我去投胎了,我送了你一樣東西,希你能喜歡。”
送了東西?
什麼東西?
芝芝把整個屋子都翻了都沒有發現。
后面林父出去用早膳,才走出去。
在飯桌上,林父說起一個事。
“昨夜胡家公子去世了,我今日要去給送份禮。胡公子前幾年幫過我一次,雖然估計早就不記得我,按禮,要上門悼念下。你們就在家里吧。”
昨日去的地方好像是胡宅。
林父又嘆氣,“可惜了,明明是年有為,怎麼去得那麼早。”他說到這,就意識到不應該在一雙兒面前說這個,連忙住了。
芝芝突然很想知道胡公子和阿覃之前發生了什麼。
不過阿覃去投胎,只有那位沈姐姐。
沈姐姐說也不是特別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芝芝趴在床上,撐著頭看著沈姐姐梳的頭發,“那你是怎麼死的呢?”
“我啊?我死得可悲壯了,你想知道?”
芝芝點頭。
“因為太,所以為為禍害,那時候三個男人為了搶我,打得死去活來。”沈姐姐出懷念的神。
芝芝瞪圓了眼睛,“然后呢?”
“然后……我的夢就醒了啊。”沈姐姐嘻嘻哈哈地笑。
芝芝沉默了下,扯了扯被子,“我要睡覺了。”
沈姐姐點點頭,“我也該去看向小子沐浴了。”
芝芝:“……”
沈姐姐湊近,神神,眼里還有壞笑,“下面可大了。”
欸?
什麼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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