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另一邊,在外面車上待機、全程監聽的兩個公安臥底,在那段詭異的職業相關對話開始之后, 就陷了長久的沉默。
當然, 他們的心和他們平靜的外表是完全反著來的。
他們并沒有聽到最關鍵的、可可酒對于自己職業的回答,所以,兩人提取的關鍵信息是……
【假名……真實份……驚訝……看不出來……不會產生不好的看法……刺激……因為我喜歡你……】
兩人的心可謂是起起落落落, 然后彼此都陷巨大的震撼加震驚之中,并且多次衍生出想要報警的緒。
雖然他們兩個就是警察。
雖然他們想要報警抓的也是警察。
——只不過幾年沒見你就墮落這樣子了嗎松田!?知道你其實從小討厭警察, 但是心結不都已經解開了嗎?!還是說你在當警察的時間里又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導致對警察二度產生負面緒決定報復啊!
當然,兩人的想法除了共通之還是有點區別的。
松田你看上那個怪人哪點了啊!被搭訕被表白了就直接淪陷了嗎你為免太弱了吧!——波本忍不住想著。
可可酒到底是想利用松田還是的確真心的……——蘇格蘭陷自己的猜疑中。
雖然緒波劇烈,但是因為現在還在竊聽中, 不能掉關鍵信息, 兩人彼此換了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然后都覺得對方應該get到了自己的意思,懷抱著詭異的安繼續聽下去。
而在松田陣平接電話之后, 兩人的緒又往更崩潰的邊緣發展的傾向——為什麼萩原你也牽扯進來了啊!知道你們關系好但是這種時候就別跟著一塊認識了!日本的人也也沒那麼吧,為什麼偏偏你們都牽扯進去了!還好班長不在……啊,對, 因為班長有友。
兩人的思維都有往奇怪地方發散的趨勢了,接著被之后的一句話給怔住。
——【他想讓我和你說一聲,多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了。】
蘇格蘭和波本一愣, 面面相覷,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愕然。
不過沒等他們更深地思考這句話背后藏著的信息量……那邊后續的讓兩人警覺了起來。
“……糟糕。”波本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抬手扶額, 扯了扯角, “竊聽會影響信號……看樣子松田應該已經發現了竊聽了。”
他聽著對方打電話的語氣還懷抱著一僥幸心理,以為對方就是以為燒鳥店里信號差呢。
現在看樣子自己的這位舊友還是保持著警惕心和能力的……那倒是認真看看你對面的那個人!認清對方的真面目啊!
“松田肯定會和可可酒提的吧……”蘇格蘭嘆了口氣,“就看可可酒會怎麼看待這件事了。”
蘇格蘭說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沉默了——站在可可酒的立場來看,他們這兩個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算的同事的行為,是真的有點變態了啊!
波本也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緩緩開口了,語氣還認真的:“景……你說,松田到底看上了可可酒哪里?”
蘇格蘭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啊?”
波本:“我覺我是想不明白了,但是你應該會知道。”
蘇格蘭:“……哈?”
***
看到松田陣平的提示,我不由得一怔。
一時間,我的腦子里劃過了很多種可能……不過很多可能只是剛剛冒出了苗頭就被我掐斷了——真的是早就盯上我的話,肯定不會是那麼無害的單純試探的方式……而且我這個約會都只是臨時起意。
所以,這應該,就是那邊了吧……唯二知道我今天的行蹤的人。
不過據我對蘇格蘭的了解,照理來說,他的道德還高的,可能會跟蹤,但是不至于來竊聽……畢竟當時我想竊聽他和萊伊的談話,他看起來都有些抗拒來著。
那就是……波本干的了吧!
所以——降谷零!你丫的果然也是日本警方的人吧!
