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貴妃?!什麼時候變貴妃了,明明宮還不到半天,有人通知過嗎?廖停雁懵了,但環顧四周好像只有一個人懵著,這樣顯得自己太傻,于是迅速強迫自己調整好表,冷靜地應了聲是。
廖停雁看著那個微微前傾,對出一只手的司馬焦,認命地提起擺走上前。行吧,他高興怎樣就怎樣,誰他是皇帝呢。
不過如果沒記錯,原著主在皇帝邊那段時間,似乎是九嬪之一的份位,為什麼到這直接就變一品三夫人之一,僅次于皇后的貴妃了,難道是對于乖乖進宮和逃跑后被進宮的不同待遇?
另外,鑒于司馬焦還沒皇后,這代表著,現在直接空降后宮第一了,這種作弊開掛一樣的覺,實在太過強烈。
主環這麼強大的嗎?廖停雁走到司馬焦邊的時候,看著他那張已經看了好些天的小白臉,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看了十集劇,連不上前,導致一度不著頭腦的無辜觀眾。
“坐到我邊來。”司馬焦拉住,把拉著坐在自己一。
廖停雁直坐下了,坐下的同時的眼睛不由自主順著鼻子嗅到的香味,看向面前的案幾。上面擺滿了各種一看就很好吃的佳肴,很了,真心的。
可邊還挨著個司馬焦,不敢手。
司馬焦瞧瞧冷靜的表溫婉的臉,突然說:“你想吃就吃啊,不是了嗎?”
廖停雁心里嘀咕,自覺還是掩飾得好的,司馬焦怎麼發現心真實想法的?明明看上去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殺人魔,竟然意外的敏銳呢。
“那……妾便吃了?”
“吃啊。”司馬焦笑地看著。
態度溫到令人發,廖停雁剛把筷子向一盤炸了的小丸,驟然間有了個可怕的猜測——司馬焦語氣這麼溫,難不,這,是什麼奇怪的?不會是……人吧?按照司馬焦的惡劣格,也不是沒可能啊。
廖停雁的腦補把自己給嚇到了,筷子不由停在半空。
司馬焦打量的神,突然湊近,在耳邊輕飄飄地說:“怎麼不吃啊,你不喜歡這道菜嗎?”
廖停雁沒回答,司馬焦就轉而問旁邊的宦者,“貴妃似乎不喜歡,這道菜誰做的?”聲音涼颼颼,和剛才簡直翻轉一百八十度。
廖停雁:這語氣如此嚇人,該不會他又要殺人?
這麼一想,一狠心,夾了個丸放進里。香的覺一瞬間溢滿口腔,表面脆的丸咬開后,里還有鮮香的,簡直味。廖停雁同時嘗出來,這是鹿。
司馬焦撐著下看吃,出一手指讓轉過臉來,笑著問:“這鹿丸子好不好吃?”
廖停雁覺得他的手涼得嚇人,簡直像冰塊一樣。不過天生怕熱不太怕冷,無所畏懼,只咽下丸子后回答:“很味。”
司馬焦很快放開了手,搭在扶手上,“聽到了,貴妃說不錯,賞賜。”
他邊的宦者躬,“是,陛下。”
司馬焦再看廖停雁,“你多嘗些。”
有侍要上前來為廖停雁奉菜,司馬焦卻道:“孤讓你為貴妃奉菜了嗎。”
那侍聞言嚇得跌倒在地,花容失瑟瑟發抖,卻一個字不敢說。這些宮人們都明白陛下的子,這個時候若哭喊饒命,只會死得更快,因為陛下聽到吵鬧便會覺得煩躁,像這樣馬上跪下不出聲,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廖停雁還沒習慣這種場景,一個說變臉就變臉的司馬焦,和一群哪怕司馬焦大聲點氣都要嚇個半死的宮人人。難怪這里氣氛如此抑,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神經質——說到底都是司馬焦的問題,只聽他這個充滿戾氣的語氣,就覺得他好像要殺人,難怪都怕他,講真的也開始怕了。
本來正在嚼丸,被司馬焦這麼一嚇,廖停雁嗆住,捂咳嗽起來。
覺一只冰冷的手上自己的后背,那覺簡直像是背后爬上了一只吐信的蛇,司馬焦的手在背上,低聲在耳邊說:“你怕什麼,我又沒有兇你,你好好吃你的就是了。”
廖停雁說不了話,只能搖搖頭。大哥,你這麼變態嚇人的語氣,就算不是對我說,聽著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司馬焦看搖頭,皺了皺眉,煩躁地對那侍說了句:“下去。”
匍匐在地的侍恩戴德地磕了個頭,趕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司馬焦為什麼沒有發作,但不用直面他人的死亡,還是讓廖停雁微微松了口氣,咳嗽慢慢平復下來。突然臉上一涼,司馬焦了的臉,有些不高興地擰眉,“看到個死人就吃不下飯,你怎麼這麼氣。”
廖停雁想起自己在馬車上和他說過的那些話,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一般來講,大部分正常人類看到死人都會胃口不好,一個能在他邊坐著面不改啃丸的英雄,還說氣?
