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次起來,明顯老了很多,形更加佝僂,更加消瘦,頭上那原本灰白的頭發已經完全變了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
“好。”我答應著,趕朝著爺爺走去。
門口跪著的鐵牛也大聲說道:“南爺,鐵牛報恩來了。”
爺爺對著鐵牛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沒什麼好臉給他。
我趕開口說道:“爺爺,剛才……”
“鬼敲門,五個手印,對嗎?”爺爺問道。
我嗯了一聲:“不過被鐵牛用殺豬刀給嚇退了。”
“他能嚇退個屁,不管它了,挑上擔子,我們上山。”爺爺說著咳嗽幾聲。
“爺爺,這不還沒到子時麼?”我疑的問道。
爺爺嘆了口氣,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解釋,只是拿起門邊的一木當拐杖,步履蹣跚的朝著門口走去。
我看了看旁邊的箢箕,里面裝的都是一些喪葬用品,牛角卦,銅鑼,紅燭,貢香,黃紙錢,冥,糍粑,還有一把小銼刀和一把小鋤頭。
我拿扁擔挑起箢箕,趕跟在了爺爺后。
門口的鐵牛見爺爺走路都困難,趕站起來準備攙扶。
爺爺冷聲說道:“跪下!”
鐵牛二話沒說,再次跪在了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爺爺。
“替我看好門,別讓任何人進去。”爺爺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沒有正眼看鐵牛一眼。
“好,南爺您放心!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蚊子我也不放進去。”鐵牛很認真的說道。
我挑著擔子跟在爺爺后面,慢慢朝著萬安山走去。
爺爺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一邊走一邊咳,咳得嚴重的時候,就好像不上氣來一樣。
“爺爺,要不我自己去吧?您教我怎麼做就行。”我走到爺爺邊開口問道。
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是你自己做,但我也得去,你放心,我撐得住。”
“我背您吧。”
爺爺擺手說道:“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段路了,我想自己走完,十三啊,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牢牢的記在心里,不能發問,不要打斷。”
爺爺說話很吃力,這不算長的一句話,他卻足足說了三分鐘。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連一個‘嗯’字都不敢說。
“一會兒到了山上,遇到人墳,你就看碑文上的年紀,只要是壽在三十歲以下的,你就點一紅燭,拿一張黃紙,滴一滴中指在黃紙上面,然后把黃紙燒了,燒完就去找下一個。”
“找到十八個,全部點上紅燭,然后找一個高點,用你最大的力氣敲鑼,自己數著,一共敲十八下,每敲一下,里都要喊一句:拜堂咯。”
“敲完鑼之后,有些紅燭會滅,也有的不會滅,不滅的就是愿意幫咱的,你得挨個去三跪九叩,每個都要燒一件冥,貢一個糍粑。”
“我們只要六個,如果沒熄滅的紅燭超過六個,你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吹滅你不想要的。”
六個?我心中很是疑,但也不敢打斷爺爺。
爺爺繼續說道:“剩下的六個,給其中五個每人發一雙繡花鞋,沒有忌諱,剩下的一個,把的碑給挖出來了。”
“啥?”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剛一發問,爺爺就停下腳步,咳嗽不止,我趕閉上,手拍著他的背,再不敢說話了。
爺爺緩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刨墳是大損德的事,但這墳你必須刨,一直以來,我都把你保護的很好,你這一輩子還沒有什麼大災禍,借命需要以災禍為引,而災禍需要因果,刨墳就是因。”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有因必有果,種下這種因,以后肯定會很難搞。
爺爺繼續往前走:“我就在山下等你,你要記住,在山上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分心,任何人你,你都不要回頭,只管做自己的事,做完就趕下來,記住,那紅燭只能燃五個小時。”
