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一路下去好幾百米,都是比較筆直的,而河的一邊栽滿了甜玉米,另一邊則是荒蕪的。
此刻,下游一艘木船逆流行駛上來。
“噠噠噠……”
木船馬達的噪音不小,激起的波浪亦不小。
“譁!譁!譁!譁……”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這下不得了,木船所到之,魚兒被驚得跳跳。
大魚,小魚,幾兩的,幾斤的,十幾斤的,甚至幾十斤的魚,百把斤的,一條條紛紛不甘寂寞地躍出水面,在豔的照耀下,只見河面上一片片魚鱗白閃閃,著實亮瞎人眼!
數不清的魚躍起,落下,躍起,落下,反反覆覆,激得水花飛濺,場面甚是蔚爲壯觀!
那艘木船裡共坐著三個人,顯然他們不是爲魚而來,只是純粹的借河道航行而已。如此多的魚兒搗蛋,可把他們給坑苦了,一個個變落湯那是必然的,甚至不的魚高高地躍起,直接躍落在船上,在船倉裡噼哩啪啦地跳起了肚皮舞。
而有的魚,更是直往船上三人上招呼,使得他們不得不小心躲避。
“啪!”
突然,一條足足裡一米來長的鯉魚,從船邊邊沿躍了出來,半空中的它,劇烈地扭著壯碩的子,擺著大尾,直接就中了船上其中的一個人。
“嘩啦!”
大草魚來得太猝然了,速度太快了,那人猝不及防,他沒有扛住鯉魚巨大的擊力道,直接一個跟頭便栽翻在河裡。
頓時,船上兩人慌了神,趕忙把船停下來,將落水的那人拉上船。
“哈哈哈……”
距離事發現場兩三百米的徐曉宇吉姆湯普森,以及艾拉里佩靈頓,瞅著那稽的場面,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纔止住大笑,吉姆皺了皺眉道:“這河裡的魚,比我們去年來時,又多了很多啊!”
湯普森贊同道:“對,去年我們來時,本就沒有這麼多魚。這些中國鯉魚的繁和生長速度,簡直就是太恐怖了!”
吉姆翻了翻眼珠子,略帶著埋怨地對徐曉宇道:“師父啊,你們中國鯉魚是個大禍害啊!現在整個北五大湖、幾乎所有的淡水區域,都是你們中國鯉魚的天下了。它們把我們北本地的淡水魚,都快得沒了生存的空間!”
事實上,中國鯉魚確實是讓國政斧頭痛傷腦筋的‘侵魚種’。基中,以中國黑魚爲最。中國人衆所周知,黑魚個兇殘,以吃魚爲生,生命力頑強,繁能力變態,儼然是淡水魚中的霸主之一!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中國鯉魚是國政斧引進來的,中國黑魚卻是不請自來‘渡’來的,其最讓國政斧恨得牙兒!
話說30多年前,國人請中國鯉魚境,是想讓它們魚盡其才,幫忙消滅掉國養場裡氾濫災的浮游植、微生。剛開始‘移民’的時候,中國的鯉魚老兄們規規矩矩地按照國政斧的佈置,給他們打著工。
可一有機會,鯉魚老兄們便藉著漲水之機,‘越獄’進到江河湖裡,大肆繁衍。而中國鯉魚兄適應特強,食量嚇人,隨隨便便、輕輕鬆鬆能長到一米多長,一百多斤。
再加上一條雌鯉,一年能產多達300萬顆卵,於是短短30幾年,中國鯉魚在北淡水區裡,了橫行般的存在!
至此,國政斧那個捶頓足,追悔莫及啊,視中國鯉魚爲‘最危險的外來魚種’。2012年的時候,二八馬政斧甚至宣佈,要斥資數千萬刀,殺滅中國鯉魚,甚至可能會出軍隊,用武庫裡的終極武——‘導彈核武’!
國人拿出了實際行,用電,用毒,用上了n多的極端手段!
然而,中國鯉魚顯然集中國人的智慧與堅韌一,它們與國人玩魚躍龍門、玩遊擊、打陣地戰、地道戰、麻雀戰,鬥智鬥勇,活得逍遙自在,越活越滋潤。倒是可憐的北本土‘公民’們,在圍剿殲滅戰中,遭了大殃!
國政斧實在是沒轍了,只好鼓勵利堅民衆參與到消滅中國鯉魚的行中來,於是乎,一項新生的水上運在國生起——用弓箭魚!
“切!”
聽到吉姆埋怨的話後,徐曉宇給了他國際通用的中指,鄙夷道:
“你們國人,尤其是你們國政斧,太傻x了!把財富當災難,把好事當壞事,把食當狗屎!你們可知道,在中國各種鯉魚,平均至要兩刀一磅!像這種野生的鯉魚,更是有錢都不容易買到!試著想想,如果你們國政斧把水裡的鯉魚撈捕出來,運到中國去,可以大量抵消你們欠中國的國債啊!”
吉姆四人聽徐曉宇如此說,皆是無言以對,紛紛朝著徐曉宇直翻白眼。
下游,那艘悲催的木船、那悲催的三個人,還在繼續與中國鯉魚做著艱苦卓絕的鬥爭。徐曉宇他們把目重新投向木船,投向那三個倒黴蛋,看得大笑又心不已。
“中國鯉魚的事,讓二八馬那傢伙頭痛去吧……go,go,go,我們行……”
湯普桑打開了牧馬人的尾箱,拿出了一把緻的弓弩,地咧著兩排雪白的牙齒,率先往河邊跑去!
吉姆艾拉里和佩靈頓拿著傢伙,隨其後。
徐曉宇也拿了把弓弩,慢慢悠悠地跟上,還沒走到河邊,突然他看到一道憑空生出來的七彩的芒。徐曉宇以爲自己眼花了一下,不以爲然,正要繼續前行,那道七彩的芒又一次憑空閃現。
徐曉宇愣了愣,知道並非自己眼花,他開始捕捉七彩芒的來源,在一陣張之後,他的目落在了一個幾乎全然被青草所覆蓋的小水坑裡——那道七彩的芒,正是從小水坑中發出來的。
徐曉宇走了過去,開青草,小水坑水質清澈,只見水底靜靜地躺著一個貌似掛墜的東西。這東西呈規則圓潤的水滴形狀,周縈繞著夢幻的七彩澤。
只一眼,徐曉宇便喜歡上了這東西,將之撿了起來,頓覺其手溫潤,很是舒心。
“師父你在幹嗎呢,趕來魚啊!咱們來進行一場魚比賽!”
徐曉欣喜不已,正要細細觀察這貌似掛墜的東西一番,那邊湯普森大著嗓門催促了起來。
“哦,來了。”
徐曉宇答應了一聲,把東西收口袋裡,往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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