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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職加戲的我(快穿)》 蠱夢25

 “真是可憐呀~”

 大清早的靜擾得人不得清凈, 驚呼、尖、咒罵的聲音此起彼伏, 搜查與搬運聲遠遠近近, 某個偏僻院子也經護衛隊好一陣翻找。

 倒不是怕客人藏匿了“尸王”麻奉,畢竟麻奉這個禍害人人得而誅之, 應當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藏匿他,就恐有人被麻奉脅迫、控制,不得不助紂為——從里到外翻查一遍, 誰都安心。

 當然, 桃子挑,如唐門、桑先生這類“惡客”,麻奉落在他們手里只會生不如死, 絕命渡也不敢輕易得罪;如青孚山這等弟子大多過傷、虛的, 容易被尸蟲選中, 但一來周承已經嚴陣以待, 二來畢竟人多勢大, 金掌柜愿意賣一個薄面, 院外派人嚴守,但其如何并不多加干涉;至于大多數的散客, 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絕命渡強派人搜查, 務必小心細致翻個底朝天。

 段輕煙并不在乎這是否冒犯到了自己, 懶懶倚在門扉上等著結束, 見到遠主干道上熙熙攘攘一群人抬著幾蒙著黑布的尸走過, 邊上還有數位瑤山弟子神凝重步履匆匆, 就有些好奇。

 有那麼只字片語的議論飄進耳朵,便嘆了口氣,幽幽然那麼道了一句可憐。

 守在院中謹防異變的護衛們不免轉頭看

 ——就算不出聲,那些人也按捺不住的視線。

 那形婀娜,青曼綰,眸中含著一汪秋水,自有一番盈盈之態,想來就知道是絕麗之姿,況且舉手投足的魅力又豈是一襲面紗能遮掩的。

 雖說后亦步亦趨還跟著位青老婦,但有這般珠玉在前,又有誰人會注意到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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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查完畢,護衛隊與客人致歉,整齊有序離開,前往他

 段輕煙并未直接回返屋,只是笑盈盈注視著隊伍離去,語聲優輕謐:“哈,麻先生要殺謝星緯,倒也非簡單事呢。”

 后那低垂著眉眼的老婦慢慢抬起頭,眸中銳閃過,雖姿態從容,凌厲無畏,卻絕非青長老那般氣定神閑返璞歸真的氣度,說話時臉上面紗因呼出的氣而微微,赫然是一個低郁的男聲:“圣說笑了,理應事在人為才是。”

 段輕煙笑如銀鈴:“‘尸王’有這等決心,奴自是佩服。”

 天極道與玄火教現下正結盟,麻奉上門請求庇佑,段輕煙不得不相助,正巧青長老得到唐千葉承諾,本就要即刻離開將此事稟告魔后,麻奉又有幾分改變面貌的手段,便偽作青長老潛藏在段輕煙旁,以掩人耳目。

 與謝星緯的仇倒也不能說只是玄火教的恩怨,整個魔門都視其為心腹大患,只是麻奉如何惹怒唐門宗師令其出手的因由不想知道,魔后與唐千葉有所易以至于在解藥未到手之前、天極道必須站在唐門這邊的事,段輕煙也不會分說——總之,能殺得了謝星緯,拍手稱快,麻奉與刑北雁折在里面,也歡喜。

 能瞧一場熱鬧,自又無損傷,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呀,謝星緯既為唐大小姐郎,郎有難,大小姐定不會袖手旁觀呀。”段輕煙瞇著眼睛,“大小姐既是蠱,對麻先生有先天的克制,又素來多謀善斷、算無策,麻先生可得謹慎為上呢。”

 麻奉的臉為面紗所遮看不清,但段輕煙能辨認出他的表在某個時刻是極其扭曲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外得十分明顯,雖然轉瞬即逝,卻依然為段輕煙所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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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改,眸中極興味,一邊觀察一邊在心中飛快盤算,是自己哪句話又抑或話語中哪個詞令他如此失態。

 “圣多慮。”緩慢沉郁的聲音瞧著波瀾不驚。

 段輕煙這會兒倒是真好奇了,看來唐門宗師出手的原因并不是謝星緯,麻奉與唐門之間的恩怨并不小的樣子,這可就稀奇了,這兩方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唔,也不定是唐門與麻奉有仇,沒準是唐千葉與麻奉有仇?