我點點頭,把爺爺所說的牢記在心里。
來到萬安山山腳下,扶著爺爺坐在一塊石頭上,爺爺對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自己上山。
我點點頭,挑起擔子,檢查了一下頭燈,抬腳朝著山上走去。
因為下午下過雨,山上道路泥濘,萬安山是聚之地,晚上常年霧氣籠罩。
一座座墳墓像是一座座房子一樣分布在山上,互相之間都相隔著一段距離。
這里的墳很多,有被修葺的很好的大墓,有很打理的小墓,有花圈蓋滿的新墳,也有雜草叢生的老墳,甚至還有沒有碑文的野墳。
萬安山被群山包圍,因為地勢偏低,聚不散氣,所以常年無風,不過晚上上山,還是覺涼颼颼的。
我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小路上,眼前出現了第一個墓,我趕走了過去,看了一下碑文。
男的,不是。
第二個墓,的,看了一下碑文上的時間,六十多年壽,也不是。
第三個墓,男的。
第四個,的,不過碑文太簡單,并沒有寫生日和忌日,算不出來壽。
我挑著擔子繼續走,農村里面的墓不像是城里的墓園,一個挨著一個,很分散,找起來不是那麼容易。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終于找到了第一個符合要求的人墓。
的碑文很奇怪:曾憶秋之墓,生二零零一年三月,故二零一九年十二月。
十八歲壽,去世才一年。
的碑文奇怪在于太過簡單,因為這個年代的墳,碑文至會有四種最基本的信息:死者的姓名,籍貫,生逝日期,立碑人的姓名和死者的關系。
而的碑文只有兩個信息,如果不是上面鑲著一張黑白照,我甚至都不能肯定是的。
“才十八歲,可惜了。”
我心里想著,仔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青春活力,麗清純,笑的很甜,眼睛彎一道月牙。
曾憶秋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按理說,應該是個有福之人才對,怎麼就早逝了呢?
我快速拿出一紅燭,進了碑前的泥土,然后點上紅燭,再拿出一張黃紙和銼刀。
黃的火苗在燭尖跳躍,閃的芒下,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突然顯得尤為詭異。
尖尖的銼刀刺破中指,我忍著疼痛,出一滴,滴在黃紙上,然后用紅燭把黃紙點了。
黃紙燒完那一刻,一風拂過全,覺一種刺骨髓的寒冷,我不一哆嗦,趕站起來,去尋找第二個符合條件的墓。
十分鐘后,又是一個符合條件的人墓碑被我找到,按照剛才的流程再來了一遍。
奇怪的是,每次燒完黃紙,我都會覺到一強烈的寒意。
這種事我不大了解,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馬不停蹄的找了四個小時,我累得疲力盡,爺爺說的十八人墓,也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這最后一個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萬安山幾乎被我轉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心中不免開始著急起來。
此時的我頭暈眼花,明明渾在冒汗,卻覺冷的發抖,不管是還是神的狀態都非常差。
就在我到有些絕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一座老墳讓我重重的松了口氣。
慈母白春華之墓,生一九七零年五月,故二零零零年四月,邵市隆縣,弟白永昌,白薇。
差一個月就超過三十歲了,真是天不亡我!
我一下子就興起來,趕點燭燒紙,然后拿起了銅鑼和鑼錘,爬到旁邊的一塊高高的石頭上,猛的用力一敲。
“鐺~”的一聲,聲音清脆刺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拜堂咯~”我大聲喊道,聲音有些嘶啞。
鑼聲和我的聲音回在山谷中久久不散,在這寂靜的夜晚分外的響亮,猶如來自間的招魂曲。
等銅鑼的震完全消失,聲音徹底消失在山野之后,我再次猛的一敲鑼,里高聲喊著‘拜堂咯’!
這個石頭地勢很高,幾乎能看到大半個萬安山,那些點著紅燭的墳頭也清晰可見。
隨著我的喊聲和鑼聲,萬安山上的那些墳墓開始不安分起來,一簇簇濃綠的‘鬼火’從墳頭里面冒了出來。
像是救贖的,又像墮落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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