廖停雁簡直驚呆了。
司馬焦看到的神,倚在寬厚的靠椅上,環視了一圈殿中其他被忽視了許久的人們,“你不相信就問問們,看看們見了死人還能不能吃下飯,你肯定是最氣的一個。”
本來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足夠弱小可憐無助了,但當廖停雁的目看向下面兩旁那一排排的人,發現這些人好像比自己更加弱小可憐又無助。們聽到司馬焦的問話后,幾乎人人都面帶抑不住的恐懼之,那種拼命想表現平靜,但看到司馬焦就忍不住抖的慘像,讓廖停雁都忍不住生出一種憐惜。
可嚇這樣,們還是得按照司馬焦的話齊聲回答,“妾等能吃下。”
廖停雁仿佛能想象得到那個場景,司馬焦一個不高興殺了人,眾人被看著,不敢吐不敢出聲,司馬焦還要們繼續對著尸用食,然后次數多了就被迫習慣了。
太慘了。
臉上又是一涼,司馬焦蹭了蹭的臉頰,撐著腦袋有些懶洋洋道:“你看,你是不是最氣那個。”
廖停雁無話可說,這時候看到下面有人抬頭瞄,坐在這上面,下面人的各種小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廖停雁便也多看了幾眼那幾位人。
此時司馬焦開口問道:“貴妃,覺得孤的后宮如何?”
廖停雁:如何?大概就像是被養在狼邊的一群羊吧,因為狼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咬死們,所以只能在一起瑟瑟發抖那種,真是畫風清奇,以在原來世界閱遍宮斗文和宮斗狗電視劇的素質,都無法評價。
可這話不能說,只能微笑,然后輕言細語,“眾位人各有千秋,容貌都很是不俗。”
司馬焦揮揮手,“都比不上你。”
廖停雁:呵呵,那當然,也不看看這個主的值設定,要不是長得像仙一樣,在原著抗旨跟人私奔后被你抓到,也不會直接免死了。
“貴妃可喜歡這些人?”
廖停雁警惕起來,這話什麼意思?覺不管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有可能引發什麼不好的結果。一瞬間竟然有種在玩攻略游戲的錯覺,而現在擺在面前的兩個選項都通向悲劇結局。
斟酌了片刻后回答道:“妾喜歡清靜,諸位人都十分嫻靜。”好的,沒錯,這個側面回答進可攻退可守,完。
可司馬焦的套路還是抓不住,因為司馬焦對殿中眾人笑道:“既然貴妃喜靜,那你們可不要擾了貴妃清凈。”
這話一出,本就安靜無聲的殿中,更是顯得落針可聞,眾人連呼吸聲都幾乎沒了。廖停雁覺得要是每日吃飯都和司馬焦一起吃,大概能一個月減十斤,合理懷疑座下所有人可能都有胃病——吃飯的時候經常被司馬焦這麼玩,試問誰的胃得了?
“陛下,沒有胃口嗎,為什麼沒有筷呢?”廖停雁為了自己能安心吃完這第一頓飯,壯壯膽主詢問。真希他趕吃東西,閉不要再嚇人了。
滿鬼畜氣息的司馬焦被問得一愣,出些懨懨的神,厭煩的看了眼這些案幾上的菜,“孤沒有胃口,這些菜難吃。”
廖停雁真的要譴責這個昏君了,這麼好吃的食還嫌棄?在河下這麼幾年,就沒有吃過幾次比這些菜更好吃的東西,就這手藝,能征服這個閱遍食的現代人,司馬焦還挑剔?當皇帝真的是太爽了。
“那陛下平日吃什麼?”
司馬焦皺眉,“不記得,了再說。”
廖停雁真的服,就司馬焦這個作死的勁,就算原著里男主不殺他,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這樣隨便的生活方式簡直慢自殺嘛。
司馬焦盯著,“怎麼,還要孤陪你吃你才吃得下?”
廖停雁:“……”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啊。
剛想解釋,司馬焦就拿起了筷子:“算了,陪你吃點吧。”
廖停雁看到司馬焦旁那個一直面帶微笑的中年宦者,見到這個形出掩不住的驚訝神,好像司馬焦做了什麼神奇的事。
廖停雁腹誹,吃個飯而已,有這麼夸張嗎,難道司馬焦平時真的不吃飯?再一看座下諸位人,竟然都出了驚訝之,哪怕很快低頭收斂,廖停雁也看到了。
廖停雁:“……”
司馬焦吃了兩口菜就扔下了筷子,吃點東西和要了他命似得。你是我表姐家那個不吃飯吃頓飯需要三個人哄的五歲熊孩子嗎?廖停雁腹誹。
吃完了這一頓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晚飯,眾人自自覺地帶著侍們回去自己的宮殿,一位品階較高的侍帶著一隊宮人來到廖停雁前,跪下磕頭行禮,“奴桂葉,拜見貴妃。”后的宮人們同樣跪下行禮。
司馬焦晃著酒杯指了指桂葉,“會伺候你,去吧。”
廖停雁在桂葉等人的簇擁下,來到一座臨水的巨大宮殿,又被請進室,宮人來來往往為準備沐浴和安寢。一個人躺在的床上,著的被,廖停雁出個慶幸的笑容。
太好了,司馬焦果然和原著一樣,沒有睡的意思!對,原著里主在司馬焦邊那段時間,司馬焦本沒睡過,至于為什麼不睡,原著沒有解釋,只是原著里關于主究竟有沒有被司馬焦睡這件事,男主和主兩人又是一段‘你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的糾纏,看得心好累。
現在廖停雁同樣沒有去探究原因的想法,反正司馬焦不睡最好,至晚上能好好休息。拉著被子蓋住腦袋,整個人在被子里放松地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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