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一唱一和,話越說越難聽。
趙璐弦正不知該如何的時候,后傳來了一道聲音,“今天晚上……我包了。”
趙璐弦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都麻木了。
這個在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聲音,趙璐弦不會認錯。
即使現在背對著對方,也知道,站在背后的一定是蕭逸初。
不敢回頭。
“你誰啊?敢壞老子的好事……”大廳里燈很暗,也不知道那人是不認識蕭逸初還是沒看清楚,借著酒勁竟然想要手,拳頭剛剛揮到蕭逸初面前,就被他一把住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哀嚎了幾聲,沖著一旁的另一人罵道,“還看,還不快來幫忙?”
另一人這才反應過來,揮舞著拳頭沖著蕭逸初而去,蕭逸初閃避讓,轉就是一腳,作干凈利落。
爭執之間,金嫣終于到了。
的人拉開了兩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蕭先生,您怎麼到大廳來了?”
來的路上聽說了大廳發生的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蕭逸初。
在白金會所工作了這麼長時間,見蕭逸初的次數不算,可每回都是在包廂里面,遠遠的看上一眼。
在的印象中,蕭逸初寡言語,哪怕是泰山崩于面前也絕不慌,今兒這是怎麼了?竟然起手來了?
難不是為了趙璐弦?不可能啊。
“金嫣,你的場子什麼時候門檻變得這麼低了,什麼不長眼的人都能放進來?”蕭逸初神肅然,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實在是不好意思,蕭先生,是我沒有管理好。”金嫣忙不迭的道歉,“您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晚上您跟您朋友所有的開銷我請了……”
“我看起來缺錢?”蕭逸初挑眉,眉宇間出一子冷厲。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金嫣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蕭逸初沖著自己后開口說道,“怎麼?我幫了你,連聲謝謝都不說?”
金嫣疑的轉頭,就看見趙璐弦背對著自己,正準備開溜。
看了看蕭逸初,又看了看趙璐弦,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兩人真的是認識的。
趙璐弦頓住了腳步,音樂聲很嘈雜,周遭的時間仿佛停滯了一樣,甚至能覺到蕭逸初落在自己后背的目,如芒在背。
“一年不見,趙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蕭逸初冷笑著,面上像是凝上了一層寒霜。
見趙璐弦依舊不吭聲,蕭逸初沖著金嫣說道,“金嫣,你不是想補償我嗎?讓陪我一晚,這事就算過去了。”
“蕭先生,這……”金嫣此時此刻恨不得想找個地鉆進去躲一躲,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的無話可說。
這要是換別人,被蕭逸初看上,哪怕只是做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三,那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趙璐弦不一樣,明顯是不愿意的,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
“一年不見,蕭總也變了不。”趙璐弦冷笑了一聲,“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擇食了?”
一步一步地走近蕭逸初,繼續說道,“不過蕭總怕是要失了,我不賣。”
蕭逸初這才注意到,趙璐弦的腳竟然有些不便,他有片刻的晃神。
明明一年前還能走能跳,笑鬧,怎麼就了現在這樣?
蕭逸初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的……”
“拜你所賜。”趙璐弦輕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半年前摔了一跤,瘸了。”
是摔了一跤,只不過……是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人為的。
說得很輕松,可蕭逸初的心里卻酸脹脹的。
蕭逸初冷笑了一聲,“惡有惡報。”
聞言,一直低著頭的趙璐弦倏地抬起頭,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逸初,也是到了現在,趙璐弦才有時間仔細的打量蕭逸初。
他穿了一件灰藍細格的襯,手腕松松挽起,俊的臉龐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材頎長,氣質高雅。
一年時間真的可以改變許多,仿佛已經低到了塵埃里,而蕭逸初呢,像是夜空里皎潔的月亮,熠熠生輝。
真是不公平啊。
“蕭總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走了,還有客人在等我。”
“站住!”蕭逸初住面前的趙璐弦。
瘦了許多,原本白皙漂亮的手也變得糙了起來,穿一件白臍短裝水手T恤,下一條白百褶,原本勻稱的腰腹現在細的只用一雙手就能握住。
看著眼前的趙璐弦,蕭逸初的眸變得幽暗深邃。
算算時間,出獄不過一周多,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的,這是打算勾引誰呢?
“客人?什麼客人?”
“蕭總明知故問?”趙璐弦蹙眉,穿得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所以,寧愿去陪別的男人,卻不愿陪他這個前夫,對嗎?
蕭逸初的心里有滔天的怒氣,嫉妒沖昏了他的理智,他看向金嫣,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應該不知道,你眼前這個趙小姐……坐過牢吧?”
“白金會所什麼時候變收容所了?連這樣的人都收?”蕭逸初冷笑著,繼續說道。
“蕭逸初,你無恥!”坐過牢這件事,就像是扎在心底的一刺,而如今,當著所有人的面,蕭逸初親手把自己扎進去的這刺,又親手拔了出來,淋淋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無恥?”蕭逸初笑容更甚,他湊近了趙璐弦,繼續說道,“比起當年你做的那些事來……我這才哪到哪啊。”
“只要在白金會所一天,我就不會再踏進白金會所一步,金嫣,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他口氣輕飄飄的,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聞言,金嫣沉默了。
蕭逸初可是白金會所的鉆石VIP,再加上他那些朋友,一年的消費甚是客觀,可趙璐弦……
的目轉向趙璐弦,又做錯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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