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沈商陸,已經是兩周后的周六了。
醫院忙,他沒有開過來看爺爺。
白芷也照常在中醫館忙碌著,不過多了一件事,就是去林家把的小狗接到了中醫館,也征得了沈蘊同意。
雖然出生的時候是老幺,但不影響白果已經超越了它的哥哥姐姐麼,十多天后,就已經張開了眼睛,眼眸黑锃亮,脾氣溫順,躺在白芷的懷里很安逸。
在中醫館待上幾日,就放飛自我了。
“白芷,這白果的名字誰取的?”
“沈醫生取的。”甜甜地一笑,蹲下來了白果的小腦袋。
“一看就不會取名字。”沈蘊吐槽沈商陸的品味。
白芷轉了轉眸:“我還喜歡這個名字的。”
剛說完話,門口這個取名的人進了門檻,他看到中式的桌椅面前,蹲在地上,手指正撥弄著手里的小狗,臉上還帶著笑。
沈商陸手放在了邊輕聲咳嗽了兩聲,白芷抬眸,一高一低地一個對視,讓心頭一驚,立馬站起來,雙手擺在了自己的背后,張地只能手指。
兩周的時間了,一到周日就會多看一眼外面,但上周沒有等到他來,這周倒是也沒有打招呼就來了。
“知道來了?”
“爺爺,白姑娘。”
“德興齋的糕點,路過就買了一些。”沈商陸將手里的糕點放在桌上。
沈蘊完全忽略了沈商陸,同白芷說:“這小子難得有這個閑逸致,去擺出來,多吃點,別和他客氣,反正他來這里也是白吃白喝的。”
白芷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沈蘊就是專門黑自己孫子的。
“好。”白芷過去拿,然后去廚房,將致的糕點,擺放在了白的瓷盤上,連城人食之有味,食之重,糕點做得尤為講究一個好看和好吃。
德興齋在連城是個老牌子了,有年頭的記憶。
白芷端著糕點,從廚房里出來,走到了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得沈蘊的聲音有些大。
“覺著白芷這個姑娘怎麼樣?”沈蘊在問沈商陸。
沈商陸蹙眉:“好的,但沒有你這種想法,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可不上你這兒來了,我就天天呆在醫院。”
“好姑娘不多,我就覺得白芷最適合你了,你這人常年不著家,有幾個人心疼著你。”沈蘊給他解釋。
沈商陸眸深了深:“我不喜歡這樣的孩子,沒主見,死板,任憑擺布。”
白芷的心里糾一團麻,退到了門后,端著盤子的手,微微發,就像是此刻心的不平復,知道他不可能喜歡自己,卻還跌在他的坑里出不來。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還是這樣。
可卻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白芷慢慢收攏了自己的,小心翼翼地藏好了,然后重新進門檻里去。
“沈大夫,沈醫生,放好了。”白芷將糕點放在了桌子上。
糕點很,卻吃下去都覺得有些發苦了。
不同于會聊天會笑的,都不知道怎麼笑了,等吃了一會兒,就被村里的人過去,去家里看診了,沈商陸上回沒有好好細看整個醫館。
現在看起來,周圍很整齊。
白芷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自己的照片,穿著學士帽,背景是:連城醫科大學,“也是醫科大畢業的?”這讓他倒是意外。
像是這種山里鄉野的小醫館,他之前錯以為只是個衛校畢業的。
沈蘊嗯了一聲:“白芷很專業。”
“那你還留著,耽誤。”
“剛不覺得不好,這麼會兒就幫著說話了,我勸過幾回了,不同意,我知道就是心疼我,年紀大了,手邊也沒有個幫襯的人,我還記得是兩年前,他們學校組織過來做義工,我就認識這個小姑娘了,后來沒事,節假日不回老家,就會來幫忙,最后畢業就直接帶著行李過來,希為這里的一員。”沈蘊見那個姑娘倔強。
沈商陸聽了的經歷,道:“和你像的。”
“所以我喜歡,我知道你心里頭想什麼,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辦法改變……”沈蘊若有所思。
沈商陸神凝重。
白芷去村里看診,一去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回來已經晚的了,說是孩子沒人看顧溫,就給理降溫到正常,才回來。
沒想到,回來,沈商陸居然還沒走,正坐在了的位置上,看著中醫病理書。
等回來,又忙不迭去廚房準備晚餐了。
“商陸,去幫白芷的忙。”沈蘊將沈商陸手里的書給拿走了。
白芷回頭:“不用了,我能顧到菜,不能顧到人。”
這話兒,似乎帶了刺兒,沈商陸不待見他爺爺的做法,想要讓他和白芷多接接,培養,但他并不希自己這麼讓人誤會。
白芷拒絕是因為,怕他想多了,他們之間,就這樣好的,不必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假裝不知道,他就做自己就行。
什麼都不會變。
能時常看到他就行。
晚餐吃得很安靜,沈蘊見兩人也奇怪,之前還開開玩笑,現在一聲不吭。
“白芷明天不是要早起去市區,過會兒臭小子回去,順帶著白芷一塊兒去,免得去換乘公車,麻煩的。”沈蘊代了沈商陸一句。
比起沈商陸,白芷先拒絕了:“不用了,我習慣坐公車,不好麻煩沈醫生了。”
不想要讓他誤會,不誤會,他們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著。
“他吃了這麼多你做得飯菜,應當的,商陸,你住哪兒,那邊有房間嗎,讓一間給白芷住。”沈蘊自己給安排妥當,要這個木頭點頭,難。
那就他多推波助瀾一點。
沈商陸輕聲咳嗽。
白芷知道沈商陸無法拒絕沈蘊的好意,便說了一句:“我沒客氣,真的不用了。”
“爺爺,人給你帶出去可以,但住在我那邊,不方便。”沈商陸回道。
沈蘊倒是也沒有考慮到這層關系:“你又沒有朋友,又不讓你睡在一間房間里,你就是肯不肯帶,你爺爺我都是白芷照顧的,我就不想累著了,我心疼。”
“也不是不肯。”
“那就是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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