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誰可憐啊?”
顧海幽幽地回了一句,“你不覺得白因很可憐麼?”
“他可憐?”金璐璐更糊塗了,“他哪可憐了?”
“你坐車,他走著,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麼?”
金璐璐覺顧海的這句話莫名其妙。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走幾步有什麼可憐了?”
顧海沒說話。
金璐璐在顧海的腰上掐了一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疼人啊?”
顧海的語氣下降了幾個度。
“我警告過你多次了?沒事別老掐我的腰。”
金璐璐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心裡憤憤然,細長的手指揮舞著,想再朝顧海的腰上來一下。可終於沒敢下手,深知顧海的脾氣,他最缺乏的就是耐心和包容。要想在他的邊長久地待下去,最重要的兩點就是聽話和懂事。
第一卷:悸青春 44是不是魔怔了?
“你……你就住在這地兒啊?”
下了自行車,回歸了現實,大小姐立刻無法淡定了。
金璐璐一邊往裡面走,一邊皺著眉頭打量周圍的環境。一個面積不大的四合院裡,住著十餘口人,面前就有一個婦正在哄孩子,孩子剛栽了一個跟頭,腦門上都是土,此刻正在嚎啕大哭,像是有個刀片卡在嚨,讓人聽了渾上下不舒服。
“啊……呸……”
金璐璐順著聲音轉過頭,一個老漢在的腳邊啐了一口痰。
顧海打開門,金璐璐的腳步停滯在門口。
暗的房間不足十平米,裡面有一張單人床,一臺二十幾寸的小電視,一張掉了漆皮的方桌。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一的黴味。
“這地方能住人麼?”金璐璐用手了胳膊。
顧海自己端起水杯喝水,也給金璐璐倒了一杯。
“怎麼不能住?我在部隊住了那麼多年,條件不比這裡好多,我也住下來了。”
金璐璐一臉別扭的表,“可這地方……也忒差勁兒了吧?”
“這一片沒什麼太好的房子。”
金璐璐拉著顧海坐下,還是一臉不能接的表。
“你非得在這一片找房子麼?你們學校附近多公寓供你選啊!你幹嘛非要來這找罪呢?”
“我喜歡這一片兒。”
“這……這哪好啊?”
“消停。”
金璐璐無法接這個說辭。
“你爸是不是不給你零花錢了?”
顧海點起一顆煙,沉默地著。
金璐璐覺看著顧海現在這副樣子,心裡一陣陣痛。
“你要是真沒錢,可以和我要啊!李爍、虎子他們不是都有錢麼?幾十萬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幾萬塊總是有的吧?租個好一點兒的房子算什麼啊?至於這麼作踐自個麼?再說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爸就是不給你零花錢了,你自己總是有點兒積蓄的吧?”
“我就是想住這,和有沒有錢沒關系。”
金璐璐被煙嗆得直咳嗽,趕打開皺的窗戶,突然就瞄見了不遠的老人機。
“你別告訴我,你每天就是用這個接我電話?”
“就是它。”
金璐璐都想哭了,“我說怎麼那麼大的雜音,還整天信號不好呢!”
顧海鞋上了床,兩條手臂枕在腦袋下面,眼睛看著天花板。
金璐璐在屋子裡轉悠一圈,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便開始翻顧海的書包。
除了書什麼都沒有。
這樣看來,他確實沒有走桃花運的征兆。
“喂,你怎麼把我給你設計的名兒都劃了?”金璐璐氣洶洶地看著顧海。
顧海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走到金璐璐面前,眼睛裡面閃著異樣的芒。
“我給你看樣東西。”
金璐璐一臉期待地站在旁邊,想知道顧海這裡有什麼寶貝,能讓他這麼興。
“你看這兩張紙上的字像不像?”
金璐璐拿起來端詳了一下,一張是白因寫的,一張是顧海模擬白因的字寫的。
“不像。”金璐璐很客觀地告訴顧海,“差遠了。”
顧海無法接這個答案,兩條英的眉又擰到了一起。
“一點點兒像的地方都沒有麼?別看字的外形,主要看兒,看兒知道麼?”
“看啥都不像。”
顧海將紙甩在桌子上,臉沉著不吭聲了。
金璐璐被顧海的這副模樣逗樂了,和顧海在一起三年了,也沒見他因為這麼點兒小事發愁過。現在的顧海倒真像是個17歲的小夥兒,看不得自己的半點兒小瑕疵。
只有顧海自己知道,他的業餘時間幾乎都奉獻給田字格了。
晚上,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睡。
金璐璐聞著顧海上迷人的味道,眼睛微微瞇起,在顧海的下上輕吻了一下。
顧海的手在金璐璐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著。
金璐璐輕輕咬住顧海的耳朵,口中的熱氣全部撲在他的半邊臉上。
顧海魅平坦的小腹微微繃起來,有力的雙一勾,便將金璐璐在了下。金璐璐笑得癡醉,用手勾住了顧海的脖子。
“你說……”
“嗯?”金璐璐深地著顧海。
顧海的角勾起一個蠱的笑容。
“要是白因那個憋屈的小子和別人上了床,他會是什麼模樣?他也會爽得嗷嗷喚麼?他也會時不時口麼?……”
顧海說著說著,眼神就遊離在二人世界之外了。
金璐璐用手了顧海的腦門,幽幽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魔怔了?”
“嗯?”
“睡覺!”
