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打草驚蛇,引蛇出。
“李姐說得對,作案的人已經完了任務,警察都不一定查得出來,我們就更加不行了,總不能抓起來嚴刑敲打吧,那怎麼辦呢?我們要讓他起來,讓他於坐立不安、驚慌失措之中,讓他覺得他已經被人盯上了,那他會怎麼做?他肯定會有緒變化,會找那個幕後指使者彙報並請求應對之策,到那個時候,我們就用葉姐剛纔說的辦法,跟蹤他,這樣,我們纔有可能讓他暴出來。”
李亞娟表示同意,“行,就照小向說的辦。”
“可是,我們該怎麼打草驚蛇呢?”葉楠笑問道。
“很簡單,我們寫一張紙條,上面就這樣一句話:你開局長保險箱夠快的麼,把紙條分別塞進他們的屜裡,然後我們就等著看他們的反應好了。”
兩個人齊聲好,眼睛裡充滿了興的芒。
向天亮心裡一樂,人就是人,天好奇,尤其對這種遊戲,是百分之百熱衷。
說幹就幹,李亞娟拿來了一張白紙和鋼筆,麻利的用手裁出了三張小紙條。
葉楠擰開鋼筆就要寫字,向天亮趕說道:“葉姐,你得用左手寫,寫得越不規則越好,別讓人家看出是你的筆跡。”
當著李亞娟的面,葉楠向向天亮送了個眼,笑著說道:“心眼真多。”依著向天亮的話,鋼筆換到了左手上,俯在紙條上寫起來。
等葉楠寫好三張紙條,向天亮拿過來看了看,吹乾了,又攤回茶機上,掏出手帕,正反兩面都不落,仔細的過去,“紙條上留有你們的指紋,必須得乾淨了,以防無辜者拿著紙條去公安局報案,到那時,咱們可就不蝕把米嘍。”
對向天亮的“專業”作和行說法,兩個人甚是佩服,興得更來勁了。
看著李亞娟和葉楠,向天亮含笑問道:“明天早上是局辦公室的例會,現在辦公室應該沒人,是放紙條的最好機會,你們倆誰敢去?”
“我去。”葉楠搶先道。
李亞娟不甘示弱,“我去吧,葉楠,我比你專業多了。”
向天亮笑道:“你們兩個都去,一個風,一個塞紙條,”說著,抖了抖自己的手帕,就著手帕把三張紙條包了起來,“可得給我記住了,塞紙條的時候,手上一定要拿著手帕,千萬別把自己的指紋留在條上,還有人家的屜上。”
兩個人信誓旦旦的作了保證後,向天亮才把們送上了夏利轎車,自己才步行回單位宿舍去。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很明顯,葉楠是對自己有所圖謀,那意思寫在臉上和眼睛裡,就是圖自己這個人,李亞娟則是爲了復仇,想拿到老局長三件寶貝中的一件,把那個搶走自己位置的張主任的醜事抖摟出來。
兩個可怕的人啊,惹不起,也躲不開,有本書上寫得好,在這個世界上,男人要麼征服人,要麼就是被征服,征服時,人是綿羊,被征服時,人就是老虎。
向天亮披著夕回到了宿舍,一頭倒在了牀上,在進夢鄉之前他覺得,自己真正的進了社會,屬於自己的波瀾壯闊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他很想自己的兩隻耳朵能反應一下,自己這樣做是福還是禍。
可是,它們沒有毫的抖跳……
……
第二天。
按照事先的約定,向天亮是與李亞娟同時到的辦公室,沒有象往常一樣提前十五分鐘。
果不其然,許衡太許老夫子早就來了,正戴著老花眼鏡看昨天的《清河晚報》。
跟在向天亮後的,是他的室友陳大寶,可這傢伙昨晚沒在宿舍,看他睡眼鬆鬆的樣子,一定又在孫寡婦上消耗了不。
接著,李小剛和施海風一前一後的進了辦公室。
沒有人主開口,局長辦公室被盜案,象一塊巨石,還重重的在每個人的心裡。
李小剛不到三十歲,長得瘦瘦的,人明,戴著一付寬邊近視眼鏡,頗有點書生意氣。
施海風恰恰相反,三十七歲的他,有著一個近兩百斤的,他是工人出,六年前以工代幹進的建設局。
局辦公室的佈局是這樣的,進門左首,便是單獨隔的一個小間,是張主任的辦公室,與之隔著一條通往局長室過道的,放著打印機和幾個類件櫃,右邊,裡角是向天亮和老劉頭的辦公桌,外角是李亞娟和葉楠的位置,李小剛和施海風在正對著辦室門口最靠裡的地方,李小剛正好和向天亮背靠著背,許老夫子離門口最近,他的對面正是陳大寶的位置。
八點過後,張主任還是沒來,大家互相擡頭看著,只有許老夫子,沒事人似的,繼續看著他的報紙。
柳亞娟在織,葉楠在看港臺言小說,李小剛是集郵好者,一定在把玩他的郵票,施海峰可能在練鋼筆字,上次局裡開會,老局長曾當衆嘲笑他寫的狗趴字,而陳大寶,什麼也沒做,大上午的竟打起了哈欠。
向天亮趕從屜裡拿出一份《建設局每月通訊》,不能閒著麼。
電話鈴的突然響起,嚇了向天亮一大跳。
辦公室有兩臺電話,一臺在許老夫子的桌上,一臺擺在李小剛和施海風兩人的中間,響起鈴聲的,是許老夫子桌上的電話。
許老夫子放下報紙,慢悠悠的摘下老花眼鏡後,才手拿起了電話。
只不過幾秒鐘,許老夫子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掉了。
接著,許老夫子擡了擡眼皮,“諸位,接張主任通知,今天的例會取消了。”
率先歡呼的是葉楠,辦公室羣龍無首,今天又可以自由活了。
李小剛出手往後,在向天亮背上了一下,“天亮,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我?我能有什麼安排啊?”
李小剛笑著道:“要不,我帶你出去轉轉?”李小剛是本市南城區人,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地方。
“我還是留下來值班吧。”
李小剛笑得更響了,“你呀你,我可以向你保證,案子沒破之前,不大會有人敢到我們辦公室來。”
向天亮裝傻充楞的噢了一聲。
誰都不好意思第一個溜號,還是許老夫子,說了聲“我去設計院了”,起提包向門口走去。
許老夫子原來就是建設局下屬的規劃設計院的人,業餘時間大都花在了那裡。
這時,嗓門高的施海風,突然怒起來。
“他媽的,這是哪個混蛋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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