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讀些歷史書時就知道,這個時代土匪多,天高皇帝遠的,也沒人管。可是現在的事有點不合常理啊!
劉大雙知道,東北的土匪一般都是半職業的,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幫人嘯聚山林,開始打家劫舍的土匪生涯。初冬時天氣冷了,冰天雪地的本無法在野外生存,土匪們便一轟而散,各回各家。
像巜林海雪原》中的座山雕那種職業土匪,貓在大山里面,周圍百里荒無人煙,加上半年多都是大雪封山,真不知道糧食質怎麼運上去的,那可是幾百人的需求啊!所以,由于這種半職業質,土匪一般不在家鄉附近搶劫,都是去幾百里外活,而且大多數只為財,并不傷人。
可是今天有點例外了,本來是土匪從良的季節,怎麼又被他們到了。
劉玉虎仍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沉聲問道:“不知道幾位好漢是哪個綹子的?我們爺幾個是靖安的莊稼人。”
“哈哈!你們是莊稼人?”三個土匪都是一陣子狂笑。
刀疤臉用刀指了指劉玉虎,大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們吧!昨天你們拉著一車皮子進了城,爺爺幾個就看見了,一車皮子賣給了老王家皮貨店,后來又拿著個小包去了姚記老鋪,貨也出手了,應該是賺的不吧!”
聽刀疤臉這麼一說,劉大雙明白了,自己幾個人一進城就被人家盯上了,一舉一人家都看在眼里,現在是被人家當羊了。
錢和命比,肯定是命更重要,這二十多兩銀子被搶了,以后再掙回來就是,但問題是,這土匪也太不講究了,家鄉人都搶。自己以后還要經常來洮南做買賣,老是這麼被搶,還做什麼買賣,自己定下的大計怎麼實現?
劉大雙知道今天不會善了啦,他也想讓這些土匪以后知道,老劉家的東西是不能搶的。既然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劉大雙臉上出了一狠厲的神。
他看看劉玉虎三人,似乎都沒有嚇得發抖的樣子,看來能夠在這個地方生存的人都不是善茬子。
這個時代,不能弱,否則不被狼吃了,也被人吃了。
劉大雙下定了決心,手的在被子底下著,就怕遇見強盜,出門時他還是準備了點武。
劉玉虎的臉也變了變,但仍然抱著最后一希,還是雙手抱了抱拳,朗聲說道:“聽幾位爺口音,也都是咱這兒疙瘩的,我們是靖安的,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幾位爺高抬貴手。”
“爺爺就是干這個的,廢話,銀子拿出來,放你們一條命。”
劉玉虎沒作聲,這可是他的汗錢,第一次掙這麼多,不可能白白的給別人。
幾個土匪見劉家幾個人不出聲了,以為是怕了,為首的招招手說:“兄弟們下馬!他們不愿拿出來,我們自己去翻。”
三個人手持大刀,跳下馬來,一步一步圍過來。
劉玉虎一貓腰,手在車底一拽,“嘡啷”一聲,一把長長的刮刀握在手中,回頭對劉大雙幾個人輕聲說:“一會兒手,你們不用管我,趕快跑。”
劉大雙有點,老劉平時看不出來,關鍵時刻還有,是條漢子。
劉大海和孟遠都是默不做聲,一人抄起一棒子跳下車。
劉大雙也下來了,手里抓著個玻璃瓶子。
幾個土匪一見劉家人這個樣子,也知道上薦子啦,幾個人停下了腳步。
刀疤臉惡狠狠地說:“好啊!敢跟爺爺抄家伙,今天爺爺就銀子也要命也要。”
“有種你就過來,你這號人老子見多了,死在我們老劉家手上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啦!”劉玉虎舉著刀也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土匪們有點猶豫,他們搶劫最不喜歡上劉玉虎這種不怕死的。
劉大雙走前幾步,揚了揚手中的玻璃瓶,沉聲道:“幾位大哥,還請放我們過去,否則,我手里的東西可是不答應的。”
“哎喲!一腳沒踩住,從那里冒出個小兔崽子,手里是什麼?送瓶酒給爺爺們喝?”
劉大雙努力回憶著武俠小說的節,右手持瓶,左手握蓋子,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最厲害的毒藥,名字腐骨蝕心一步倒。沾上點要疼七天七夜才死,不信你們就試試,今天只要你們敢過來搶,管你們死無葬之地。”
土匪可沒看過武俠小說,對劉大雙的話只聽懂了毒藥兩個字。但看著劉大雙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估計是嚇傻了吧,出來胡言語。
劉玉虎可不這麼認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沒那麼莽撞,沒把握的事不會說。既然說是毒藥,那就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招呼了一聲劉大海和孟遠,往后退了兩步。
瓶子裝的雖然不是劉大雙說的腐心蝕骨一步倒,但也差不多,那可是硫酸和硝酸,前陣子劉大雙搗咕硝化纖維素時配制的,有強腐蝕。
刀疤臉對另外兩個土匪使了個眼,三個人一起沖向劉大雙,決定先把這個最弱的解決掉,至于什麼毒藥,他們本不信的。
面對三個手握鋼刀,面目猙獰的土匪,劉大雙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有一心,今天也就是他的祭日。
左手果斷地拔開了瓶蓋,右手持瓶優的劃了個弧線,一大片酸雨在冬天的朝下幻化出七彩的,迎著三個土匪的影灑落下去。
劉大雙扔掉了瓶子,轉就往后跑,沒跑出兩步,耳邊就傳來了不似人聲的慘。
劉大雙的心中泛起一不忍。
“唉!干嘛要惹一個搞化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