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回歸了三點一線式的生活:吃飯、睡覺、做任務。
其實他在流星街的生活也差不多,只不過將做任務改干架而已。
哦對了,還有被松老師殺,以及和庫那個小賤人撕==。
連系統都看不下去了,他問:“你就不無聊嗎?”生活比老年人還要規律,就算知道垃圾宿主絕非常人,也難以忍好吧!
伊爾迷說:“我這生活充實。”他笑了,“我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科科,每完一個任務就覺自己離人生贏家更進一步,真的是好開心呢!
哦,系統冷漠臉。
系統又說:“只有擁有好的人才能說生活充實,否則人格都是不健全的。”
垃圾宿主,在人格上你就是個殘廢!你知道嗎!!
伊爾迷理直氣壯地回他:“我有好啊!”
系統呵呵:“看財務報表嗎?”
“不,”他義正辭嚴,“玩柏青哥。”
關于好這個問題,系統絕非是第一個提起的,早在流星街的時候松老師就曾經開玩笑似的問他:“伊爾迷有什麼好嗎?”
他抬頭說:“掙錢,下一步是擴張家族業務。”
松老師的后腦勺以眼可見掛上了一滴汗珠:“不,我覺得這是信仰,不是好。”
他的學生有著非常執著又奇怪的信仰,比如說“定一個小目標,先掙它10個億”什麼的。
吉田松想:就算他是個老古董,也知道10個億不是小目標呀謝謝。
突然,吉田松燃氣了為人師的使命,不行啊,他自己就是個怪了,但不能讓便宜弟子更加青出于藍啊!至要有點像人類的觀念吧?
要不然就太無聊了。
……
好像暴了什麼。
“人還是要有點好的。”于是他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可以娛樂心的,讓自己開心的好。”
伊爾迷將這件事當做一個重要任務思索了許久,雖然吉田松經常滿跑火車,鬼話連篇,但有時也會忽然化哲學帝,吐出一連串的碼。
他懷疑庫那個小賤人就是被他影響了,所以看起來越發高深莫測。
伊爾迷對系統說:“每當他裝的時候,就很想把他撕了。”
系統說:“是因為沒聽懂?”所以覺得自己的智商到了侮辱?
“當然不是!”對系統的猜測,伊爾迷大為驚訝,他義憤填膺地指責,“你有這種想法才是對我的侮辱。”
系統:“哦,我一定會多侮辱你的。”
伊爾迷不鳥他,自顧自的地宣布道:“我想撕爛他的,當然是因為看不爽他裝了!”出了不屑的臉,“呵,這世界上怎麼能有人比我更裝呢?”
為沒有沒有朋友的殺手,我才是世界第一的裝之神!
論人設,誰能比我更酷炫?
不服來戰!
系統:媽的智障。
哲♂學的松老師,偶爾會說出一些至理名言,玄乎玄乎,但卻讓伊爾迷益匪淺,所以即使他忽然消失了,伊爾迷也沒有放棄給自己尋找一個能夠娛樂心又不會玩喪志的合適好。
然后在上個月做任務時,他終于找到了。
伊爾迷上個月在阿卡出了任務,這座城市有個更加膾炙人口的名字,做賭博之城。
他某種意義上還生活的,結束了任務就裝作觀客把這城市的景點逛了一圈,然后晃著晃著就跑到了賭場里面。
伊爾迷說:“要過優雅而致的生活。”
系統呵呵:“沒覺得賭場有什麼致優雅的。”紙醉金迷還差不多,特別符合垃圾宿主拜金而土豪的氣質。
伊爾迷又說:“松老師教導過,小賭怡,大賭傷。”所以他就跑到了被視為小賭的柏青哥前坐下,打了一夜的小鋼珠,然后拿了張兩百萬戒尼的支票出去。
雖不及一個小任務五分之一的價格,但看在這只是娛樂活的份上,也還算能眼。
和坐在這里的任何一個賭徒都不一樣,伊爾迷不需要刻意地計算,不需要宛若被命運之神眷顧一般的運氣,他玩柏青哥甚至都不需要視覺,聽小鋼珠迸濺的聲響,便知曉它們怎麼接,怎樣,會以何種力道撞,然后落點在哪。
這是一種本能,在生死之間,在嚴苛的訓練之中,日復一日訓練出的,屬于的本能。
比機更加的計算力,超過探測儀的靈敏五,以及仿佛能看見未來的,超強的推演能力,這便是生活給予他的財富。
當然,伊爾迷自己更樂意稱其‘“揍敵客的自我修養”。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鋼珠匯聚河流,在嘈雜的環境中叮咚作響,沿管道順流而下,奏出妙的樂章。
戰國無雙的電音吵得人耳作痛,而狂歡的酒徒卻愈發放肆。
金錢的味道,酒水的芬芳,沸騰的,以及賭徒的狂歡,這一切的一切構了嘈雜而迷的賭場。
伊爾迷睫輕,電音仿佛存在于另一個世界,各種紛爭與他隔了一道無形的墻壁,而他能注意到的只有眼前的這臺柏青哥,其余的皆化為無。
沒有意義,除了眼前之,什麼都沒有意義。
什麼時候投放鋼珠,以何種軌跡落下,轉盤旋轉的頻率,開合開閉的時刻……這一切在他眼中無從遁形。
然后理所當然地,每一顆鋼珠都落在圓盤上。
錢幣一枚接著一枚地投,鋼朱也地流出,赤紅的票據按排吐出,大堆的紙張幾乎能將伊爾迷矮小的軀淹沒。
系統:我的宿主又進了賢者時間。
越來越多的賭徒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里,他們看了眼柏青哥機吐出的紅票,然后仿佛狂躁的搖滾樂被按下了暫停鍵,一秒,安靜如。
“喂喂,開玩笑的吧?”開始頭接耳,驚訝之過聲音流,仿佛看見了神跡。
“這麼小的孩子能進賭場嗎?”難以置信地大喊。
“你傻了?只要有錢誰不能在阿卡里玩個痛快。”頗有經驗的地嘲諷。
“但是這玩意兒的賠率是可以調的吧?”老神在在地敘述。
