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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滿分的甜》 第23章 每一分甜

邊梨大腦登時有些當機。

而后思緒一, 將門打開,側開來, 擺出讓他們進去的樣子,“……這樣啊。”

寧薛初倒是毫不客氣, 笑笑, “還是好,我們其實就是借個地方待待,突然停電,我視頻都沒得看。”

何煦以看寧薛初還在喋喋不休,朝邊梨微微點頭,開寧薛初, 率先踏進了門。

病啊這人,猴急的人真是要不得。”寧薛初擰起眉,有些些許的不滿。

這兩個家伙, 包括自家老大, 剛剛在他提議來對面的時候,眉都沒皺一下, 答應得比誰快。

他做了這個率先的敲門人, 反倒更像是用過以后被拋棄的那個, 半點好都沒討到。

嘀嘀咕咕以后,他也跟著抬走了進來。

賀云醒還站在門外, 低垂著眼, 視線一直落在地上,久久沒有

“……你錢掉了?”邊梨沉默良久, 終究先開了口。

賀云醒聞言才緩緩抬眸,視線和在空中匯,直接反問道,“你棒棒糖不要了?”

從大佬的口中,聽到“棒棒糖”這三個可的字眼,還真是怪新奇的。

邊梨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不小心掉了的棒棒糖,微微俯,彎下腰來去撿起。

還好包裝都沒撕,不然沾染上灰塵,對于這種惜糖如命的人來說,總歸還要郁悶許久。

開了暖氣,孩在這樣凜冽寒冷的季節,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低領。鴨絨綴邊,茸茸的,看起來手頗好的樣子。

因著輕輕俯的樣子,順的烏發垂落在肩側,遮住半截瑩潤秀白的鎖骨。

順著這個角度,賀云醒還能睨見輕撅的櫻,視線再從小巧的下一路向下,便直直地落有致又高聳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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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別開眼,狼狽的覺沒由來地躥起。

邊梨撿起來以后,用手拍了拍灰,“前輩,你不進來嗎?外面有點冷。”

剛剛一直待在室,屋子里暖呼呼的,又穿得輕薄,冷意倒是不顯。眼下開了門,寒叱的風從邊刮起,邊梨不自主地開始輕,總算驗了一把室室外的溫度差。

說完見賀云醒還沒有靜,好奇地往上瞧,瞥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

邊梨心下暗自思忖,確實是冷的吧,這人的耳朵都凍這樣了。

賀云醒聞言點了點頭,而后也了進來。

邊梨關上門,剛想給客廳里的姐姐們解釋況,那頭就傳來了激烈爭斗的聲音。

連忙好奇地拐進去,才清楚地聽見了聲源的容。

“你們停電了關我們什麼事,蹭吃蹭喝,我表示很不屑!”原本癱在沙發上的阮相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子骨,居高臨下地站在沙發上,和寧薛初互噴。

“誰蹭吃蹭喝了,我還沒開始,你就把我打進這樣的標簽,我也很冤枉的好不好!”寧薛初就這樣站著,也比阮相宜來得要高,直接懟了回去。

“行,既然你這麼冤枉,你別來我們宿舍啊。”阮相宜輕呵一聲,雙手抱肩。

眼角余瞥到邊梨走過來了,又說道,“你怎麼什麼都放進來啊?”

邊梨剛剛那棒棒糖已經塞進了里,說話含糊不清的,“說實話我以為是外賣員,既然已經開了門,我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寧薛初登時炸,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隨即轉,指了指賀云醒,“我們拜訪也是帶了東西來的好不好,不信你看……”

他的嗓音隨著轉低了下去,而后話鋒倏然一轉,“咦……老大,我讓你拎的那屜啤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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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賀云醒作為最矚目的中心點,毫沒有任何慌

他閑散地睇著寧薛初,頗為云淡風輕,“哦,我忘了。”

說來,賀云醒是真的忘了,不過也沒想著解釋。

他總不能說,在覷見剛才那不可描述的一幕以后,他就把其他的通通都拋之腦后,連帶著那一屜啤酒一起。

“剛剛你不是還放在了門外嗎,這都能忘?”寧薛初語氣里滿滿的都是驚詫。

放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寧薛初到底不想在眾人落了臉子,抬往門口邁,“算了算了,指你們我還不如去死,還是我去拿好了。”

