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魚火鍋店的門,三個人都停住了腳步。
“我們怎麼回去?”杜若含糊地問。
他的臉頰一邊鼓了一小塊。之前就說好了是他請客吃火鍋,朝有酒和張靈均都沒有和他爭搶著去結賬,杜若付完錢后順手在前臺抓了三顆薄荷糖。
朝有酒沒有要糖,他不喜歡薄荷味。張靈均倒是吃了糖,但他直接把糖塊給嚼了。
只有杜若,像小孩子一樣珍惜地含著薄荷糖,不停地用舌頭將糖塊從左臉頰推到右臉頰,又從右臉頰推到左臉頰。
“打車?”張靈均說。
杜若搖頭:“我吃得太飽了,我吃太飽的時候會暈車……我們坐公車怎麼樣?公車我不暈。”
張靈均猶豫了一下,說:“可以啊。”
“還是走回去吧,我們上火鍋味太重了,路上吹吹風,還能散味。”朝有酒看了張靈均一眼。
他能看出張靈均不太愿坐公車。剛才和杜若聊天的時候也這樣,明明不是真心贊同杜若的話,可杜若說完,他還是會點頭附和。
杜若打開地圖查了一下,驚呼道:“哇!要走四十多分鐘呢!快一個小時了!”
“嗯?”朝有酒疑,“那怎麼了?”
“別拿我們這種宅的力和你這種大早上起來晨跑的人比,醉哥,那可是一個小時。”杜若連連搖頭,“太遠了,我走不,太遠了。”
“哪有那麼夸張,件上顯示的時間比你正常走路要慢很多,真的走起來,最多只要半小時。”張靈均失笑,“在漫展展會里走的路,比我們走回寢室要走路的多多了。”
“那怎麼能一樣……在漫展里是在逛展會,走回寢室就是在大馬路邊上走而已……”
朝有酒一錘定音:“我們走回去。”
他轉過,也掏出手機搜了一下回寢室的路要怎麼走。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好友申請跳了出來。
是趙青云通過大群發來的。
發送時間一個多小時前。
朝有酒通過了對方的申請,還沒把畫面切到地圖件,對話框里就跳出一條消息。
趙青云:室友好
趙青云:糯米團微笑.jpg
朝有酒回道:你好。
“你在看什麼?”杜若在他后問,“你終于意識到這段路程對宅來說太遙遠了嗎醉哥?”
“新室友發消息過來了。”朝有酒回答,“趙青云,你對床。”
“他加你了嗎?”杜若很驚訝。
“嗯。”
“那應該是有什麼事想要和你商量,八是他想把寢室里的一些東西換掉,來問問你的意見。”杜若說。
張靈均問杜若:“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趙青云嘛,家里很有錢的。”杜若跟張靈均科普,“大一的時候,他不了學校給寢室配的舊電,自己掏錢給換了更好的。寢室有人酸他,被他排得換寢了。”
張靈均咂舌:“是他啊。我好像也聽說過。”
他說:“他買的空調、飲水機、冰箱什麼的,買之前和室友商量過,買了以后也都給室友用,每個月的電費他也主繳大頭。大家占了他便宜,就對他客氣了點,結果有一個室友,對著趙青云不吭聲,但不就怪氣地罵其他人。趙青云也沒排他,其他人把他弄走的。”
杜若撇了撇:“你聽說得不全。他明面上是沒說什麼,最后結果呢?”
“他什麼也沒干,還是那個有錢又大方的好人,偏偏討厭的人走了。”杜若總結道,“這什麼?這手段。”
好像還真是。
張靈均躊躇了一下,說:“他不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吧?”
“這種事倒是沒有出現過。”杜若想了想,“反正我問了一大圈,連他高中那邊都問過了,他這個人嘛,只要你不主惹他,他是不會介意給你占點便宜的。”
“那要是惹了他?”張靈均戰戰兢兢。
“據我搜集來的況,”杜若也張起來了,“搬寢的搬寢,換班的換班。反正都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礙他的眼。”
張靈均都嚇得說不出話了。
朝有酒沒有加對話,但這兩人的對話也被他盡收耳中。
杜若真是……在三次元是個社恐,在二次元卻頗有點“知遍天下”的意思。
對話框上方一直顯示著“正在輸”,朝有酒抬起頭,問:“他沒有加你們?”
杜若和張靈均看著他搖頭,異口同聲:“沒有。”
朝有酒問杜若:“他為什麼只加我?”