“誰知道,搞不好遇上高手了。”無所謂地旁觀。
柏青哥機開一次是4000戒尼,4000戒尼換來的鋼珠最多也就支撐幾分鐘,因為有得有失,將贏得的錢再度投柏青哥,也能循環往復。
但因為賠率居高不下,就算是練的職業玩家一個月也就不過有個30萬的收罷了。
這還是在老板沒有黑心地將賠率調高的前提下。
一般來說,柏青哥一個回合就是一個回合,結束了便數值清零,只能下一次開局再努力。
但是偶爾也會有例外,阿卡的柏青哥是可以積累的,如果連續10次打出6檔,就能吐出超高金額的紅卡。
事實上,這也不過是吸引狂徒的兒,總有人做一夜暴富的夢,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就是特殊的幸運兒,要不然阿卡的博彩業就不會這麼發達了。
這里的老手將超高金額的紅票戲稱為超級卡,反正也沒人見過那玩意兒,連續10次打出6檔,本就是傳說。
但是今天,傳說被打破了。
“嗯?”紅發的小年在賭場里,天知道他在這里干什麼,鬼混?玩樂?好像都不像。
之前有渾渾噩噩的賭徒在中心廣場見過這個紅發年,自稱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魔師,好吧,他的手法確實不錯的,表演的魔也很有趣,但這里來去匆匆的人們可沒有閑工夫看魔,他們不是為了休閑娛樂才來的。
所以,賭徒會被創造奇跡的伊爾迷吸引,仿佛有人功了,他們就會是下一個幸運兒。
“那里怎麼了~”魔師的聲音很好聽,但是語調怪異,聽了讓人打,他隨手揪住一個兇神惡煞的賭徒,對方看到正彩扭頭就要罵,誰想面對眼型狹長的西索竟然從脊椎出生出一寒意。
人類距離避害的本能發揮了作用,他的每一個孔都在囂著危險。
“一個小鬼。”他諾諾地說,“他打出了超級卡。”
“超級卡是什麼?”他問,顯然對這個賭場的專有名詞不,事實上,他也才到這個城市沒幾天。
賭徒結了:“是……是金額超高的柏青哥紅票”他舌頭打結,“值200萬。”
“嗯哼~”他放過了那個男人,明明比這年高大不,但賭徒卻被對方莫名其妙的氣勢碾得兩戰戰,當他走后男人跌坐在地,失了。
為什麼?他腦子發懵,明明意識清醒,卻不由自主地栗。
這是本能嗎?在生銹的大腦轉前,就先一步做出了正確反應。
是從死神手上溜走的劫后余生。
魔師,不,西索向人流深走去,他下意識地,頭翻滾,口腔因為腎上腺激素而分泌出了過多的唾,眼睛的從灰藍變至鎏金。
甘的味道,的芬芳,有什麼在吸引著他,讓他每一個細胞都興起來。
他在下意識尋求對手,是雷達,頭腦是中樞,是向導。
尋求對手的、尋求刺激的、尋求殺戮的,被支配的是完全順從的,沒有一一毫的收斂。
形隨意,如水在河,岸寬則平,岸窄為湍。
被吸引的軀,比野更加敏。
“!”伊爾迷出超級卡,微不可查地一頓,然后便一個錯步閃進人中,他化作一道殘影,在那些圍觀的賭徒眼中,也就是他們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人呢?!”大駭,他們還在這盯著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里的人不信神,只相信飄渺的運氣,所以沒人將伊爾迷的消失誤以為是神。
哪家的神會來賭場玩柏青哥?
“去寡婦福利會!”機靈的人大喊,“他一定在那里換錢!”
賭場的店外有寡婦福利會開設的小屋,玩柏青哥的人憑計數吐出來的票去換東西,小到口紅筆,大到房產證,除了錢,應有盡有,然后再將這些東西拿到小屋換錢,一切什皆明碼標價。
雖然政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洗錢,當然在這個賭博合法的國家,這也不過就是玩個趣。
在制造柏青哥的國家里,賭博是不合法的,所以這種變相洗錢的方式便被聰明人發明了出來,道貌岸然的政府眼饞博彩行業的高額利潤,便放松了管制,只要不能直接拿到錢,就不算是賭博。
在阿卡保留此傳統的原因是“趣味”,順便給不愿賭博又想賭博的人走近賭場的理由。
伊爾迷說:“比如像我這樣乖巧的小孩子。”
呵呵。
“被發現了哦~”西索咬他知道伊爾迷被自己熱切的視線跑了,“但就是這樣才味啊~”
系統對宿主的行為也很不解,他對撒狂奔的伊爾迷問道:“怎麼了,宿主。”事出有因,伊爾迷從來不做無用功,這點系統還是知道的。
“有人在盯著我。”伊爾迷百忙之中空答道,“是個麻煩家伙。”
他的直覺很準,剛才那覺分明就是有能驚他的大型猛出沒,很糟糕的覺,遇上了定是只賠不賺的買賣,這蠢事他伊爾迷才不干,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不是西索那樣的戰斗狂,對追逐利益的殺手,跑路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系統想他應該相信伊爾迷的判斷,但還是將活點地圖拉出來遛遛,這地圖只能記載見過一次面的人,原本他想,憑視線就能讓宿主警惕的人應該是沒見過才對,但是神使鬼差之下竟然還是將地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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