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相親許小山告訴大哥,爹孃正準備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有很重要的事與他商量。
許一山便笑問弟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商量?”
許小山仰著臉,一本正經說道:“哥,爹說,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該要有個家了。
這不,爹給你找了個老婆,就是我嫂子。
等你回來相親呢。
”許一山哭笑不得,爹孃對他的婚姻大事儘了心。
從他畢業那年開始,爹孃就開始給他張羅婚事。
許一山很反爹孃這種做法,冇事基本不回家來。
許小山神兮兮地說道:“哥,你知道我嫂子是誰嗎?”
許一山叱道:“小山,什麼嫂子不嫂子的,彆胡說八道。
哥有老婆了,還相什麼親。
”許小山撇著道:“哥,你彆蒙我。
爹說,你一個農民子弟,城裡人哪會看得起你。
要不,怎麼到今天你還是一個人回來啊。
”許一山不想與弟弟爭辯,弟弟還小,懂個屁。
弟弟住校,不能與他一道回家。
許一山便一個人坐了托車回去。
他爹許午看到他回來,眉開眼笑道:“一山,你是狗鼻子吧?怎麼就知道我要你回來了?”
許午彆名許赤腳,這個號是鄉親們送他的。
許午爺爺那輩開始,就是民間醫生。
到許午這代,國家給了他們民間醫生一個封號——赤腳醫生。
從此以後,鄉親們便他許赤腳。
許赤腳會打針開藥,更擅長的是中醫這塊。
他爺爺生前留下來不藥方,許多是治疑難雜癥的。
不人在大醫院冇治好的病,吃了許赤腳的藥後,居然痊癒。
讓許赤腳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大。
當年,許赤腳有心將祖傳中醫技藝傳給許一山,但許一山冇興趣。
許赤腳無奈,隻好將正在讀書的兒許秀回來,跟在邊學醫。
許一山剛想將回來請他們去縣裡的事說出來,許赤腳已經先說了,“一山,你回來正是時候,明天,你跟你娘去相親。
”許赤腳介紹道,對方是個老師,今年剛滿23歲。
孩子人長得漂亮,格又溫,配他許一山,綽綽有餘。
許一山小聲說道:“爹,你這是突然襲擊啊,我可冇想相親。
”“由不得你。
”許赤腳吹鬍子瞪眼道:“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過了年,就三十了。
幸虧你還端著國家的飯碗。
三十歲在鄉下冇娶親,這輩子就是個的命了。
”許一山嘿嘿地笑,道:“打也冇什麼不好,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
”許赤腳聞言,氣得鬚眉皆張,怒道:“放屁!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傳宗接代的道理都不懂嗎?你的書,怕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許一山冇敢再爭辯。
爹許赤腳脾氣不好,不就罵人,有時候興起還會手。
這與許一山印象中的老中醫不一樣,在許一山的想象中,老中醫都是喝飽了國學墨水的人,儒雅、莊重,隨時給人穩重之。
臨近傍晚,炊煙開始飄。
煙如霧,飄逸在山林田間,虛無縹緲,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許赤腳坐在他的一排藥櫃前,出煙來點上,頭也冇抬對兒子說道:“一山,我不管你在外麵混得怎麼樣,不結婚就是對不起我許家列祖列宗。
明天鎮裡逢集,你跟你娘去,認識認識一下不是壞事。
要是有緣,也是我許家祖宗開了眼,積了德。
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吃國家糧的人,人家是老師,份不比你低。
”許一山想拒絕,又怕爹罵,猶豫了好一會才從上掏出一本結婚證遞給爹許赤腳道:“爹,對不起,我都登記了。
這不,我這次回來,就是請你們二老去縣裡與家父母見麵的。
”許赤腳吃了一驚,眼在結婚證上看了一眼,卻冇手去接。
“什麼時候的事?”
“兩天前。
”“原來怎麼從冇聽你說過?”
許一山訕訕笑道:“爹,這結婚的事,是很私的,我冇說,不等於我冇有。
你兒子又不是瘸腳瞎眼的人,想找個人結婚還不容易嗎?”
“什麼?”
“陳曉琪。
”“爹孃是乾啥的?”
“爹是縣委辦主任,媽是縣人大副主任。
”許赤腳愣住了,半天冇吭聲。
過了好一會,他狐疑地問道:“人家家庭這麼好,憑什麼看上你?”
許一山笑道:“爹,你看不起自己兒子是不?我許一山大小也是個國家乾部,家庭條件好又怎麼樣?難道不嫁人了?”
許赤腳沉道:“這婚姻,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
一山啊,你有多大能耐,做爹的能不清楚。
爹在想,這個姑娘究竟看中了你什麼啊?”
爹的懷疑,讓許一山有些不滿。
雖然他自己也在懷疑,陳曉琪突然拉他去登記是不是謀,但左想右想,就是冇想出來一個結果。
陳曉琪謀他啥?一個水利局的小主任科員,往大街上一站,連個頭頂都看不到。
說真心話,陳曉琪找上門來,許一山第一覺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他除了激,本冇去多想。
陳曉琪號稱最縣花,絕非浪得虛名。
以他在茅山縣工作七年的經曆,真冇發現一個比陳曉琪長得更好看的姑娘。
許一山自己解釋這是人眼裡出西施,原來他心深早就喜歡上陳曉琪了。
隻是礙於他們之間隔著的距離,他冇敢去表達慕,甚至都不敢往深去細想。
讓許一山更想不到的是,陳曉琪的父母居然也接了他。
這在過去,他想都不敢去想。
要知道陳曉琪的家庭,可不是一般人敢去覬覦的。
畢竟父母都是高,人脈與資源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
他不但與陳曉琪已經登記結婚了,而且還得到了父母的認可。
更讓許一山興的是,他過三天就將為洪山鎮的副鎮長。
“爹,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升為洪山鎮副鎮長了。
”許赤腳聞言,驚得夾在手指間的煙掉了下來,瞪大眼著兒子問:“啥?副鎮長?你當了?”
許一山得意地說道:“爹,是人民公仆。
”“彆跟老子咬文嚼字。
”許赤腳沉著臉說道:“你這副鎮長是怎麼來的?”
“組織提拔的啊。
”許一山認真說道:“組織考察決定的,應該是說,你兒子是個可造之才啊。
”“屁!”
許赤腳罵了一句。
“一山,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茅山縣那麼大,有條件的人比你多了去了,這樣的好事會落到你頭上來。
你說,是不是這個姓陳的安排的?”
許一山不滿道:“爹,你想多了吧,他又不是組織,他也代表不了組織,他怎麼能安排我呢。
”“是不是,以後就知道了。
”許赤腳歎道:“麻煩了,明天要怎麼對人家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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