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強笑著將煙頭掐滅,道:“不算事。”跟著起又道:“哎,你哥有任務,但今天能正常下班不?要是能,別忘了啊,新華飯店。他要不來,咱哥倆去好好吃一頓。”
將韓強送出辦公室,范克勤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在他前一世干刑警的時候,就深信一句話——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因此他不相信自己到了這個年代,就會束手無策。
這是他自信的表現,如果你沒有一個強大的自信,那你終將會一事無。
范克勤想吃點午餐,但一直忙到現在已經晚了,可他也沒出去,在一樓的食堂廚子打包了兩樣變冷的飯菜,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因為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電話,尤其是在這種,已經被拖了將近半個月的案子中,時間就變得格外的寶貴。
就在他吃完飯,完第二支煙的時候,叮鈴鈴的電話聲猛地響了起來,范克勤還不等它第一聲響鈴結束,就已經抄起了電話,道:“喂。”
“組長。”楊繼承的聲音在聽筒中響了起來,道:“我們在楚天風家里有發現。您能來一趟嗎?”
范克勤依舊語調平穩,道:“什麼發現?”
楊繼承刻意低了聲音,道:“他家有暗格,里面有大量的法幣,銀洋,還有不日元和元。我懷疑這可能是他提供信息給日本人,后者對他的獎勵。”
范克勤“嗯”了一聲,道:“還有別的嗎?”
楊繼承道:“沒有了,但是組長,我分析正常的錢,哪怕是外撈的油水,為咱們軍統的特工也不用這樣顧忌吧,存到銀行誰還敢追究咱們的錢財來源嗎?但是他卻在家中布置了一個暗格,特地來存放這些錢,這一點就很可疑了。”
范克勤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把錢都收起來,楚天風的家中拍照取證,我就不過去了。老楊,我讓你派人去電話局去查,有消息了嗎?”
楊繼承道:“我正要向您匯報這事。電話局不敢查咱們的線路,所以組長還得您帶著座的手令,親自出馬才行。”
范克勤道:“行,我現在就去電話局。你那面不要搞得太張揚,屋子里面搜索完畢,爭取都恢復原樣,而后留下兩個機靈的兄弟,守著電話,外面也要有人布控。看見可疑人事,先抓了再說,另外你還要走訪一下楚天風的鄰居,看看他都和什麼人接過。”
楊繼承道:“是!組長您放心吧……只是這錢,可是不,您看?”
范克勤道:“你先收著,告訴兄弟們,錢人人有份,肯定不了他們的。干活都給我賣點力氣。”
楊繼承道:“是,組長,我肯定不能給您誤事。”
放了下電話,范克勤立刻起,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槍支,而后直接出了大樓,開上報科的車子,出了大院朝著電話局駛去。
電話局距離湖南會館大約十五分鐘車程,不過這時候大街上車輛的集度,自然比不上后世,他為軍統特工開車的也沒什麼顧忌,所以將車子開得極快,因此沒用上十分鐘,就已經到了位于中山大街的電話局。
還沒等他下車呢,電話局門口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立刻走了過來,范克勤側頭一看,自己認識,是自己手下二隊的一個外勤隊員。
待他下了車子,徑直的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這名隊員道:“組長,電話局不敢查咱們部的線路,所以楚天風的辦公電話還沒有著落,不過我們已經將楚天風家里的電話記錄調了出來。在里面哥的手里。”
范克勤點了點頭,同時已經走進了電話局,迎面是幾個柜臺,大廳中還有十來個辦理電話裝機業務,或者錢的客戶。
范克勤在這名隊員的指引下,也沒理這些人,直接從側面的樓梯上了二樓,在寫有總機室字樣的一個房間前聽見了王的聲音,就聽這家伙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死腦瓜骨,我就是報的,你們還怕啥,大不了你們回頭將事報到我們那不就完了。”
就聽里面有個的說道:“呵呵,王長,別生氣,咱們也都是辦事的,說了都不算,而且這事就是我們局長都不敢隨便查你們的電話啊,您說對不對?而且事先也沒個通知,突然來了,就要查報的電話,這誰敢給您查啊……”
這時候范克勤已經走了進來,王剛想接話,眼角已經瞧見他了,立刻“啪”的打了個立正,道:“組長!”
范克勤也不看別人,只是看著王,道:“什麼況?”
王道:“報告組長,這些人不敢隨便查咱們部的電話,不過……”說著話,已經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道:“這是……那家伙的,家里的電話記錄。”
范克勤接過,卻沒直接看,而是從兜里掏出孫國鑫的手令,道:“這位士怎麼稱呼?”
那個的大概三十上下,穿著天青的一件旗袍,相貌普通,但氣質還算不錯,應該是個小頭頭之類的人。見范克勤問自己,笑著回道:“我穆綿,不知道這位長高姓大名?”
范克勤將孫國鑫的手令遞了過去,道:“不敢當,鄙人姓范,這是我們座的手令。還請穆士配合。”
穆綿細細看了看這道手令,而后點了點頭,道:“這就沒問題了,要不然我們真是不敢妄。”
范克勤點了點頭,讓王兩個人盯著,自己則是將手令放在兜里,開始看起楚天風家里的電話信息。
時間度大約從本月起,到現在結束,不過一共也沒有多,才七個電話的進出記錄,而且后面還有這些電話的登記地址,以及通話時間的長短。待看完之后,范克勤將這份文件也揣進了兜里。
這年頭是沒有電腦的,所以一切都是人工,時間上自然就有點慢,范克勤在走廊了大約三支煙,王才從里面走了出來,雙手再次遞過一份記錄,道:“組長,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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