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姜韶默然:沒記錯的話,這兩位正是先前原主還沒臉時,將看做世間難得奇子的追求者中最熱的兩個吧!
如今這兩個也是對最避之不及的兩位,怎麼會無端跑來招惹姜家的人?
還有,在這的記憶里關于姜大公子的事不多,不過這位姜大公子可是半點沒有將當做過自己的妹妹的,背后“姜豬”“姜豬”的也過不知多聲了,所以這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人若是為同季二公子和劉大公子爭執……除非如一樣里頭換了個芯子,否則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韶理清了一番幾人間的關系愈發覺得不解,于是問小午。
小午道:“此事同安國公世子也有些關系。”
安國公世子?季崇歡的大堂兄?那位出貴的陛下面前的紅人?
這就更不對了!姜韶臉上不解之更甚:“老夫人幾時有那麼大的面子了?一個生辰宴令引來那麼多賓客?”
不是低看東平伯府,才得罪了安國公府和楊家,便是姜兆的生辰宴這些人都未必會來,更別提姜老夫人了。
小午這才解釋道:“他們也不是來賀老夫人生辰宴的,只是不巧老夫人生辰宴正趕上季二公子的詩會,兩家又同時定在了同慶樓辦宴,這才遇上了。”
事的經過委實過于離奇,大公子這斷當真只能用“老天爺就是看他不順眼”來形容了。
姜韶默了默,接著問道:“老夫人生辰宴去同慶樓做什麼?往年不都在家里辦的嗎?”
京城里不說東平伯了,便是如今風頭正盛的安國公的生辰宴也是在家里辦的,這同排場無關,只是民間習俗而已。
好端端的生辰宴不在家里辦,定要去長安酒水最貴的同慶樓自然有姜老夫人自己的心思。
小午道:“老夫人自己要去同慶樓辦的生辰宴,伯爺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不過老夫人質問伯爺是不是不舍得錢財,還說伯爺有了媳婦忘了娘,整個伯府的錢財都花在小姐上了,為小姐花錢如流水,自己親娘花錢便推三阻四的,伯爺實在沒辦法,這才允了。”
能說的這麼詳細,得虧他當時也在場,對于姜老夫人的撒潑打滾模樣,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前兩任東平伯建樹平平,以至于在姜兆當上東平伯之前,東平伯府早混了長安城里的沒落勛貴破落戶,只靠著祖上承襲的東平伯府與朝廷放的俸祿過活。
這等破落勛貴自然娶不得什麼高門之,可偏偏上一任東平伯自詡份貴,看不上比東平伯低一等門第的子定要娶個高門,高門嫡娶不得,便娶個高門的庶,庶里有些才華心氣的也看不上這樣混不吝的東平伯,挑來挑去到最后便挑了如今的姜老夫人。
親之后,故去的老伯爺同姜老夫人沒為此爭吵,和離這種事更是三天兩頭提起,不過因著沒有閑錢養什麼妾室再加上老伯爺同姜老夫人和離了也沒什麼人要,兩人吵鬧了一輩子,還是沒有和離。
這等姜老夫人撒潑打滾的架勢,作為祖上三代都是東平伯家衛的小午早早便聽家里人說過了,老伯爺故去之后,姜老夫人撒潑打滾的對象便了伯爺,是以也見過不知多次了。
比起前兩任東平伯,姜兆這個東平伯簡直可以用“耀門楣”來形容,生生的憑借著這毫無倚仗的破落勛貴份,在場里殺出了一條路,改朝換代時,東平伯也因此留了下來,當然,之前因為姜韶的事,承襲的東平伯也沒了。
因為姜兆對自己的疼,姜家二房三房眼紅已久,對此,姜韶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對的。這姜二老爺同姜三老爺考到四十來歲也還是個秀才,如今已經到了同兒子一同“發讀書”的時候了,整個姜家就靠姜兆一個人養活,姜兆難道還不能偏心自家兒不?
不過這在姜二老爺和姜三老爺的眼里就是大錯,姜兆的就是姜家的,現在家財都花在姜韶上,平日里自然頗有微詞,如今眼看到手的伯世子也沒了,心中更是不平。
估著是覺得家里的族產就那麼多,他們不用也是要用到姜韶上的,本著不吃虧的原則便攛掇老夫人去同慶樓辦生辰宴。老夫人一番撒潑打滾,孝道的帽子扣下來,姜兆便允了。
只是沒想到雖然去同慶樓是得償所愿了,姜大公子卻也因此摔斷了。
“說來也是大公子倒霉,”小午說道,“大公子是席宴吃到一半,出去如廁。正在如廁之時,茅房里闖一匹發了狂的馬,馬撞飛了茅房的木門,重重的砸到了大公子上,大公子腳下一個沒站穩便跌了……呃,進去,好在過來尋馬的安國公世子及時了人來把大公子撈了起來,才讓大公子免于溺斃。”
小午時常跟隨姜兆左右,雖是護衛,說話卻也文縐縐的,有些話委實是不太好意思說,更何況大公子當時被同慶樓的小廝掛在竹竿上晾曬的形委實是太可憐了,
不過沒什麼小心思認真聽著的香梨聞言卻忍不住問道:“茅房又不是湖,怎會溺斃?”
姜韶道:“姜輝應當是吃多了吃壞了肚子,去了蹲坑。”
小午臉微妙:當時那等形姜大公子跟八輩子沒見過菜似的一頓猛吃,一邊吃一邊話中有話的說什麼“難得來一趟,要吃回本”云云的,不知的看了還以為伯爺虧待了二房同三房的人呢!
伯爺當時臉很是難看,不過也因著姜大公子吃多了,這才去了茅房,而后便“不巧”遇到了這等事。
想到當時大公子著下半被掛在竹竿上晾曬的形就……當真是人不想承認這是他們東平伯府的人。
雖說過程過于離奇,不過姜韶還是沒有忘記事的起因:“既然是安國公世子的馬,那大堂兄怎會同季二公子和劉大公子手?”
馬的主人不是安國公世子嗎?
小午道:“安國公世子的馬之所以會發狂是因為季二公子和劉大公子搞的鬼。”
喬宜貞猛地從床上起來,她背上汗涔涔的,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抓著錦被。繡面兩人成親時候的圖樣,十多年時間過去,金玉滿堂每一針的繡活還是栩栩如生,這樣的繡活讓她看得出了神。“夫人。”丫鬟銀杏聽到了動靜,身上披了一件褂子,掌燈來到了喬宜貞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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