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無需如此惺惺作態,我與睿王早已在無干系,更無意,所以你不用總是一副,槍了我未婚夫的張模樣,因為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大姐,我……”
慕容子妍面一變,沒想到慕容久久的態度會這麼平靜,沒有預想中的痛哭流涕,也沒有想象中的失魂落魄。
這令有些失的慕容子妍,又平添的一惱意。
“慕容久久,誰是你未婚夫……你胡說八道什麼?”
君莫怒瞪了慕容久久一眼,雖然話雖沒錯,但他就是不準許這個人,拿這樣的話來辱子妍。
“對,以前是,現在因為某些原因,不是了而已,”慕容久久目譏諷的看著慕容子妍,那所謂某些原因,不言而喻。
這個人,果然變了。
慕容子妍暗暗咬了咬了牙,也了心。
“罷了,想必二位都忙,就不打擾彼此的時間了,我一會兒還要去一趟當鋪,典當東西,就先告辭了。”
這時忽聽慕容久久話鋒一轉,懶懶的道。
“典當東西?大姐缺銀子嗎?”
慕容子妍皺眉,在大戶人家眼里,典當東西換銀子,是很丟臉的事,可慕容久久居然還敢如此大庭廣眾的說出來,平白也跟著掉價。
從剛才發現睿王跟慕容子妍的時,寧兒心口就跟堵著什麼似得,此刻又見這二小姐,如此的討人嫌。
當即就將馬車的箱子,拿了出來。
上飛快的道:“小姐,奴婢看前面就有一家當鋪,咱們也不必舍近求遠了,不如就那吧。”
慕容久久暗贊這丫頭有點眼力勁,點頭道:“也好。”
“等一下。”
慕容子妍無比愕然的盯著寧兒手中的箱子,不敢置信的道:“這,這不是睿王殿下給大姐的退親還禮嗎?大姐要當掉?”
睿王還在跟前呢,這個蠢人。
聞言。
睿王君莫也轉過了目。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給了慕容久久什麼還禮,只是吩咐一聲,讓底下人按照尋常慣例,給準備的。
可不管準備了什麼,這個人,才接手沒幾天,居然要當掉?且不論東西的價值,如此行為,絕對是當眾打他君莫的臉。
“慕容久久,你簡直大膽。”
君莫忍不住怒喝一聲。
慕容久久等的就是這里,抿一笑:“睿王殿下,您這是何意?既然東西給了我,那自然就該由我做主,當不當,自然也是我個人的事,何來大不大膽?”
“你這刁民……”
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拂逆,堂堂睿王的臉面。
“對啊,我是刁民,只是不知刁民的親妹妹,又是什麼呢?”
“你這種貨,如何能與子妍相提并論,”君莫的眉心,狠狠的擰出了一個川字。
好吧。
慕容久久面一正,“我也不與睿王殿下爭論了,今日只要睿王殿下給我一個,不當的理由,我就不當了。”
君莫一愣,依舊臉不善,“本王送出的東西,就算不是價值連城,也是十分貴重,你給本王一個當的理由。”
“寧兒,把箱子打開。”
寧兒聞言,立刻就將箱子,當面打開。
琳瑯滿目的金鑲玉頭面首飾,登時展現在了睿王君莫的眼前。
君莫為男子,并沒有當即看出其中細微的門道,皺眉看了慕容久久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久久也不看他,而是將目定格在了慕容子妍的臉上。
笑道:“睿王看不出問題,也不算奇怪,二妹,不如你替睿王殿下,看看吧,看看這頭面如今還值幾個錢。”
“這……”
慕容子妍如何看不懂,面一變,心里對慕容久久更是惱恨到了極點,這個人分明是故意找茬。
可這對睿王的不利的話,如何說出口。
“子妍,你怎麼了?”
睿王君莫不解的看著為難的慕容子妍。
“既然二妹開不了口,那個這個惡人還是讓大姐來做吧,”慕容久久很合事宜的接過了話茬。
“睿王殿下,實不相瞞,您送的這套頭面,金子和玉,都是好的,但款式,卻已經是京城幾年前就流行過的,如今已經沒有家子愿意穿戴了,您說,您讓久久守著這麼一副穿不得帶不得的東西,做什麼?倒不如當掉換了銀子,在買新的不是。”
慕容久久笑意的反問。
但睿王君莫的臉,卻是越發的難看,因為他終于也看出來了,這套頭面,看似金貴,但確也在王府的倉庫,積數年,想不到那群狗奴才,居然拿這種東西做他的還禮!
比起楚王府的出手闊綽,他的這副頭面,簡直寒磣的不能在寒磣。
“青峰。”
君莫,臉晴不定的低聲一喝。
隨行的護衛,立刻現。
“將本王對慕容大小姐的還禮收回,稍后,在重新備一份送去,”睿王君莫,一雙深幽的目,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幾步外,那依舊笑臉盈盈的子。
一字一頓的問:“如此理由,可還滿意。”
慕容久久滿意點頭,“既然睿王殿下執意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有一點,我喜歡銀子,睿王若在更換還禮,給銀子比什麼都強,寧兒,去,把東西給那位護衛小哥兒吧。”
“哼……”
睿王君莫拂袖而去。
“殿下……”
慕容子妍沒想到事會演變這樣,急著想要去勸睿王君莫,但手掌卻只握住了對方的一截角。
因那角太過,幾乎轉眼便流失了。
“二妹,你如今尚在閨閣,還未出嫁,今后還是不要跟異男子太過親近的好,萬一壞了名聲,豈不是要讓母親心疼死。”
慕容久久很不客氣的上前‘勸了一句’。
慕容子妍猛然抬眸,狠狠的瞪了一眼。
終于不裝了嗎?
不過到底是蘇氏調教出的兒,僅僅一瞬間,又恢復了常態,目一眨不眨的冷聲道:“多謝大姐提醒。”
說完轉就走,仿佛多呆一會兒都會讓覺的嘔心的慌。
卻殊不知,剛才這一幕,正好落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
“有意思,想不到被君莫楚稀玉二人,連續拋繡球似得拋來拋去的人,竟是個如此妙人,也不知是這人藏的太深,還是那二人都瞎了眼?”
“許是京城花紅柳綠太多,迷了眼了吧,”另一個聲音,戲謔著道。
“讓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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