金璐璐恨恨地回了一句,翻過不再搭理顧海。
第一卷:悸青春 45來一串糖葫蘆。
三天終於熬過去了。
一大早天還沒亮,顧海就起床了,先是在不遠的公園裡晨練了半個鐘頭,估著時間差不多了,騎上他的寶座直奔白因的家。
白因這兩天習慣了步行上學,每天都稍微早起一點兒,顧海騎車到白因家裡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鄒嬸的早點攤。
“怎麼沒等我?”
白因抬起頭,瞧見顧海的臉上著歡樂。
“我怎麼知道你要來這兒吃?”
顧海接過鄒嬸端來的豆腐腦,用勺子輕輕攪了一下,回道:“我不是天天在這吃麼?”
“前兩天不就沒來麼?”
顧海的笑容裡著那麼一的玩味。
“怎麼著?想我了?”
白因冷哼一聲,“我想你幹什麼?你朋友走了?”
顧海點點頭,一臉如釋重負的表,“終於走了。”
白因斜了顧海一眼,語氣不冷不熱的,“你可別這個態度,人家還讓我看著你呢,我瞧你現在這副德行,恐怕看不住了。”
“的話你也能當真?”顧海把燒餅裡面的火腸隨手夾到了白因的碗裡,“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一直這麼疑神疑鬼的,其實我本沒和哪個生曖昧過。”
白因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實話,“以的條件,確實沒啥安全。”
“我你信不信?”顧海邊說邊笑。
白因慨了一句,“單曉璿白挨了一頓打。”
“我沒往的上標簽,是自己非要黏上來的。”
“你就一點兒都不心麼?那麼漂亮的生,怎麼著也比你們家那位母老虎強吧?”白因存心調侃顧海。
顧海一點兒沒生氣,仿佛已經聽慣了這種話。
“我不喜歡那樣的,我就喜歡猛的,喜歡爽快的,單曉璿那樣的,站在我旁邊我就起膩。”顧海瞧了白因一眼,“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和你相反,我喜歡一點兒的。”
顧海在白因的脖頸子上狠狠攥了一把。
“那每次單曉璿來我這,你還跑那麼快?”
白因淡淡一笑,話裡帶刺兒。
“啊?……我早就夠了。”
“冰——糖——葫——蘆——兒——!”
悉的吆喝聲闖進顧海的耳朵裡,他心裡亮了一下,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種沿街吆喝的小販。貌似很久沒有吃過冰糖葫蘆兒了,他以前住的街區靜得嚇人,別說攤販,連個小吃店都有。沿途的路上偶爾見到一個糖葫蘆兒專賣店,也沒有進去的。
“大爺,我來一串。”
“要山裡紅的還是麻山藥的?”
“山裡紅的吧!”
紅彤彤的山裡紅外面裹著晶瑩剔的糖稀,再外面一層是糯米紙,拿在手裡一一的。
顧海遞給白因,“吃吧!”
白因納悶,“怎麼就買一串?你不吃啊?”
“我騎車,沒法吃。”
白因坐在後車座上,咬一口嘎嘣脆。
“倍兒甜啊!”
顧海在前面假裝聽不見。
白因又吃了一個,存心和顧海逗趣。
“你就不想嘗嘗?”
顧海牙關咬得很,忍耐力絕對杠杠的。
過了一會兒,白因徹底不說話了,裡的靜全給了糖葫蘆兒,聽起來脆可口。顧海就在前面數個兒,一個、兩個、三個……快沒了。
再這麼撐,真的一個也吃不到了。
顧海騎上了一條直行道,逮住機會剛要回頭,就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頭側過去,半串亮晶晶的紅果就這麼擺到邊。
終於得逞。
咬下來一個,甜的喲!顧海整顆心都泡在罐裡了。
小白給的糖葫蘆兒怎麼就這麼好吃呢?
“再來一個!”
白因護食,“沒了。”
“再來一個!”
“沒了。”
“……”
上午大課間,尤其轉過子看著白因。
“跟我去下面買點兒東西。”
白因點頭,倆人站起。
顧海在後面冷冷地甩了一句。
“買個東西還讓人跟著,自己不會買啊?”
尤其真想給顧海兩腳,已經好幾次了,他只要和白因一起去做什麼,顧海準得說兩句風涼話。你說真和他急吧?絕對是自己吃虧,是瞧見他胳膊上的紋理,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了。
得!我就裝聽不見。
尤其擺出一副二皮臉的架勢,拉著白因就往外面走。
顧海噌的一下站起來,豹子一樣的軀夾擊到兩人中間,胳膊勾住白因的脖頸子,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別搭理丫的,和我下去打會兒球。”
“你怎麼就不能自己去呢?”尤其惱了。
顧海冷銳的視線飄了過去,“一個人有法打球麼?”
尤其不管那個,對著白因就是一句,“反正剛才你點頭了。”
說罷想用胳膊把白因勾過來,結果胳膊剛過去,就被一雙老虎鉗子的手擰上了。尤其開始咬著牙沒吭聲,後面臉都憋紫了,不得不找白因求助。
“快點兒啊!再不幫個忙胳膊就折了。”
白因一把將顧海和尤其的胳膊分開,冷著臉回了一句。
“你倆自個去吧,去哪去哪。”
“……”
第三節課下課,尤其又拿著一張卷子回過頭。
“這道題沒聽懂,你再給我講講。”
白因剛睡醒,眼睛瞧了卷子上的題一眼,回了句:“先把能用上的已知條件全都算出來,你就明白怎麼做了。”
尤其拿出一張紙擤鼻涕,一邊擤一邊大喇喇地回道:“我算了,還是不會做。”
顧海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闖尤其的眼中,在眸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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