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哥……什麼時候才能……不欺負我……”
小蟲抖翅上水似的聲在陸上錦心上輕抓了一下,陸上錦出一迷茫眼神,把抖得厲害的小兔子抱進懷里,了張紙巾給言逸眼淚,局促地吻他的眼睛:“我太兇了?”
言逸渾疲憊無力,著聲音嗯了一聲,瘦弱的卷在陸上錦懷里,也沒力氣。
看起來是真的很難。
“不哭了不哭了。”陸上錦躬扶著言逸臉頰,完眼淚鼻涕,“嘖,怎麼回事兒呢你。”
言逸鼻尖紅得像顆浮著一層紅的白櫻桃,被欺負得狠了,很小的一團。
令人回憶起初次見面,言逸還是只小兔,七歲了還不太會說話,趴在鋼琴房的窗外,踮著腳,豎起耳朵聽他練琴。
被當場抓住現行,害怕又害地抱一團,像個長了兔耳朵和球尾的小丸子,地說“好聽”。
——
陸上錦抱著他去洗干凈了再抱回來藏進被窩里,言逸的表有些不舒服,在陸上錦臂彎里昏昏睡。
陸上錦不免煩悶,剛剛抒解完的好心被消磨了一大半。
言逸對自己的示好總是懨懨的,他為什麼會不喜歡?
發期不應該做嗎,他真的只是為了讓言逸的發期能度過得輕松一些,更何況他這次盡了半輩子的耐心,每個細節都做到溫,言逸怎麼會難呢。
之前特意讓助理買的牛草莓,言逸吃得也很勉強。
就像自己曾經厭倦他一樣,言逸似乎也厭倦了自己。陸上錦有些慌張,很快又篤定地冷靜下來,因為想到了之前閱覽過的書籍容。
“高階繁衍本能理論”早就已經被證實,高階的omega數量稀,種族本能為了延續這種高階基因,就會加重對標記自己的alpha的依心理,腺分化等級越高,依心理越強。
而alpha的分化等級越高,信息素則促使其尋找更多的omega結合并留下高階后代,這是優勝劣汰種族進化的本能。
雖然也有學者提出“高階本能服從契合度相吸理論”,但對于未知領域,人們總習慣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萬皆有兩面,三階分化的超高階腺讓omega在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強大能力的同時,也像一道無形的枷鎖,使之淪為自然法則的囚徒。
所以陸上錦有恃無恐。
他俯輕輕了小兔子松的頭發:“言言,你不想我嗎。”
言逸還沒睡著,冷不防聽他這樣一問,仿佛清醒了許多。
怎麼不想。
他回家時總會帶一支玫瑰,將會在他的alpha看向他的一瞬間告訴他:“我你、我你、我你、我你。”
口袋里的玫瑰枯萎了,陸上錦也沒有看過他一眼啊。
想也沒用。
言逸撣了撣小兔耳,啞著嗓子問:“和契合度高的伴上床不舒服嗎,那麼多omega都在等你回去寵幸。”
陸上錦一怔,恍然明白言逸居然在質問自己曾經的風流債。
陸上錦側躺在言逸邊,臂膀攬著他,拿出平常不常有的耐心道:“不,別說伴這個詞,我與他們都斷了,你是我的omega,和他們不一樣。”
言逸彎起眼睛,勉強笑笑,乖巧到陸上錦臂彎里,主把手臂搭在陸上錦勁瘦的腰間。
陸上錦果然立刻安靜了,欣地摟著言逸。
言逸只是太累,不想再和陸上錦在幾句話上爭辯。
也不能怪他,畢竟不親自打一針高濃度抑制劑,誰也不會明白到底有多痛的。
他說道歉。其實他本就沒弄明白自己錯哪了。
陸上錦本不想知道他想要什麼,他只是心來地給予,并希得到等價的回饋。
和他們都斷了,不過是玩膩了,分分鐘可以換下一批。
和他們不一樣,當然了,得寵的omega都有劃不完的余額,拉風的跑車和自己名下的房子,只有他什麼都沒有,確實是很不一樣的。
陸上錦昨晚和那個M2犀牛alpha打了一架,不知道那個alpha還有沒有活路,陸上錦打架向來手黑,下手就是十足的狠勁兒,自己也耗盡了腺的能量。
剛剛在那場床事里,陸上錦一直在釋放安信息素緩解言逸的疼痛,也有點累,把的小兔子摟在懷里,一會兒就睡著了。
言逸輕輕自己的小腹,寶寶沒什麼靜,不知道剛剛有沒有被陸上錦疼。
寶寶的命好苦,攤上這麼一個心大的爹。
言逸側著陸上錦的臉,深邃的眼窩只有閉上才能顯得溫,拔的鼻梁在臉上落下一小片影,寬闊的膛把言逸整個人都摟抱在懷里,著壑清晰的八塊腹。
這麼一張人深陷的皮相,怎麼就包著那麼絕冷漠的一顆心呢。
“錦哥。”言逸無聲地張了張,指尖輕輕描摹陸上錦的眉眼,陸上錦均勻的呼吸輕掃在言逸指尖。
這是他夢里的畫面,陸上錦就躺在他邊,抱著他,把他保護在懷里,連睡夢里都釋放著安信息素,讓懷里的小兔子能睡得更安心。
“給我這一天的就夠了,我不貪心的。”言逸把手搭在陸上錦的手背上,指尖和他疊在一起。
他怎麼敢跟他回去。
陸上錦的溫晴不定,能留下個好回憶也好。
——
陸上錦醒來時,懷里是空的。
他坐起來,隔著薄窗簾見外邊天近傍晚,心里悵然若失。
轉頭卻看見床頭柜上放著一碗還溫熱的粥,于是又放松地端起粥碗,嗅到碗沿上還沾著細微的糖香,被小兔子細白秀氣的手指過。
不知為何,平時嗅起來普普通通的甜味,現在送鼻腔時有種異樣的留,讓陸上錦不忍掉一粒米,把粥喝得一滴都沒剩。
襯衫整整齊齊掛在柜里,一褶皺都沒留。
陸上錦走下一樓,酒吧里十分熱鬧,旋轉的舞臺燈在地上投映下無數圓形點,那只哈士奇alpha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直播攝像頭擺在角落,調出一個合適的角度,忘我地唱著點的歌。
吧臺邊圍聚著形形的顧客,幾個小omega滿臉迷地看著吧臺后嫻倒酒的兔耳調酒師。
一個omega男孩有點害地問言逸:“你的耳朵好可,我能嗎。”
言逸照例穿著調酒師的西裝馬甲,將一杯假日甜心推到omega面前,手指一捻,翻出一朵小雛點綴在酒杯上,單手托腮朝omega淡淡揚:“一下也有代價的。”
他打了個響指,指間翻出一張淡彩卡片推給小omega:“老板要做一棵許愿樹,想當第一個掛上去的寶貝嗎。”
omega的臉像紅的小氣球,鼓著腮幫認真寫了一張卡片給言逸,言逸揚起一只小兔耳,給omega了。
“好……”omega男孩完就紅了臉。
幾個alpha搭伴過來搭訕言逸,吹了聲口哨倚到吧臺邊故意眉弄眼:“小兔兔,我們也想耳朵好不好呀,尾也可以。”
“耳朵只給可的omega。”言逸側坐在吧臺后,輕笑說,“紳士不可以omega的耳朵的。”
頻閃的圓點燈照在言逸側臉,小兔子像在發著。
陸上錦佇立在木梯邊,原來不在家里圍著圍專注家務的小白兔,在外邊可以這麼好看。
言逸注意到站在木梯邊的陸上錦,角的笑意略微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