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個不平之夜。
林塵讓紅羽收拾殘局,卻并非是讓掩蓋吳輝的死。
而是另有安排。
所以,當那名被吳輝帶來的模特清醒之后,酒店方面很快就得知了吳輝的死訊。
堂堂吳家大,就這樣死了?
還是在他吳家的地盤上?
富豪大酒店經理,驚覺事態急,立馬聯系了吳輝的父親,吳國豪。
畢竟是吳家最寵的公子,如果不趕快撇清關系,富豪大酒店上下一個跑不掉,全都會因為此事被牽連。
吳家,畢竟是江城一方巨頭,這一點,從吳輝和他的保鏢都有槍,就可見一般。
急通報上去之后,被驚的吳國豪震怒無比。
“傳我命令!立刻給我查!我要讓殺死我兒子的畜生死無葬之地!”
“另外!今晚陪我兒子的那個人,直接從酒店推下樓!我要給我兒子陪葬!”
有其父必有其子。
吳輝囂張無賴,他的父親也是霸道至極。
誰讓吳家幾乎掌控了江城大半金融命脈,與其他大家族也關系切,人脈通天。
但這一回,吳家勢必要吃癟了。
就在吳國豪剛剛作出一番員,一通特殊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吳國豪一看號碼,神大變。
來電人顯示的竟然是劉爺。
吳國豪雖然是江城大鱷,稱霸一方,可是對這位劉爺的電話,卻不敢不接。
因為對方可是燕京劉家的家主,而燕京劉家,是炎國金融界領袖,真正的擎天巨擘。
和劉家相比,吳家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地諸侯,都要其節制。
可以說,要是惹惱了劉家,吳家雖然不會滅亡,可財富卻可能從此水至三分之二,并且未來所有業務,再不可能踏出江城半步!
因此,雖然懷疑這深更半夜,以劉爺這千金之軀,怎麼會突然給他來電話?
但吳輝還是匆忙接起。
“喂?劉爺?您這是……”
“吳國豪,你兒子是不是死了?”
吳國豪愣了愣,他自己也不過是才知道子暴斃的消息,怎麼燕京的劉爺竟然也知道了?
“吳國豪,你兒子死了就死了,再生一個就是了,可若是你也完蛋了,你們吳家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什麼?!
聽到這話,吳國豪青筋暴跳,怒不可揭,對方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吳家和劉家沒法比,可這也不代表他劉家能任意欺辱吳家!
可,吳國豪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忍著一肚子氣問:“劉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對外發布消息,你兒子今天是喝醉酒,墜樓死了,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這件事就此為止!”
“劉爺,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兒子是被人殺死的,為什麼要說他是意外?”
吳國豪雖然怒火沖天,卻沒有失去理智。
半夜三更,一個距離江城幾百公里的頂級大佬給他打電話,竟然是為了手他兒子的死,這里面絕對有什麼問題。
他就算是再權勢熏天,也不敢和這種巨頭起沖突。
“吳國豪,實話告訴你,你兒子的死是咎由自取,他惹了他不能惹的人!那位一句話下來,能讓你吳家全家死一萬次!你要是不想給兒子陪葬,就聽我的,趕把這事理干凈!”
吳國豪錯愕的抬起頭,后背已經被冷汗打。
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能量,能夠讓劉爺都說出這種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江城好像有家做天公司的小公司好像找了你的江城銀行尋求貸款?明天早上就給人把貸款批了!這也是那位的吩咐。”
“劉爺,我兒子到底惹的是誰?”
“誰?”
劉爺冷哼一聲:“就憑你,還不夠資格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
“好了,吳國豪,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寧欣然便被樓下的喝罵聲吵醒。
不用仔細聽,便能分辨出是自己的母親胡菲在罵人。
至于咒罵的對象,多半就是林塵了。
唉……
寧欣然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林塵贅寧家這一年,但凡在家中之日,每日都會聽到類似的呼喝罵聲。
整整一年,日復一日,林塵也是了不苦。
當初自己也是為了避貨才讓林塵贅,如今雖然禍事尚未完全避開,但如果這次天公司的難怪過不去,他們家也多半要倒。
大廈將傾,自己已經拖累林塵一年時間,不能在繼續害他……
想到這,寧欣然從床頭爬起,準備迎接自己的命運,同時也做好了準備,打算一旦確認他們家抗不過這次劫難,便帶著林塵去民政局離婚。
至,在他們一家萬劫不復之前,讓林塵離苦海。
走出臥室門,寧欣然看到的,果然是母親胡菲沖著林塵破口大罵的景象。
只見林塵竟一反常態,坐在了平日不到他坐的沙發上,一臉悠閑地看著報紙。
丈母娘胡菲站在一旁,指著他鼻子罵個不停。
寧欣然一邊走下樓梯,一邊喊道:“媽,大清早,你罵什麼呢?”
胡菲見大兒醒了,忙說道:“欣然,你給我評評理,這個窩囊廢今天是吃藥了!竟然連自己份也忘記了!我們的沙發,什麼時候到他一個窩囊廢坐了?”
“你這個窩囊廢,到底起來不起來!沒看到欣然都醒了?竟然還看你個鬼報紙!還不敢趕快給我滾去廚房準備早餐?”
“早餐已經做好了,就在廚房,要吃自己去拿吧。”
林塵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從容回答。
他的舉止,讓寧欣然都有些意外。
眨了眨眼睛,仔細看了他一眼,幾乎以為自己沒有睡醒,還在夢里。
曾幾何時,見過林塵對胡菲這般態度?
“媽,真的做好了,廚房有一鍋粥呢!哎呀,真好吃!”
這時,寧瑩然竟然捧著一碗粥,一邊呼哧呼哧的吃著,一邊走了出來。
“姐?你醒了?你昨天酒會一定沒吃飽吧?趕快嘗嘗。”
寧瑩然把手里的粥塞到了寧欣然手里,隨后也沒管胡菲臉,就急匆匆又沖回廚房,又給自己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