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和徐雅芝不由得撇了撇,裝什麼積極分子。
這會兒誰不是坐了36個小時的火車,渾都已經和散架一樣,誰不是累的半死。
走路!?
開什麼玩笑,如果能走路到了的話,還趕馬車來接他們?
兩個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瞅了瞅兩個依然堅決的站在馬車旁的孩兒。
然后穩穩的坐在了馬車里。
打死他們也走不。
“你們兩個下來!說你們兩個呢!沒看看別的知青多麼自覺?人和人不能比,都什麼人啊?馬車放行李不上人,隊里就這麼一匹馬,春耕秋收都靠它。
你們想把這馬累死啊。”
吳大奎火了,用馬鞭指著車上的兩個知青吼。
當生產隊長的哪一個都嗓門兒大,這一嗓子吼下去,作為所有知青的目都移了過來。
趙敏和徐雅芝兩個人立刻了所有人的焦點。
兩個人臉轟的一下就紅了,急忙爬下馬車。
江小小角勾起,上輩子這種尷尬的經歷,可是一個人,要不是張秀梅拉自己一把,恐怕當時能愧的找個地鉆進去。
這一次終于可以換人了。
角的彎起來。
顧杰目落在上面,心道這個小狐貍好像得意。
沉默的跟在馬車后面,一行人終于開赴農場。
走到天亮的時候,每個人都已經變得萎靡不振,坐了36個小時的車,下了車之后,又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
可是眼瞅著所走的路越來越荒涼。
從開始還有些整排的房子,到現在為止,走了有幾里路,都沒有看到任何人煙,而且到一片荒蕪。
所有的知青開始暗暗的心驚,誰都沒有想到青墾農場的條件會這麼惡劣,和他們想象中的農村完全不一樣。
他們所以為的農村,那是詩人一樣的境界。
那是理想中的田園生活,雖然是茅草屋,可是有著翠綠的抓竹柵欄,園中種兩排青菜,喂幾只。
裊裊炊煙,小小村落,鳴狗,山野趣。
青山綠水,猶如士一般的桃源生活。
誰不是抱著理想來的。
現在!?
呵呵!
目所及一片黃土,幾里地本看不到一綠。
雖然馬上要秋!可是也不至于看不到綠啊。
最重要的是這里黃土飛揚,空氣里濃重的土腥味,撲鼻而來,呼吸里都是土腥味,躲都躲不開。
腳下的黃土地提醒他們理想的破滅。
江小小掏出一條紗巾,遞給張秀梅。
自己也拿出一條,這是早有準備。
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天是黃沙飛揚。
紗巾幾乎是這里男老必備。
圍上紗巾的張秀梅終于覺能活下來了。
本來以為年齡最小的江小小是生慣養的,不了這個苦。
沒想到自己想岔了。
江小小比還能適應,而且很聰明的適應這里的一切。
不由得更覺親切。
趙敏委屈的看一眼江小小和張秀梅。
剛才親眼看到江小小從自己背著的提包里,居然拿出一條紅的紗巾送給了張秀梅,張秀梅圍上紗巾之后,很明顯呼吸順暢了很多。
而自己!?
迎面一口黃沙過來,趙敏覺里都是沙子。
有一種不上氣的覺。
心里更是憤恨,明明江小小和自己才是一個大院兒的,為什麼江小小對這個素不相識的知青這麼好?
委屈的走到江小小邊。
“江小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咱們以前還好的。為什麼你現在都不理我?而且你明明有紗巾,不給我用卻給了那個張秀梅,你本就不認識。
我們兩個才是朋友,江小小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這質問的口氣活,像江小小是一個拋棄的負心漢一般。
江小小樂了。
“趙敏,就算我們倆是一個大院兒的,不過我們真不是朋友。這些年你把我當過朋友嗎?在背后說我壞話的時候,你把我當做朋友了嗎?剛才在車上趾高氣揚的,讓我給你讓座兒的時候,把我當做朋友了嗎?
看看從哪一點理論上來說,咱們倆可都不是朋友,所以別侮辱朋友這個詞兒。我的東西我愿意給誰就給誰,我就是不樂意給你,你要怎麼樣?”
如此豪橫的話,引來走在旁前面的生產隊長吳大奎的哈哈大笑。
趙敏憤的狠狠跺了一下腳,“江小小!你欺負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急忙跑到了前面顧杰的邊。
江小小冷笑,“不理就不理。好像誰愿意搭理你一樣。”
“小丫頭,你什麼呀?”
吳大奎聽到兩個知青的對話,真的是覺得有意思,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起來弱弱,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弱樣子,說起話,做起事來反而豪爽的很。
就沖剛才說的那個話就能舒坦。
要是他的話,早一個掌扇上去了。
“我的東西憑什麼你過來板,誰跟你是朋友,朋友也沒那個道理,非得把我的東西送給你。”
這姑娘說的那番話,那可是真是讓人大痛快。
“吳隊長,我江小小,這是張秀梅。”
江小小急忙做自我介紹。
吳大奎隊長可是一個絕對一不茍,秉公辦事的大隊長。
以后自己所有的分派活兒,工分兒結算還有糧食分派,全部都掌握在生產隊長手里。
這個時候的生產隊長的職權那可是相當大。
相當于某個縣級干部。
上輩子自己看到吳大奎就嚇得像是老鼠見了貓,躲的遠遠的。
秉耿直又漢的吳大奎,對于他們這種城里來的小姐也各種看不慣。
所以自己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在吳大奎眼里簡直就是資本主義的大小姐,沒在吳大奎手里整治。
其實現在想起來,真不怪吳大奎生產隊長。
自己上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抬,干啥啥不行,純粹就是個廢點心。
放到哪個生產隊,估計生產隊長都會看不順眼,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估計一無是。
這輩子想重新來過,起碼要在吳大奎隊長面前刷個好。
混個臉。
這種好可是涉及到以后分配工作,要知道生產隊長的一句話意味著以后的工作強度。
可是還要在這個農場待七八年。
和生產隊長搞好關系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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