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任何角度上,我都沒辦法對坐視不管。”
陸斌仰頭喝著水,聲音含含糊糊:“什麼意思?”
“我們領了證的。”
“噗”,一口水直接從陸斌的里噴出來,周澤早有準備,靈敏的躲開才沒被濺上,還若無其事地從桌上了兩張紙遞給他。
陸斌隨手了了,瞪大了雙眼,明知道答案,但仍不死心,哆哆嗦嗦地問:“什麼?什麼證?”
陸斌不知道故意裝傻還是真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在周澤眼里,多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在里面。
周澤慢悠悠地撣撣上本不存在的灰塵,解開西裝扣子重新坐下,翹著二郎,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結婚證啊,還能是什麼證。”
大概是消息太讓人震驚,上一秒被水嗆到還在咳嗽的陸斌下一秒便張大了,連咳嗽都不會了。
整間屋子陷了“死”一樣的寂靜。
陸斌的腦子里此時此刻正在瘋狂運轉,企圖消化這件事,千萬萬語,最終匯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多吧,過完年就三年了。”
......
陸斌在思考以年為單位的時間,再一次陷了沉默。
認識十多年,他們在其他任何事上都默契萬分,偏偏在王伊一的問題上,一直有分歧,陸斌的想法出于理,公事公辦,周澤更多出于。
只是后來,他們之間似乎在某種程度上達了共識,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明面上陸斌公事公辦,私底下周澤暗暗施力,各行其是,一直相安無事。
如今又卷土重來,憑陸斌對周澤的了解,他就算是知道其中有詐,但也不會想到這一層上來。
想了很久,他問:“所以你出軌了,心虛?”
周澤睨他一眼,“滾。”
“我雖然不喜歡王伊一吧,但是咱做人得有底線......”,陸斌開始說教,“咚咚咚”得敲門聲從門外傳來,助理在外面說:“斌哥,有人找你。”
“來了”,陸斌一邊起,一邊捂著臉仰天長嘯:“唉,你說你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欠王伊一的?我呢,造了更多孽,還你一個不夠,還得再加一個。”
周澤笑出聲:“下輩子我報答你。”
“別,可千萬別”,陸斌突然轉過來,雙手抱拳,“我只求你讓我緩緩,你的婚通稿我還沒準備好呢。”
......
王伊一是申城人,可每次回來,出于種種原因,大部分時候,都住在酒店。
想應該好好的吃一頓飯,再好好的睡一覺,于是拒絕了所有朋友的邀請,也關閉了所有的社,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現在的好友圈里含“澤”量過高。
超負荷的工作后上的累,抵不過神力的千萬分之一。
明明沾上枕頭就能睡著的狀態,偏偏腦子里就像走馬燈似的放映著一件又一件事。
不知道躺了多久,就在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的時候,枕邊的手機開始震,瞇著眼睛拿起來,只看了一眼,想也沒想,直接按了拒絕。
帶著被吵醒的怨氣,王伊一剛把手機倒扣在床頭柜上,就發出了更加刺耳的聲音,“嗡嗡嗡嗡”,吵得人更加心煩意。
掛掉,又繼續震,再掛掉,又繼續震,十次下來,王伊一徹底沒了睡意,干脆坐起來,不厭其煩的玩著掛電話游戲。
像是在較量似的,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最后,王伊一忍無可忍,接了這個沒有備注的電話,“喂?”
電話那頭一下子沒料到這次會接電話,有點慌:“你沒回家?”
王伊一則是早有準備,“現在連我回不回家也要報備嗎?”
“開門”,周澤并不回答問題。
“什麼事?”
“開門。”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王伊一看著屏幕上不斷增加的數字,一秒,兩秒,三秒......,一直到第十秒,周澤直接按響了門鈴。
王伊一腦子里警鈴大作,一瞬間竟有隨他去的想法,最終還是認命的掀開被子,把手機甩在床上,喊著:“別按了。”
門一開,王伊一正想把他攔在門外,周澤卻一點兒不客氣,帶著一酒氣,越過王伊一,他把門關上,便抬腳往里走,一路解著上的服。
王伊一蹙眉,抱著雙臂跟在后,似乎是在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周澤從開門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語氣和眼神平淡到仿佛剛剛在門外奪命連環電話的不是他一樣:“他們說明天還有首映會,我回家了,看你不在。”
而王伊一的據地,不難猜到。
一句話,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是在解釋他現在站在這兒的原因。
說完,他也不管王伊一是何反應,門路地打開冰箱找水喝。
垂眸,他的眼神被一旁桌子上靜靜躺著的那袋外賣吸引,他放下手里的水杯,走過去,再一看,連標簽都沒拆掉,“你沒吃東西?”
“哦,那是晴姐的,點錯地址了”,王伊一面不改心不跳的否認。
周澤手里拿著外賣單子,另一只手在腰間,一條微微彎曲著,領口也因為沒有領帶的束縛,顯得有些凌。
他轉頭看向王伊一,神凝重,王伊一也不怵,正面同他對視,同時這份暫且能維持到現在的和平,也即將被打破。
暖調的燈灑在他們頭頂上,明明是慵懶至極的氣氛,那一方角落卻顯得異常迫。
默不作聲的對峙,周澤率先敗下陣來,打電話了酒店的餐。
“我不”,王伊一說完拔就走。
“我也沒吃飯”,周澤住:“王伊一,你能不能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有什麼事我要跟自己過不去?”,王伊一被噎了噎,是自作多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反擊:“你想吃飯跑這兒干嘛?”
后那人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抓住王伊一的胳膊,高大的影嚴嚴實實地擋住繼續往前的步伐:“我“出軌”消息鬧得人盡皆知,太太恨不得立馬撇清關系,出差回來不回家,我不該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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