 畢竟唐千葉出南疆,與麻奉一樣是苗人,在唐千葉未被唐門收養之前,或許就與麻奉有所糾葛呢……但十五年前唐千葉才幾歲?

 麻奉因舉世追殺窩在封門峽十五年,在這過程中他不可能與唐門、唐千葉有所集,但是十五年前唐千葉也不過一稚,能惹上什麼仇什麼怨?

 真有意思。

 “那奴就可就等著麻先生大顯手啦。”段輕煙面紗之下笑意漸深,眼如瞅了瞅側人,既鼓勵又滿懷期待。

 ……

 “魔門果然沆瀣一氣!”

 棲眠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了,洗漱完啃著胡餅滿世界找聞秀聊八卦湊熱鬧,聽聞現在的局勢與同門的關注點之后,不由慨道:“主人提醒的?已經猜到麻奉一定潛藏在段輕煙附近?”

 聞秀道:“畢竟天極道與玄火教是盟友,麻奉向天極道尋幫助也有道理,圣不會幫助玄火教對付主人,但也不會對遇難的玄火教徒袖手旁觀。”

 棲眠格外順應流,雖說本人是跟麻奉無冤無仇,也不覺得麻奉殺幾萬人滅一座城有什麼問題,這種唯恐天下不的人沒什麼善惡觀念,但既然的主人視之如死敵,也就順其自然把對方列必殺的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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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頭看千葉:“既然知道了麻奉在何,為什麼不直接解決了?主人怎麼一點都不急?”

 千葉還在努力追漫,懶洋洋倚在墊滿衾絨枕的榻上,心神沉醉在漫畫激烈的打斗中,間或聽幾句邊人的八卦議論,偶爾還吃幾粒聞秀剝的葡萄,吃幾勺果酪混合的冰沙,日子過得極其腐敗。

 事實也確是如此,絕命渡什麼都有,只要你有足夠的錢。

 棲眠問的時候正在翻頁,側頭微微停頓。

 “不必急,最多不過這兩日的事。”

 “我與桑先生的蠱斗,定于兩日后繼續,麻奉不會等到兩日之后白翊這個矛盾解決再手,所以一定會在這兩日選擇合適的時機。”

 棲眠不解:“可是讓祺老出手,也就是一下子的事啊。”

 千葉搖了搖頭:“不必再麻煩祺老。麻奉其人心腸冷酷、手段狠毒,之前能趁著他不知自己暴尋上門,但現在他的警惕心暴漲,絕對給自己留下幾條后路,祺老已經錯過了將他一記絕殺的機會,與其將他到絕境,令他不計后果引自己的后路,不如設一個局,引他彀,畢竟現在我已知曉他最大的依仗,知道底限一切就簡單得多了。”

 棲眠不免好奇:“他有什麼依仗?”

 千葉輕笑:“你所謂的‘金蟬殼’其實不是一種蠱,而是種武功。”

 思索了下,該如何用語言來描述:“麻奉是純粹的蠱師,蠱師或多或都會以自己的為容來養蠱,以此增強自己對于蠱蟲的控制——像桑先生那樣,就算不上是蠱師,蠱只能說是他運用的一個手段,與藥、毒沒什麼兩樣,因為他之就百毒不侵蠱蟲繞道——當然,這也就意味著,蠱師本來就會中里蠱蟲的毒,越是強大的蠱留下的影響就越大,之前在鎮寶閣所見的麻奉,臉上布滿疙瘩凸起面貌奇丑無比,就是因為他曾在自己上不計后果地養蠱。”

 “蠱師多還是會在乎自己外貌的,尤其是苗,但越是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的越是沒法為厲害的蠱師。麻奉以自己的容貌自傲,為什麼敢用這般近乎‘毀容’式的蠱手法?因為他練有一門邪功,名為‘紅不老大法’。”

 棲眠已經是一臉驚嘆了,連聞秀都瞪大了眼睛。

 “紅不老??”棲眠無比興,“當真有功法能讓人紅不老?!”