何煦以一直在旁邊杵著,腦海里閃現著的,全是阮相宜剛剛張牙舞爪的樣子,神氣又張揚。

和在他面前,完全不同,是徹徹底底地兩個樣子。

口泛起像是被錘子鑿過以后的鈍痛,一陣又一陣的,讓他整個人心氣都不順起來,尖銳的話想也沒想便口而出,“你脾氣也真夠差。”

阮相宜冷冷地看著他,這樣的姿勢看了很久,久到房的沉寂仿佛再也泛不起一的漣漪。

角勾起寡淡的弧度,下倨傲地揚起,像極了得逞的雪山小狐貍,正眼瞥他,語氣緩慢,“是啊,由你所見,我脾氣就是這麼差,滿意了嗎。”

客廳里瞬時彌漫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緒,陷詭異的沉默。

邊梨本來隨意地找了個沙發角,窩在應雪來懷里蹭來蹭去,此時此刻也被這個急轉而下的對話給弄懵了。

幾個人心思各異,還是寧薛初的去而復返打破了僵局,“都愣著干什麼啊,來來來分啤酒喝。”

邊梨可算是找到了救星,連忙應和,“寧哥,等會兒再分,我們了外賣,準備一會兒看視頻的時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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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薛初點頭,“當然行,只不過,我居然還能遇上這種好事?”

邊梨回答得很認真,“你要是想AA也不是不行,微信可以直接轉賬。”

寧薛初:“……”

——

等待外賣的間隙,大家都在客廳里坐了下來。經過剛剛氣氛的別扭和冷凝,阮相宜盤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翹一翹的,心毫不像是到影響的樣子。

“邊小梨,你這個綜藝到底幾點播啊?”

明明有這麼多人擁在客廳里,卻是安靜得不像話,阮相宜一開口,聲音清晰地落每個人的耳朵里。

寧薛初盯著電視屏幕,看皂劇看得津津有味,何煦以坐在他邊,單手持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賀云醒離邊梨很近,卻是一副放空的樣子。

邊梨,單手捶著自己的肩膀,“快了,我掐好了時間,外賣到就能開始。”

外賣也確實如邊梨所說,十分準時。

寧薛初撈出幾瓶啤酒,一個一個遞過去。到應雪來的時候,擺擺手,“我明后天有拍攝,不喝。”

“啊,你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放假了嗎?怎麼還有拍攝!”寧薛初疑問道。

邊梨接過話這個話題,解釋道,“來來有偶像劇拍攝的行程,和我們不一樣的,得忙很長一段時間。”

寧薛初恍然大悟地點頭,略過人,拋給阮相宜一瓶,而后笑瞇瞇地看向邊梨,“,你今晚準備來幾瓶啊?”

他話音剛落,有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了起來,“不能喝。”

前者嗓音較細的是阮相宜,而后者嗓音低沉的……是賀云醒。

邊梨懵了,“我怎麼不能喝了?”

以往是不太,覺得有點苦,但也不是不能喝。

今天看寧薛初拎過來的那一屜,是沒見過的新奇牌子,那種想嘗試的覺便又再次上來了。

每次躍躍試,然后發誓再也不喝了,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組合里早就對的反反復復習以為常。

阮相宜不明白賀云醒湊什麼熱鬧,只是說道,“喝那些甜的,再說了,啤酒就會醉,到時候誰給洗澡啊。”

重點在最后一句,寧薛初莫名有點赧然,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什麼。

他撓了撓頭,“老大,你剛那句什麼意思啊,你難不也知道?”

賀云醒看了看同樣拋過來疑眼神的邊梨,“小朋友喝酒不太好。”

寧薛初心里一咯噔,下意識看向阮相宜。賀云醒這話又飄又曖昧,他很怕阮相宜起趕人。

然而對方似笑非笑,挑了挑眉后,安靜如

邊梨正在啃羊串,聽了賀云醒這句話,嚨一喀,咳了又咳。

騰得漲紅。

這個小朋友用的,都要,不好意思了。

賀云醒這人真是令人捉

只想趕快轉移話題,大屏幕上綜藝的直播已經開始了,邊梨借著這個風,“看綜藝看綜藝。”

寧薛初幫忙打圓場,“哦哦好。”

