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事到如今,誰都知道這場婚事的主角不是新娘新郎,而是他們後的家族利益。
“明月你問他做什麼,”唐挽秋皺眉看著陸景衡,“安欣呢,你把安欣過來,我倒要看看臉皮有多厚,有什麼勇氣來做前男友的伴娘。”
唐挽秋隻是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兒,陸景衡並不把放在眼裡。
隻是對斐明月說道:“斐明月,你使出這樣噁心的伎倆我和安欣分手和你結婚,我和安欣現在已經決定不與你計較了,但是做人留一線,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誰得寸進尺呢,”唐挽秋不滿的推了陸景衡一把,讓他離斐明月遠點,“誰你和安欣分手了,不是安欣兩年前自己拋棄你的嗎?”
“陸景衡,你不要以為明月脾氣好你就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頭上扣,你搞清楚,是安欣先和你分的手,然後,從兩年前到現在,明月一直都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也是名正言順的和你結的婚······”
“挽秋,”斐明月見陸景衡臉越來越差,阻止唐挽秋繼續往下說,然後目堅定地看著陸景衡問道,“想必安欣是和你說,心疼我孃家冇來人,所以為我的親妹妹,要做我的伴娘送我出嫁對吧?”
陸景衡一愣,冇想到斐明月猜的這麼準:“你,你怎麼知道?”
斐明月忍住心裡的嘲弄,繼續問道:“是不是還說,是不是還穿了白的伴娘服,因為我父親冇來,所以想代替孃家長輩,牽著我走紅毯?”
“什麼?有病吧!”陸景衡還愣愣的冇反應過來斐明月怎麼猜的這麼準,唐挽秋就已經炸了,“到底誰和誰結婚啊,把自己當新娘了吧,那到時候新娘新郎接吻的時候是不是也要代勞?”
陸景衡本想辯駁幾句,但是斐明月就這樣把安欣的小心思說出來,他反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不是不知道安欣的那點私心,但是他們快結束了,他私心裡也想留下一個好的回憶。
“明月,”他艱難的開口,“我既然打算和你結婚,自然會和安欣斷乾淨,這是對我最後的期待,你答應,我以後和你好好過日子。”
斐明月覺得心裡被打翻了一杯極濃的苦咖啡:“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不會,”陸景衡轉,不敢看,“明月,陸家親戚都在外麵等著,安欣也在紅毯那裡拿著捧花等你,你向來懂事,應該不會在這種場合和我鬨。”
說完他就走了。
而斐明月手裡的口紅已經被掰斷了,發泄了心中的不平。
懂事,又是懂事,最恨的就是這個詞。
可是陸景衡說得對,這時候騎虎難下,不可能和他鬨。
“明月。”
唐挽秋立刻擔心的把手裡的口紅拿開,然後用卸妝巾幫手。
憂心的看著忍不發的樣子問道:“明月,你真的要安欣做你的伴娘?”
斐明月愧疚的看著:“對不起,說好了你做我的伴孃的。”
雖說伴娘可以有兩個,但是知道,唐挽秋不會和安欣一起,也捨不得好友這種委屈。
唐挽秋難的抱住,拍了拍的後背安道:“你就是撞了南牆才死心,要不是怕你被人欺負,本來我也不想來,說什麼抱歉呢傻瓜,你二婚的時候找我做伴娘就行了。”
也就隻有唐挽秋,會在人家剛結婚的時候就開始盼著人家二婚了。
斐明月的臉上這纔有了一點笑意:“好,我到時候找個更有錢的老公,給你定製一件五百萬的伴娘服。”
唐挽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替你老公省錢哦。”
斐明月:“一定不反悔。”
笑著出手與唐挽秋拉鉤。
唐挽秋看著鏡子裡的比素日要豔靈很多的斐明月,慨道:“你就要這樣纔好看,你要有自信,其實你比安欣好看多了,隻是平時不打扮而已,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就算素麵朝天也是校花啊。”
提到學校,斐明月臉上的那點笑意僵了許多:“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麼。”
唐挽秋不甘心:“為什麼不能提,兩年前找你麻煩的路虎,聽說他是安欣的追求者,如果冇有安欣的暗示,他怎麼會來找你的麻煩,還打傷了你的耳朵,害你現在左耳失聰。”
說到這裡,唐挽秋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安家就算偏心不為你做主,也該帶你去醫院看看,而不是要你一個輟學的學生無依無靠的去餐廳打工攢錢······”
“好好的怎麼就哭上了,”斐明月出紙巾小心的給去眼淚,安道,“不是他們不給我錢,是我自己不想要,其實安爺對我好的,我上學的時候花的都是他的錢。”
“你也是安家的孫,你花安家的錢是應該的,”唐挽秋從手裡拿過紙巾,自顧自的抹著眼淚,越說越心疼,“安軼他又不差錢,你讀的又不是安欣那樣的貴族學校,那點錢對他來說就是雨,小恩小惠的,也就你這種傻子會記在心上,他要真把你當妹妹,兩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他怎麼不回來替你出頭。”
提起兩年前的事,斐明月的目暗了許多:“他份特殊,在北疆那邊很難回來,以前他偶爾還能休假,但是近兩年,再也冇回過帝都,可能是在執行很要的任務吧。”
“那你結婚他也不回來?”唐挽秋憤憤不平,“我告訴你,外麵的客人可冇一個是安家的,你結婚的時候一個孃家人都不在場,以後會被婆家看輕的。”
“不是還有安欣嗎?”斐明月自嘲一笑。
唐挽秋恨鐵不鋼的咬牙:“你還笑得出來,等會兒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妖呢。”
斐明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提著襬準備出去:“隻要婚書上寫的是我和陸景衡的名字,再怎麼作也掀不出浪來。”
橫豎就隻能活一年了,臉麵什麼的本不重要,隻要結果,一個會讓安欣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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