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板如北極一般冰冷的神,小高大氣都不敢出,拿著手機的手都覺到一涼颼颼。
還服錢,這簡直是對金主爸爸最大的侮辱。
小高輕咳一聲:“陸總,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莫名就緒不太好,過了那幾天就好了,您別放在心上。”
陸宸盯著聊天框林樺冷冰冰的文字,眼前浮現出林樺提分手的那個早晨,林樺也是這樣清冷淡漠。
陸宸閉上眼睛,什麼緒半個月還會不好?
到底是緒還是無聲的反抗?
提分手,還鑰匙,還卡,現在連服錢都要還了,行啊,很有骨氣啊,既然這麼有骨氣——
陸宸有點煩躁,掀了被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趙了煙點上,吸了一口,隨意地坐到皮質沙發上:“我西裝呢?”
小高趕去洗手間拿過來:“昨天弄臟了,還沒來得及洗。”
陸宸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來黑燙金卡片,在手里看了好一會兒,冷哼一聲,既然要算,那就算得更清楚些。
他每年給林樺打的錢是500萬,今年才過了半年,那他倒要看看,卡里是不是剛好剩下250萬。
陸宸把卡扔給小高,“查余額。”
小高接住,趕打開中行手機銀行APP,遞過去手機讓陸宸指紋驗證登錄,到最底下的尾號是4899的卡,把手機給陸宸。
陸宸摁滅煙頭,接過手機掃了一眼,賬戶余額是……2535萬?
陸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點開卡片詳,打開明細。
[2021年8月8日轉350000.00]
[2021年1月1日轉5000000.00]
[2020年1月1日轉5000000.00]
[2019年1月1日轉5000000.00]
[2018年1月1日轉5000000.00]
[2017年1月1日轉5000000.00]
他是2016年12月30日晚上見到的林樺,因為那天使2016年的最后一天,所以印象給外深刻。第二天醒來,他就給了林樺這張卡,打進卡里500萬,告誡林樺,如果乖順聽話,就會走得長遠一點,聰明的人該懂得——不該肖想的,從源頭就該扼殺掉。
他記得林樺那會兒特別乖覺,接過卡,對他笑得特別。從那以后林樺便對他百依百順,無論他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來一次,從來都不鬧,床上怎麼折騰都由著他,從來不拒絕。
他安排小高每年1月1日給林樺卡里打錢,卻怎麼也沒想到,每年打進卡里的500萬,林樺居然一分都沒有過。
只有簡簡單單6條轉記錄,沒有轉出記錄。
4年來,他心安理得地接著林樺對他的乖覺與順從,無非就是因為他付出了錢。
可是現在,冰冷的數字說明了一切。
林樺會堅持下來這4年,與錢無關。
一切都與錢無關。
這四年半里,林樺沒有花過他一分錢。
2016年的最后一天,在酒局上,林樺見到他第一眼開始,視線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那麼清冷的一個P大學霸,天之驕子,在他面前收起了所有的驕傲,用那樣深熱的眼神看著他,主靠近他,他一直以為林樺像其他錢的男男一樣,不然還能是為什麼呢?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確切地證實過——原來林樺真的是他,才放下一切驕傲跟他在一起。
林樺對他,真的是一見鐘。
他會和林樺開始,確實是因為林樺那張七分像江躍的臉,讓他把林樺當一個替來藉曾經的求而不得。
但是上個月江躍來帝都開巡演,從17歲到27歲,10年后再見,他突然發現,他對江躍早已沒了年時的那種控制。
江躍紋熬夜吸笑氣,他反卻不會去手。
江躍撒靠近住他家,他也沒有任何覺。
江躍是他年年時里最好的玩伴,曾經陪他走過那段灰的時,但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江躍是為藝而生的,而他骨子里傳了他爸,是一個絕對理的商人,所以他們之間有著天然的、不可調和的矛盾,永遠沒有辦法解決。
除非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而失去自我。
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埋藏十年的心結,再次見面,他意外得釋然了。
江躍走的時候說,去廣州辦完最后一場巡演再來北京找他,他心也沒有任何波瀾。
年時求而不得的東西,經歷了歲月后才發現,因為不適合,所以求而不得。
他一直以為自己把林樺只是當一個替,可是,當林樺真的從他的生活中消失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好像失去了生活的中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樺早已不像一個替一般可有可無。
是自己這四年的冷漠,讓林樺終于耗盡了所有的,所以才選擇了離開嗎?
小高端過來解酒的蜂水,陸宸喝下,仍舊是不習慣的溫度,不習慣的濃度。
不是林樺泡的味道。
陸宸回過神來,把手機給小高:“你聯系林樺,我今晚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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