屏幕上主持人一經出現,彈幕大軍齊刷刷地趕來,麻麻一片。

特別是介紹出場的時候,Ace兩位員的臉已經呈現出看不太清的狀態,都被五的彈幕所包圍。

寧薛初嫌棄燈太亮,直接起關了客廳的燈。這樣一來,周遭陷黑暗,觀影效果都好了不

如邊梨事先所預想,播出來的正片確實剪了許多。他們前前后后錄制了五六個小時,剪出來的只有兩個小時。

也算幸運。比那些沒有鏡頭的偶像要好多了。因為跟著賀云醒一組,被鏡頭帶到的部分,還是極為可觀的。

節目組深諳們所關注的點,在賀云醒選人的時候,給了兩人一個大大的特寫。

彈幕里有一個瘋狂,因為是超級會員,彈出來的字又大又紅,看起來格外得顯眼。

【我不活了,那句“我要邊梨”我能腦補出一萬章小說節!!】

邊梨敢保證,坐在客廳里的每個人都看到了這句話,紛紛不停地朝兩人拋來注目禮。

寧薛初沒參與這個綜藝的錄制,此時此刻看了氣得捶頓足。

他們老大,太狗了真的。

想到自己沒能現場見證,寧薛初覺得有點虧。

剛剛那位超級狂影也一直活躍在直播間里,還到了其他的推崇。

在扎氣球的時候,紅字彈幕是這樣的———

【啊啊怎麼剛剛好拿到了邊梨最吃的糖,這就是緣分!】

在第三比拼的時候,又是這樣的———

【嗚嗚嗚好寵啊。】

【日,怎麼選了個大桶勺啊,跟個瓢似的。不行,我還是看出來了一的寵溺。】

邊梨的心居然也跟著這位紅字彈幕的話語波起伏。

看到后來,幾乎都要懷疑自己了,選個大桶勺,還能看出來寵溺了?

想著想著,視線不免往旁邊飄,賀云醒離不遠也不近,他坐在側邊的沙發上,和是斜對著的。

因為這個坐姿,他隨意擱著的兩條大長微微曲起,只要再往前杵一點點的距離,就能夠

邊梨剛這樣想著,賀云醒修長的緩緩地一下。

哈?

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因著沒開燈的原因,邊梨對于知只限于大屏幕映過來的一小片亮。

賀云醒側坐著,半邊清癯的臉龐便在這片半明半滅之中。

然而邊梨卻能夠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雙眸。

黑亮之中,幽深得像一片海。

賀云醒撈起一罐啤酒,修長的指尖微微勾起,像以前做過的那樣,擰開來,緩緩送到面前。

“給我的嗎?”邊梨的聲音很輕,摻和在綜藝的背景樂里,聽不太真切。

賀云醒緩慢陳述著事實,“你剛剛一直在盯著看。”

“現在你又覺得我能喝了?”邊梨明顯疑

“小朋友也分乖的,和不乖的。想做哪一種,你自己選。”

賀云醒緩緩開口,卻是又提醒邊梨,他剛剛所說的那三個字。

似是有電流躥過四肢百骸,邊梨覺得自己還沒喝呢,就有點醉了。

邊梨臉蛋兒被熱意包圍著,崩得的,像是罩了一層悸,遲遲不愿散去。

環顧四周,看沒人在意他們這個旮旯角落,迅速地接了過來,而后灌了一口。

口清甜,帶著點菠蘿的香氣,不像是一般苦的啤酒。邊梨不免有些貪,連連灌了好幾口。

綜藝還在播著,大家也都紛紛泛起了困。寧薛初在嘲笑何煦以,而阮相宜窩在一旁的最盡頭,似是睡了過去,應雪來則是早早地上了閣樓。

只有邊梨還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嘬著。

到后來啤酒罐空了的時候,整個人崴了下去,栽在沙發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小嗝。

小姑娘白的臉泛起了微微的酡紅,渾散發著淡淡的酒氣。整個人像是剛的水桃,甜又多

賀云醒微微俯的時候,卷翹的睫微微著,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低聲呢喃了幾句什麼,他耐心地湊近,“嗯?”

這句回應似是給了邊梨勇氣,吸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微醺的迷醉,慢慢開口,“……你為什麼要我小朋友啊?”

賀云醒頓了兩秒,而后輕笑,“你說呢?”

他刻意低的聲線泛著磁,尾音稍揚,繾綣又勾人。

邊梨眨眼,“我不是小朋友……我早就年了……”

賀云醒視線落在一張一合的櫻上,,瓣似櫻花,引人采擷,是天生就適合接吻的形。

“我知道。”他沙啞開口。

而后,緩緩地,俯探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賀賤賤:我宣布,這類啤酒以后都被我承包了。

蔥禿頭: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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