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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難逃》 第9章

第九章

許然拖著疲憊的回到了家。小房子裡空的,沒有開燈,他著腳踩在地板上,冰涼的從腳心傳遍全

他將新買的飯菜放到客廳中央的,卻沒有吃晚飯的胃口。

下午他嘗試著給賀承發消息卻沒有得到回應,這是意料之中,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在下班前居然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隻小黃鴨,點開一看,昵稱寫著:喬。

許然不會自欺欺人地認爲只是巧合,他很累了,不想讓那些事再侵自己的大腦。當時他只是將手機關上,假裝沒有看到。

坐在飯桌前,許然用右手頂著痛的胃,再次將手機拿出來。

唯一一個好友申請,孤零零地亮著紅點。喬安大概是又申請了一次,備註裡多了句話。

——方便的話,見個面吧。

許然愣愣地看著這八個字,頂著胃的手不自覺用上了力,將自己的肚子頂得生疼。

喬安要見他?爲什麼?

一瞬間許多念頭從腦海中閃過,他卻抓不住一個頭緒。會是來敘舊的嗎?畢竟喬安離開了十年,或許會想和以前的朋友聊聊天。可他和喬安並不是朋友,在喬安離開前,他們兩個只有運會那一次集。

許然也沒有傻到會認爲對方是想與自己朋友,就目前的況來看,大約是來宣告主權的吧。

對於這個結果許然並不覺得驚訝,他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在賀承還沒有任何表示的時候,這或許意味著在這件事上喬安的態度十分積極。

他近一步,許然就不得不後退。等到了退無可退,就看是誰先邁出決定勝負的那一步。

許然定了定心神,對好友申請點下了“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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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通過的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那邊已經噼裡啪啦地冒出了好幾句話。

——你好,我是喬安,還記得我嗎?

記得,當然記得,許然在心裡默默地想,不可能忘得掉的。

那邊喬安似乎也有些猶豫,打打刪刪。

——可能有些唐突,不過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見個面?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可以。許然回道。

——太好了!那地點在……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和喬安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許然放下手機,長出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屈服於喬安的積極,而是真的想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可能與賀承那晚生氣的原因有關。

想起賀承,他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未讀消息。不知什麼時候賀承回了信,讓他後天晚上回去。

後天晚上,正好是喬安約他見面的日子。

給賀承留言說晚飯後再回,也沒有個回應,估計他也是懶得打字了。許然猶豫了一下,沒有把自己與喬安的事告訴他。

如果被賀承知道了,一定會強行不讓兩個人見面。與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已經讓賀承很沒有面子了,面對喬安,連許然自己都說不出什麼有氣魄的話來。

許然呆坐在餐桌前很久,直到天徹底暗了下來,屋子裡手不見五指,才磕磕絆絆地去開了燈,回來,打開早已涼的盒飯。

不想吃東西,可明天還要上班。許然掰開筷子,將吃食一口一口塞進了裡。

“這期的設計提案已經發到您郵箱,您看這星期哪天開會討論一下……?”

賀承擺擺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再說。”

後人知趣地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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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手中接過公文包,賀承走進電梯,按下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鍵,在電梯開始運作後扯開領帶,鬆了一口氣。

一整天心都是煩躁的,直到下班前才好了一點。家裡現在沒人,他就留在公司加班,這會兒都要九點了,晚飯卻還沒有著落。

要是以前,家裡一定早備好了宵夜,雖然沒有飯店的東西緻,味道卻不錯。許然手藝很好,這也是賀承欣賞他的爲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若說是人,反而更像保姆。賀承真的開始考慮雇一個隨隨到的保姆的可能。錢反正不是問題,唯獨要襯他心意。

隨意地想著,電梯停了下來,一開門,他差點與一個人撞個滿懷。

“賀承?”

擡眼就看到白錦明的臉,賀承哼了一聲,“這個時間,你來我這兒幹什麼?”

白錦明揮揮手裡的文件夾,“合作項目,保的,我給你送來。”

“非趕這一時?”

賀承側下了電梯,白錦明跟著,“今晚天氣不錯,我正好出來散步。”

賀承看他一眼,見白錦明一臉不像說謊的樣子,倒也習以爲常,“行,謝了。”

要說白錦明與其他富家子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太鬆散了,連賀承都習慣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得請我喝酒。”

賀承白他一眼,“上車,不喝酒,去吃飯。”

“你又沒吃晚飯?”白錦明一邊坐上副駕駛,一邊問。

“馬上就吃。”賀承啓車子,“老地方?”