 聞秀翻了個白眼,強調:“主人說了,那是邪功。”

 “哎呀,邪不邪的暫且不說,主人,真能紅不老嗎?”

 千葉笑:“就與‘朱蠱’一樣,越是沒法保持好容貌的蠱師們,越是會折騰出神奇的事。只不過‘紅不老大法’著實太過邪,煉之后,能讓皮與一部分凝聚上的絕大部分毒素,然后如‘殼’一般將這一層皮出,剩下的會恢復青春年全盛時期的模樣,如蛋剝殼一樣細膩——但這個過程想完需要大量的氣。”

 聞秀吃了一驚:“所以那些死者都變了干尸!”不需要臟,大概就是只有臟化為膿留下的原因吧。

 千葉淡淡道:“當然,用這種邪功也是有限制的,畢竟每次‘殼’都會損失自的一部分生機,大概折壽個十年吧,有人一輩子煉兩次,五六十歲行將就木之前仍如麗,大概也就是紅不老了。”

 棲眠與聞秀對視一眼:“這種邪功……應當沒有流傳太廣吧?”

 紅不老啊!

 就算會折壽,那也何等的,多得是人愿意為了青春貌殺人取——善良在紅不老面前值什麼?更別提在那些上位者眼里,人命算得了什麼?幾個賤奴的倘若能換來不老,還有比這個更劃算的嗎?

 千葉以手拖著下:“當然沒有。”

 慢條斯理道:“既然是武功,就需要門坎,先要能將武功練,然后才能煉;再者,就算能練,也必須知道,這是為褪毒所用的武功,上累積的毒素不能了褪的是你的生機,也不能多,多了會直接要你的命——蠱毒至是蠱師能自控的,要換做別的,還想著什麼紅不老?死都死得丑陋無比。”

 棲眠與聞秀兩人都是一嘆,也說不清是放心還是惋惜。

 “麻奉現下已用了一次邪功,必不會輕易再用,但倘若他豁出命去,不計后果,那麼就要防著他用的蠱過分惡毒可怕了,就這點來說,我不如。”

 兩人都知道千葉所說的“不如”指的是什麼。

 毋庸置疑的蠱比麻奉要高明得多,但也蠱敗也蠱,完完全全的蠱意味著構人形的所有事都可以化作蠱,使用得越深,蟲就越強,人就越弱,到最后構的到底是唐千葉,還只是一個“蠱”,這就不得而知了,正因為不像麻奉一樣有后路,所以永遠不可能拼命。

 棲眠道:“那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主人所說的局要如何布?”

 “我在等,等誰人出手——麻奉暫時不足為慮,刑護法才是重點。”千葉著窗外,眼神而期待,“本來這一明一暗來尋仇,現下麻奉已經暴,被迫轉為明,那麼刑北雁就有極大幾率由明轉暗了,這不是很有趣麼?”

 短暫的沉默之后,棲眠簡直要拜倒了,本來還沒從“紅不老大法”的余韻中走出來,陡然聽得這一句,簡直如冷氣襲背一般骨悚然,到底是什麼腦子啊,竟然能想到這份上!

 “主人以為,刑北雁極有可能潛絕命渡?”小心翼翼道。

 本來是想,刑北雁會以復仇的名義進絕命渡,那麼金掌柜斷沒有理由拒絕他的進,那時有麻奉潛伏在暗,當有很大的機會殺死謝星緯。

 但現在麻奉的存在已經暴,玄火教作為一個曾經庇佑“尸王”十五年的邪派,陣封絕命渡的新仇加上這一份舊恨,倘若刑北雁明正大出現,那麼絕命渡是拼盡全力都不會讓他,那麼他就只能暗中潛

 聞秀喃喃道:“如果忽略這一點……謝星緯是否能保住命還真說不好,畢竟現在所有人都防備著尸蠱,哪里想得到還有這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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