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錯,你不能再拋棄我第二次!”
他停頓了許久,才說:
“但是我現在離不開了。我嚐試著和你重新開始,也想忘掉,但是沒做到。”他眼裏的痛楚更深了一層,“讓我心痛,更讓我心慌,我怕被別的男人搶走。”
我隻能流淚:“難道我不讓你心痛嗎?看見我這樣,你的心就一點都不痛嗎?”
“也痛,但是想起來就更痛!”
“也許你並不,隻是因為有人和你搶,你才覺得稀罕。”
“不是的,我並不是一時衝,其實我早就在了,隻是現在才明白。”
我想撲過去打他:“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東霖,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對不起!”他痛苦的低下頭,長長地睫不住的抖著。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人說對不起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挽留,那就一定是想離開。
我沒有失去理智,也不會像潑婦一樣大哭大鬧,我隻是流著淚,平靜的讓東霖送我回了家。
在家門口,我問他:“我能不能見見你的人?是不是我認識的?”
他用複雜糾結的眼神看著我:“等一段時間,我再告訴你。”
我隻能流淚,就像我當年流淚去國一樣。
原來,即使瘋了,當得不到的時候,我仍然不會發瘋。
就算已經是第二次了。
隻是,心這樣的痛,就像要死過去一樣,我寧肯自己發瘋,或許會好一點!
進了小院,我關上院門,靠在門背上狠狠地流著淚。
聽見東霖離去的腳步,一腳一腳,離我越來越遠,像踏著我的心在走。
我知道我不能回家,我不想麵對母親那張勢利的臉。最終是會心疼我,但是,更會毫不留的嘲諷我。
轉我又出了家門。
我想喝點酒,麻痹一下,也許心痛就會些。
走過一條街,就有一家酒吧,它的名字很好聽,“淚珠”。
我靜靜地坐在裏麵,喝一種“眼淚”的尾酒,它很烈,然後也自然地流著眼淚。
一個獨自喝酒的流淚的人,在這個場所,沒有人覺得好奇,大約每天都有失的人在這兒下雨。
酒吧快打烊的時候,服務生走了過來:“小姐,要不要幫你打個電話人來接你?”
我已經趴在桌上站不起來。
我給他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回國以後,我隻記得三個號碼,家裏的,東霖的,陳玉的。前麵兩個號碼我都不能報,我隻能報最後一個。
陳玉很快來了。
我:“莎莎!”聲音很心疼。
我抬起頭看:“東霖又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
後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東霖連忙推開我,我站不穩,子一趔趄,他又急忙扶住我。
傳來母親的聲音:“莎莎,你怎麽喝這個樣子?”
我伏在東霖的懷裏不想理。這一刻,我有點恨母親。我今天的痛苦,都是源於當初的幹涉。如果不是橫加阻攔,我跟東霖,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好像東霖和母親在互相對視,誰也沒說話。
東霖又想放開我,我卻仍然抱著他不放。聽見母親說了一句:“你抱進去吧。”似乎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我抱了起來,進了院門。
客廳的門敞開著,吊燈很亮,晃著我的眼。恍惚中,好像看見外公和父親都在廳裏站著。東霖跟著母親上了樓,把我送進臥室,放在床上,他又想離去。我抓住他手,隻是不放:“別離開我,東霖……別離開我……”
反反複複,我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東霖已經不在了。母親說,他等我睡著以後就離開了。說外公等在樓下,在東霖離開的時候和他說了幾句話。外公說,東霖除了太驕傲,其他都還過得去。
我在床上躺著,回憶著和東霖的所有往事。五年前的,五年後的,最後努力回想著昨天的模糊記憶。
印象中最深刻的,似乎就是東霖擁抱著我的雙臂。
也許他那個人,但是,他對我也有著深深地。
拿起手機我給他打電話,傳來他的聲音:“喂。”
“東霖。”我他。
“酒醒了?”他平靜的問著。
“嗯。”
“以後別再這樣喝酒。”
“嗯。”
長久的沉默,寂靜無聲,我聽不見他的呼吸,卻像能看見他的表。
我又他:“東霖。”
他答應著:“嗯。”
“再給我次機會,我們一起努力一下,一定可以找回記憶,回到從前。”
番外4回不到的過去
兩天以後,我約東霖在T大見麵。
我們的在這裏開始,又在這裏盛開,今天,我想帶他來這裏尋覓。或許,T大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能帶引著我們回到過去。
還是有暖暖的午後,我專門挑了這樣的日子,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種幸福的味道。
我在藝學院的樓前等他,這是我第一眼看見他的地方,我們的尋找,就從這裏開始。
東霖來了,還是披著。他沒有開車,是走著來的。
我讓自己帶上微笑著他,仿佛我們從未分開過。
肩並肩,我和他走進藝學院的教學樓。走廊很安靜,隻有我們的腳步聲,臨近春節,學生早已放假,教學樓裏人很,幾乎隻有我們兩個人。
到了那個階梯大教室,它一麵靠走廊,一麵卻是很大的落地長窗。午後二三點的從窗裏進來,滿滿的鋪了一講臺,就像那天一樣。
我讓東霖在後門站著,那是我當年的位置,然後我跑上講臺,站在他的位置上,也撒我一,我對著東霖喊:“我就是在這一眼看上你的。”
以前我告訴過他,但我今天要現場演練一次。我的,在這裏萌芽,然後一天天長,一天天大,直到心裏盛滿他。
教室裏寂靜無聲,我的聲音不用很大,東霖也能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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