“哎?”杜若瞪大眼睛,“我、我也不是他,我怎麼知道啊。”
朝有酒說:“你猜一下。”
“我猜……我猜?我怎麼、怎麼猜得到他在想什麼。”杜若勉強地說,“那我猜的話,我猜,就、就是,齊驥從大一下學期就在外面租房,不管寢室的況,這個一打聽就知道;然后我和張靈均就、我們就,基本上沒有不同意過什麼,就、就很好說話嘛……”
張靈均默默地點頭。
“至于另外一個室友,那個照清和——”杜若出復雜的表,“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照清和,就,聽說這個人——”
朝有酒看著他,無聲催促。
“——奇葩的。”杜若吞了口唾沫,“我也不曉得怎麼歸納嘛!反正聽人講他做的那些事兒就、就,奇葩又戲。”
張靈均看上去人都傻了。
不是吧,他想,這個寢室的人員構這麼多樣復雜?!
“好消息是人也不壞。”杜若急急地補充道,“怪是怪了點,人不壞,不吵架不打架,不栽贓陷害也不背地里說人壞話,就是、就是有時候……戲。”
朝有酒看了一眼對話框上方。
還是“正在輸”,斷斷續續的。
“繼續說。”朝有酒說,“怎麼個戲法。”
杜若出為難的神:“我聽是聽了很多,但要我現在就說一個,我也想不出來。”
說得也是。朝有酒點了點頭:“嗯,那算了吧。”
趙青云那邊的消息還是沒發過來,朝有酒也沒有站在原地等,而是和張靈均、杜若兩人往學校的方向走。
秋后天氣越來越冷,這兩天又降了一次溫,路上已經有人穿上了薄款的羽絨服。
他們三個畢竟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輕男人,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杜若還在外套里面配了條,張靈均的外套是件看起來就保暖的短絨夾克,朝有酒就只套了件衛。
“醉哥你不冷啊。”張靈均羨慕地問。
“不冷。”朝有酒回答。室外的溫度怎麼也有個十幾度,一直走的話,還真說不上冷,而且他們才剛吃完火鍋,這會兒剛好是最溫暖的時候。
他看了眼雙手兜的杜若,又看了看為了觀敞著外套,脖子上都起了皮疙瘩的張靈均。
“你們太虛弱了,需要多運。”朝有酒說。
“我這跟虛沒關系的醉哥,我老家一年最冷的時候也有二十四五度,我就是不習慣這邊的溫度。”張靈均立馬說,“我八百米測跑兩分半,這績不跟運員比,放哪兒都是優秀檔。”
杜若默默退出了群聊。
“那你穿得太薄了。”朝有酒說。
“我也沒想到前幾天還有快二十度,今天就只有十度出頭了啊。”張靈均嘆了口氣,“最厚的那幾件服還在路上,快遞信息顯示要明后天才能到。”
朝有酒稍微加快了腳步,杜若和張靈均渾然不覺地跟著,漸漸也走得暖和起來。
手機震了一下。看來是趙青云終于把他寫了不知道多久的消息發了過來。
“稍等,我看看手機。”朝有酒在一棵樹邊停下來。
張靈均和杜若跟著他一起停下,并且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機,湊到了一起。
趙青云果然發了很長很長的一段信息。
開頭空兩個字,還分了段,標點也有好好使用。
還沒看清楚信息的容,朝有酒就已經到對方的誠懇態度了。
“不好意思,我想了好久要怎麼說才好哈哈哈,久等了吧?因為況怎麼說也還是有點尷尬,所以我猶豫了好久要怎麼開口,不過思考了好半天之后,還是直說算了。是這樣的,我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不太習慣學校宿舍提供的電,所以想把它們都換掉。
“這種事學校沒有明確規定,但已經確定查寢不會被扣分了。之前有個寢室還把照明燈改了KTV里的那種可以旋轉的炫彩燈,查寢的老師也沒有說什麼,所以不用擔心,這不違反什麼規定。
“寢室原本的那些電可以直接給宿管老師,做一下登記就可以了,畢業的時候我會再找人把它們裝回去,這點我和本樓的宿管老師說好了,沒有問題。
“我想要換掉的是空調、洗機、浴室里的噴頭和廁所的沖水,另外,我還想再給寢室添一點設備,是小冰箱、飲水機、壁掛式取暖和掃地機。
“因為裝這些主要是我想自己方便一點,電多也會占些位置,可能會給大家造一點麻煩,我也不希多出的電費讓大家為難,可以的話,多出來的那部分費用我會負責的,這點請不要推辭,就當是大家幫我一個忙吧。
“你說呢?如果有什麼想法,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的。”
朝有酒很快讀完了信息。
他沒什麼想法,只覺得這人臭病有點多。
不過說話還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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