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穿著明黃旗袍的唐荔跟著穿著一黑西裝的祁懿寒走進來的時候,祁家年輕一代男人盯著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咕嚕……
“哎呀,懿寒和小荔回來了。”大夫人把唐荔全上面打量了一圈,心下冷嗤:家宴竟然打扮得像狐貍一樣,到底想勾引誰?
唐荔先是掃了一圈所有人,見大家的表彩極了,眼眸一轉,角微勾,示意跟在后面的保鏢:“把我和懿寒給大家準備的禮搬進來。”
這話不止其他人意外了,就連祁懿寒都偏頭看了一眼。
大家竟然有志一同的心說:這人想搞什麼鬼?
保鏢很快搬了兩大箱禮進來。
唐荔拿出幾個禮就朝三個哥哥那里走:“最近懿寒忙,我們很回主宅,我想大家肯定很想念我們,其實我們也很想念你們,所以我今天特意讓人給大家準備了一份禮。”
說到這里,已經把禮送到了三個兄長面前。
三人本就沒有打算給面子出手接。
這讓其他人又替尷尬,又覺得有好戲看真爽。
只有站在門邊沒的祁懿寒直接皺了眉頭。
這人在搞什麼鬼!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麼不接禮?難道你們還在生懿寒的氣,覺得是他搶走了你們的位置?”
……
除了祁懿寒,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客廳里面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咯咯咯……糖……糖糖……要……”
大夫人懷里的孫子看見保鏢手里的盒子,突然出手要糖,直接就打破了這片沉靜。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一旦說出來,就相當于撕破了最后一層臉皮。
大家不相信唐荔不知道。
所以這個人是故意的?
祁大爺面一沉,突然朝大夫人怒吼道:“丟人現眼,還不把俊俊帶下去。”
俊俊的媽媽張欣雅忙把俊俊抱著就朝門邊大步走去。
俊俊沒要到糖,邊在張欣雅懷里掙扎邊哭喊著:“糖糖……要……哇哇哇……”
張欣雅在走到站在門邊的祁懿寒邊時,忙把俊俊摟,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快速繞著他走過去。
等俊俊被抱出去后,祁大爺看著站在那里的祁懿寒冷哼一聲:“既然你們今晚不是回來吃飯的,那我們就來說說父親的事。”
唐荔也不派發禮了,轉看著還站在那里的祁懿寒,突然有點不高興,明明這個家也有他的一部分,為什麼他要像一個外人一樣站在門邊。
想到這里,唐荔不客氣的示意坐在那里的大侄子祁浩和二侄子祁銘:“大侄子,二侄子,長輩來了,作為晚輩還不讓坐,這是誰教你們的規矩。”
被一個比他們小的人教育,兩人直接面紅耳赤。
祁大爺和大夫人也氣紅了臉。
這個唐荔,今晚是吃錯藥了嗎?之前不是一直冷眼旁觀!
祁大爺冷眼掃了唐荔一眼,才讓祁浩和祁銘讓座。
座位讓出來以后,唐荔朝祁懿寒招手,特別溫賢惠:“老公,過來坐。”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站在那里的祁懿寒。
誰不知道,祁懿寒是為了接任祁氏才娶的唐荔,唐荔也在外面養著小白臉,兩人本就沒有一點。
這個人現在表現得這麼反常,肯定另有目的。
他們突然想到祁懿寒最近對唐氏的態度。
覺真相了。
其他人都這麼想,祁懿寒肯定也這麼想,他冷眼掃了一眼唐荔,抬步走到椅子邊坐下來。
唐荔也坐下來。
祁懿寒明明比幾個兄長小一倍,坐在那里,上的氣勢愣是讓他反客為主,像是國王接見朝臣一樣。
三位爺的臉有點難看,小輩則是大氣也不敢一下。
祁大爺鐵青著臉開口:“醫院那邊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父親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祁氏是父親打下來的江山,就算你現在是祁氏總裁,但是在父親去世后,我們所有人都有繼承權,到時候我們有權要求分份。”
只要分份,家里人多就占優勢,他們不信小弟還敢不把該他們的拿出來。
祁大爺一說完,祁二爺立即接道:“父親去世后,我們二房家的份我要全部拿出來,到時候不管是提現或者轉都行。”
祁三爺不遑多讓:“現在告訴你, 是讓你有個準備,別到時候說我們三個哥哥聯合起來欺負你這個弟弟。”
唐荔心下冷笑:呵呵!你們現在不就在欺負他嗎?
唐荔轉頭看向祁懿寒,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祁懿寒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說完了?”祁懿寒開口,聲音冷漠,“父親還沒有死,你們就這麼急著分家產,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醫生都說父親只有一個多月時間了!”
三人同時回道。
祁懿寒抿,上快速散發出一強大到讓四周空氣都下降好幾度的戾氣。
他掃了一眼三個哥哥,霸氣側:“就算父親還有一天時間,我就還是祁氏掌權者,你們信不信,我能讓你們一份份都得不到。”
“你敢!”
“你想做什麼!”
“祁懿寒,你別過分!”
拍!
客廳里面突然變得混起來,三位爺拍桌子的拍桌子,砸杯子的砸杯子,指著他鼻子威脅謾罵的威脅謾罵,好像這樣就能嚇住祁懿寒一樣。
唐荔看著祁懿寒放在上微彎的指節,不相信都這樣了他還能忍。
果然,這時從門外沖進來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鏢。
保鏢們個個氣勢強悍,戾氣十足。
立即就住了幾位爺的氣焰。
“祁懿寒,你想做什麼?”祁大爺怒氣沖天咬牙切齒。
祁懿寒整理了一下整整齊齊的袖扣,才看向他們:“今晚我是來參加家宴的,不是來看你們爭家產,在父親還沒過世之前,你們最好都給我安分一點,不然……”
說到這里,他就站了起來,聲音狠厲:“我會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他就朝門邊走去。
明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