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宋可兒一早起來,坐在梳妝臺前梳妝,心格外地好。
想到宋婉兒對自己卑躬屈膝跪地求饒的模樣,‘咯咯咯咯’捂著笑個不停。
“黛,把本小姐那件的流仙拿過來,本小姐要找夫人領功去!”
領什麼功?黛一頭霧水地將裳拿過來,給樂過了頭的宋可兒換上。
二夫人氣的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兒;行此勾引之事卻被人撞個正著,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是死的啊?連頭都不會梳!”二夫人劈手就打了丫鬟一耳。
丫鬟跪地不住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作死的東西,連本夫人也敢怠慢!來人,將拖下去打!”
恰巧此時就聽到外頭丫鬟來報,宋可兒小姐來了!二夫人神一冷,來的正好!
“恭喜夫人得償所愿了!往后便是堂堂正正的相爺夫人,夫人也別忘了可兒!”
“我當然不會忘了你!”昨日之恥,全是拜你所賜!
宋可兒見神不對,瑟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夫人,您怎麼了?”難道是宋天辰不行,沒有讓二夫人滿意?
“我怎麼了?”二夫人怒火‘噌’一下被點燃了,“小賤蹄子,你自己不知恥便罷了,你還來哄騙我?外書房是什麼地方?那是老爺理公務的地方!”
“你昨天笑的那麼賤是不是想害我?我與老爺的事什麼時候到你過問了?年紀小小心思這般卑劣,果然賤種生的就是下賤,養的再好也改不了骨子里下賤的事實!”
“你!”最近總是不斷有人在耳邊提養的字樣,宋可兒簡直怒火中燒。
當養是愿意的嗎?沒有好的家世是愿意的嗎?宋家養是什麼心思打量不知道嗎?不就是想博個好名聲嗎?
怎麼?得了好還想要恩?全天下的好全讓宋家占了?做夢!一定會拆穿他們的!
“我什麼我!給我滾出去,往后再敢挑撥離間,別怪本夫人對你不客氣!”
被趕出來的宋可兒氣的發抖,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瞧二夫人的樣子不似作偽,難不昨兒的事真的沒?可是明明親眼看著宋天辰喝下那碗下料的湯,難道是二夫人去晚了,讓別人截了胡?
好端端竟給別人做了嫁裳,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宋可兒讓人去廚房取了幾碟子點心又去了外書房。
宋天辰不聲地將人迎進來,“可兒?你怎麼又來了?”
宋可兒撅著道:“父親這是嫌棄可兒了?”眼睛四下掃視,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這究竟是為何?
“怎會?”宋天辰語氣幽長道:“可兒這是在找什麼嗎?”
“沒有啊!不過是好奇父親書房的陳設罷了!”宋可兒認真道:“父親的書房何等重要,若是需要整理打掃還是讓兒來吧!父親歇歇,吃點點心,兒給您整理桌面!”
“不必了!”宋天辰擋開的手,“這些都是朝廷公文,不可輕易泄;你去外頭園子里玩兒吧,這里為父來就行了!”
“好吧!”宋可兒不甘不愿地停了手,轉頭又端起一碟子梅花糕道:“父親吃點糕點?”
“怎麼?又要看著我吃嗎?”
“什…什麼!”宋可兒結結道,“父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昨天你不是非要看著我吃嗎?”宋天辰一臉莫名。
宋可兒干笑,“是…是啊!父親既然忙,那兒就先告退了!”快步退了出去,腳步卻越走越慌。
宋天辰是不是懷疑了?看他的神似乎不太像…可若說沒有懷疑,他又怎麼會說出那句‘又要看著我吃嗎’…
還是說藥出了問題?本就沒有預想中的效果?所以二夫人雖然去了書房,可宋天辰不僅沒有一的跡象,反而訓斥了二夫人,以至于二夫人遷怒于?
思來想去,都想不出原因…宋可兒只得日日以送點心為由前去試探,無奈不管怎麼試探,宋天辰都滴水不;只得說服自己是疑心太過,宋天辰并未懷疑。
宋婉兒知道后只是輕蔑一笑,而后淡定地繼續看書。不急,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急。
這日,宋千一沖到妹妹的院子,搶下手里的書,“你還有心思看書!再看下去,父親都要被外人搶走了!”
宋婉兒無奈道:“哥哥,父親就在府中,并未被人搶走!”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千一坐在椅子上,“宋可兒最近對父親大獻殷勤,眼看著外書房都快的院子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不擔心啊,父親是何等人,豈會被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人糊弄!”
“你知道是小人,可父親不知道啊!”宋千一道:“父親不止一次夸贊宋可兒乖巧心,我上回說讓他防著點他還罵我!”他語氣像了委屈的孩子。
宋婉兒只得將宋可兒送加了料的參湯又讓二夫人過去外書房之事說了出來,“二夫人撲了個空,足以說明父親是有防備的,不像咱們以為的那樣全然信任。”
“只要父親對有了防備,咱們怕的什麼?父親縱橫朝堂數年,從一介小到一朝宰輔,這其中有多謀算計,他豈會被這些小伎倆騙到?”
“說的也是!那為何上次父親要罵我?”宋千一還是覺得委屈的,“我不過提醒他幾句罷了!”
“哥哥,你想保護父親,可父親一樣想保護你呀!”宋婉兒笑著安道:“就像你跟父親想保護我,讓我不沾染到這些臟骯事,一輩子快樂無憂一樣!”
可上輩子不僅沾了,還被傷的無完;所以,這輩子換來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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