可惡,降谷這個姓氏在日本也稀的,如果我真的下手花大功夫去查,總會留下蛛馬跡的。
只是一來我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仔,并不想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花費那麼多力;二來就現在這個臥底滲度,我很怕下令下去查資料讓外圍臥底給知道了,然后提前先把我干掉了。
不過……我沒想到,松田陣平發現這點了,還立馬就告訴了我……呃,看著他凝重的表,我總覺得,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麼。
而在我愣住并且面遲疑的時候,松田抬手指了指上方,示意我起。
在重新坐回去之后,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后出聲道:“糟糕……好像有些摔壞了。”
啊,是想要敷衍那頭嗎……也是,竊聽的是波本也就是我的猜測而已,只是概率很高,并沒有確認。
我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立馬配合:“啊,那很糟糕……這樣子你工作上的聯系會比較麻煩吧?”
“沒事,等一下回去修一下就好了,對于修理我還是拿手的。”松田說著站了起來,看著我道,“你要過來看看嗎?”
……哎?
這不是欺騙竊聽的人的借口嗎?真的是邀請我去看修理過程嗎?
我覺得有點懵,順便思考了一下有沒有這是一個針對我的仙人跳的局、我跟著走了就要進局子的可能。
不過我回憶了一下覺得我毫無馬腳、無懈可擊、沒有任何證據能拘留我,所以我點乖巧地點頭跟著對方走了。
在拉開店門走出去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冷意讓我忍不住抬手環抱手臂,還下意識地了。
可惡,這一套到了晚上降溫后,會稍微有些冷啊……啊,這難道就是波本說這套比較好看的險惡用心?!
……不至于吧,那麼小心眼的話是不了事的,應該不至于。
我這麼想著,還下意識地往四看了看,企圖尋找一下是否能發現悉的車輛。
如果真的是竊聽的話,那距離肯定也不遠……
我還在四下張呢,接著就看到一件服披在了我上。
我一回頭,對上松田陣平的視線,對方朝我一笑:“現在變得有些冷,披著吧。”
“那就多謝了……”我也沒有推拒對方的好意,直接套上了。
對方是開著自己的車來的,我自然是跟著他。
而在我坐上車之后,黑發青年的表有了明顯的變化,語氣也變得嚴肅了不:“夏目小姐……”
我直接打斷他:“你直接喊我夏希就可以。我們就算沒有什麼別的特殊關系,也是有共同的朋友了吧?”
對方愣了一下,倒也沒有推拒,笑了一下應下:“可以啊,至于對我的稱呼的話,你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就行了。”
“那……松田警!”
“……結果是回到了最開始的稱呼啊。”
“因為我覺得這樣子比較刺激。”我說完之后覺得這樣子說似乎有點歧義,補充了半句,“對我來說。”
不知道松田陣平想到了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表變得更加古怪了,不過很快收斂了起來,繼續恢復了嚴肅的表:“總之……我就直說了啊。夏希,你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我一怔,回過神來之后,倒是也沒多意外。
畢竟今天的確明顯的……那個竊聽沒辦法解釋啊。飯店還是我定的,從頭到尾松田陣平也沒沾邊。
對方會那麼推理也理所當然……而且我知道竊聽之后也頗為配合,甚至也不是很意外這點……呃,沒辦法,我演技真的不太行,我怕自己當時如果飾演意外,會顯得過于浮夸,導致我直接徹底暴還圓不過來。
“我之前一直在想,夏目……夏希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突然聯系我。”對方長長地吁了口氣,“不過在剛才,我大概明白了。”
我愣了愣,目遲疑——不,我覺得除非剖開我的腦子看過了,一般來說還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明白。就連貝爾德都不會明白的……
所以,我忍不住試探提問:“你……明白了什麼?”
“你是被跟蹤狂給盯上擾了才晦地向我求助的吧?”黑發青年的表無比認真,手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著,雖然是疑問的口吻但卻是肯定的語氣,“對方是你的瘋狂小說嗎?所以你才特意悄悄告訴我你的職業。”
我:“……”
該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從未設想的道路?
在這一瞬間,有很多想法從我腦子里閃過,我快速權衡了一下利弊,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在發現不出眼淚之后,只能一臉凝重地點頭:“嗯!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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