“行。”

車子就著夜一路駛向鬧市區外,來到一個掛著藍招牌的二層小樓前。

侍者從裡面出來,給二人開了門。賀承把外套和公文包遞過去,侍者接過來拿進了裡屋,兩個人坐到窗邊的位置,有人送上了餐前酒。全程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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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明看看四周,輕聲慨,“這裡還是老樣子。”

年不變的裝潢,穩重的侍者,不用說就能明白的口味。這裡是賀承最喜歡的私人餐廳。

賀承抿了口溫酒,將被夜浸涼的胃暖起來,點頭算作回應。

“你有多久沒來了?”

上一次來還是去年秋天,算了算,已有小半年。

“他怎麼樣?”白錦明狀似無意地問。

“誰?”賀承冷冷問道。

“別裝傻,你邊現在還有誰?”

賀承皺皺眉,忽然覺得今晚的酒苦到發

我不知道。”他如實說。

白錦明表現出淡淡的驚訝,“不知道?他現在不在你家?”

“不在,”賀承放下酒杯,“問這個幹什麼?”

“沒事,就是上次王力婚禮我送他回去的時候,看他臉不太好,可能是發燒了。”白錦明說,“他跟你說了嗎?”

“……沒有。”

“嗯,我想也是。”

白錦明不再糾纏,兀自品酒吃著前餐,倒是九個多小時沒有吃東西的賀承把玩著餐叉,忽然沒了填飽自己的念頭。

他的記一向很好,就算那晚喝多了酒,也記得自己回家後的每一個細節。印象中那鍋沒什麼味道的清湯麵在夜晚廚房昏暗的燈下氤氳出的霧氣,攀在許然消瘦的肩膀上,那張其實還算清秀的臉確實有些蒼白。他還沒有醉到被酒氣蒙了眼,只是就算看見了,意識到了,之後發生的事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如果不舒服,不想離開,說一句就好了。賀承最討厭許然磨磨唧唧什麼都不說的子,那種一眼就能看穿的骨子裡的怯懦,怪不得別人將他當做出氣筒。

不過那天晚上確實是遷怒,賀承有這個自覺。就算是保姆,大晚上將人趕出去也要有個說法,所以在許然發消息來詢問自己 可不可以回去的時候,他還是回了同意,只是這人太不知好歹,竟然還說要晚飯後才回家。

印象中這是爲數不多的幾次許然主推遲約好的時間,以前他一向很準時。不過這樣也好,看來他的夜晚也開始逐漸有約,等到兩方都適應了錯開的時間,再說分手也要更容易些。

想到這兒,賀承的心又逐漸好了起來。

說實在的,就算養一條狗,養了十年也多會産生。對任何人來說,要放棄一件悉的東西都會不捨,賀承將這種覺歸結於自己太過念舊。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他決定要摒棄。

跟白錦明的晚間聚餐說不上愉快,那家夥明明已經吃過晚飯,胃口卻還像是個無底。從餐廳出來已經十點多,兩個人喝了酒,賀承了代駕過來開車,自己跟白錦明慢慢往回走,反正這裡離他們住的地方都不遠。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不好,白錦明將外套裹,走在花壇的石頭圍欄上,說,“前天家裡讓我去相親。”

“哦。”賀承百無聊賴地回應。

“我拒絕了。”

“嗯。”

“你家沒讓你去?”

賀承看了這明知故問的傢伙一眼,“去什麼,我沒出去搞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叔叔妥協了?”

“早就不說了。”賀承道,“我跟他說,要是再在這種事上我,我就出去自立門戶。”

白錦明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們也不年輕啦……”

“早著呢,”賀承皺皺眉,角卻勾起一抹笑,“老頭子的份還死死握在手裡,估計等我到了四十歲才肯放手。”

白錦明笑笑,“那時候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現在有人管得了我嗎?”

賀承擡起下,目中一抹不可一世的狂傲。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白錦明搖搖頭,知道自己髮小有多難搞,索不再多說,只是道,“不過你……到底怎麼想的?”

賀承沉默下來,半晌,忽然問,“你知道當年喬安離開以後,他爲什麼要跟我表白?”

“我怎麼知道?”白錦明奇怪道。

賀承笑了一聲,看著天上被烏雲遮蓋起來的月亮,讓那道朦朧如薄紗般的月映進眼底,而後說,“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仔細看一下文案,會發現其實還沒到最的地方。一直想寫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當經歷過所有絕,以後再發生什麼也不會再打倒他了,我也希許然能變得更堅強。

文確實不好追,我能預見到未來棄文的數量,唯一的希是如果大家相信我,請留住收藏,完結後記得回來看看。我會讓值得的人得到他應有的幸福。這也是一個小撲街最後的期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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