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自己是警察?”
胡斐冷哼一聲,手一指被他一腳踢飛的子,“剛剛我被人打了你沒看到,還是說你這個警察跟他們沆瀣一氣呢?”
“你,你,你胡說八道說什麼,虧你還是人民子弟兵呢,你這是妨礙公務信不信我抓你回去。”張三大怒,衆目睽睽之下不免有些心虛,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走,都跟我回派出所去,把問題代清楚。”
“哥,春哥他們跟派出所關係很好。”
李明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小心他們下黑手。”
“不怕的,有一車的乘客看著呢。”胡斐搖搖頭,“而且,這麼多人看著的,他們不敢下黑手的。”
“哥,你不知道,在白水這種地方,派出所就是閻王殿啊,他們纔不管什麼王法不王法呢,進去了不管有罪沒罪就是一頓揍。”
李明著急了,下意識地提高了嗓門。
“沒事兒,我心裡有數呢。”
胡斐呵呵一笑,“一會兒進派出所你如實說就行了,對了,那邊有家照相館,等會兒他們來給我們拍照,免得他們下黑手。”
走在前面的張三聞言一愣,心頭一跳,尼瑪,這傢伙是個人呀,真要是找人照相的話,還真不好手呀,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有點麻煩而已,真以照了相就行了,媽的,老子要是不好好地招呼你都對不住你的聰明勁。
“癩皮,癩皮,過來照相了。”
李明點點頭,突然轉頭揚聲大一聲,胡斐擡頭一看,就見一個腦袋上缺了幾塊頭髮的中年人正在照相館前忙著擺宣傳畫呢。
“李明,你要照相呀,來我這照相館呀。”
“去對面的派出所照。”
李明咧一笑,“我怕等會兒被他們打死了。”
“啊,去派出所呀,算了,這生意我不做了。”
癩皮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張三,搖搖頭,轉大步走進了他的照相館。
胡斐聞言一愣,頓時就明白過來,看來這照相館的老闆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派出所裡的那些黑手段,不敢因爲一樁生意而得罪了派出所的人。
這麼看來,派出所跟嚴春的關係不簡單呀,必須要徹底解決掉嚴春才行,否則的話,他要是老這麼不依不饒地找麻煩,李明不怕折騰,他孃老子怕是不了的。
“哥,癩皮不來照相怎麼辦?”李明見癩皮不過來照相,心頭有些著急了,這要是完好的進去派出所,帶了一傷出來就完了。
“算了,不來就不來吧,這大過年的他們也不敢來的。”胡斐呵呵一笑,“他們是警察呢,不會知法犯法的。”
最後一句話聲音有點大,張三自然也聽得很清楚了。
說話間,一行人進了派出所,李明被帶走了,張三推了一下胡斐,“你,到這邊來。”
“警,你不會是想刑訊供吧,我只是被迫自衛還擊,現場可是有很多人看到的。”胡斐呵呵一笑,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張三,“對了,你們跟嚴春的關係不錯吧,看來他每年孝敬你們不啊。”
“他媽胡說八道,我們可是人民警察,你還自衛還擊,你把那麼多人都打吐了,說你自衛過當也不爲過。”
張三哼了一聲,擡手推了一把胡斐,他不敢做得太過分了,剛剛可是見識到了胡斐的手,要是得這傢伙發瘋了就不好了。
胡斐搖搖頭,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審訊室,房子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特製的椅子,窗簾都被拉得厚厚實實。
正打量的時候,四個人推門進來了,其中一個肩膀上扛著一道槓三顆星,其他人要麼是二顆花,要麼就是警員,三顆星顯然是警察的頭頭。
“給他帶上手銬。”
三顆星擺擺手,頓時就上來兩個警察抓住胡斐的手,另外一個走過來掏出手銬將胡斐銬起來,然後將推在特製椅子坐下,上了鎖。
“你就是胡斐是吧?”
三顆花呵呵一笑,走到胡斐的面前打量著胡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陳煥,這個派出所的副所長,我也不怕告訴你,嚴春那蠢貨是幫我做事的,也就是說你搶了我的錢,搶了我的錢,你懂嗎?”
“什麼,賭場是你的?”
胡斐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這個副所長居然知法犯法?”
“什麼知法犯法?”
陳煥冷笑一聲,昂然,“在白水這一塊地盤上,老子的話就是王法,你他媽的搶了老子的錢,以爲這事兒就完了,別以爲你是個當兵的老子就會網開一面。”
“你還真是囂張呀。”胡斐搖搖頭,被銬在椅子上的雙手了,笑道,“不過,你再怎麼張橫囂張都跟我沒有關係,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千萬別惹我,真的。”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一旦發瘋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知道,你是瘋子嘛。”陳煥呵呵一笑,臉上出一譏笑的表,“嚴春那個蠢貨跟我說過,你是因爲發瘋了才轉業的嘛。”
“你知道就好,而且,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現在還沒有辦轉業手續,所以,嚴格上來說我現在還是軍人。”胡斐呵呵一笑,目定定地看著陳煥,“就算是我殺了人,地方也沒有資格叛我有罪,更何況,我還是個瘋子。”
他的聲音一頓,“所以,陳煥,你千萬別惹我。”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惹你了。”
陳煥冷哼一聲,很霸氣地一揮手,“手!”
他的聲音一落,三個警察就撲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們撲過來的瞬間,胡斐的腳尖在地上一點,特製椅子突然橫空飛起,胡斐的右腳踢在一個警察的脖子上,椅子的一條重重地落在了陳煥的肩膀上。
陳煥慘一聲,捂著肩膀踉蹌退了幾步,重重地靠在牆壁上,椅子重重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椅子的右邊鐵扶手斷開。
胡斐右手一揮,護手重重地砸在一個警察的脖子上,這貨一聲不吭就倒了下去,陳煥大驚失,拔就向外衝去,然而已經晚了,他才擡起右腳,左腳上傳來一陣劇痛,重重地撲到在地。
胡斐子一扭就從特製的鐵椅子中閃了出來,左手拖著椅子一步就到門口,目愣愣地看著陳煥,裡嘖嘖嘆息一聲,“陳煥,我不是說過了麼,千萬別惹我,你偏不聽,這下知道爲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