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先評估這夥人的武力——現在這個局面,啥應對覺都不可靠,只有自己這外掛可以依靠一下。
先不說自己這外掛能增加多實力,它最起碼能讓和馬準確的瞭解敵人的實力。
來的五個極道和馬都有印象,都是前兩天過來“打招呼”的傢伙。
他們全員都有佩戴組紋,都是極道的正式員。
實力看起來也是正式員等級,都有詞條,只是詞條本有點奇怪。
街頭鬥毆8是什麼鬼?
流氓打架打多了積累了經驗所以升級了?
和馬盯著有街頭鬥毆8的頭多看了幾秒,想試試看能不能讓這個詞條展開詳細說明。
沒想到還真能,街頭鬥毆8的說明是:無師自通的生存技巧,能把拿到手裡的一切都化作武,因地制宜的和人纏鬥,尤其擅長對抗比自己更弱的複數目標。對抗建議:在沒有道的空曠地形和他單打獨鬥。
和馬驚了都,這個對抗建議,真不是用來對抗龍的嗎?
而頭極道誤會了和馬盯著他的意思,怒喝道:“KI薩馬……”
他怒喝的俚語的大概意思就是“你瞅啥”,和馬在腦海裡自完替換,然後差點順口回一句“瞅你咋地”。
爲首的花西裝舉起一隻手,頭立刻閉,並且向花西裝微微鞠躬,然後就退到花西裝後。
和馬心裡嘀咕一句:好大的威啊,當極道大佬這麼威風的嗎?
花西裝對和馬說:“我們沒有發名片的習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錦山組組長,錦山平太。”
和馬趁這個機會好好打量錦山平太,主要還是觀察他的“戰鬥力”。
街頭鬥毆11,無流派劍道5,這是個狠人啊。
這人還帶狀態,“鬼面”,和馬把注意力投注到鬼面二字上,出現的說明文字是:鬼平太之名初震關東,展示鬼面紋可以威懾宵小,增強武技。
和馬挑了挑眉,心想這個世界,難道極道對打上出紋,是一個有實際意義的戰作?
揮開這些吐槽式的想法,和馬決定把對方讓進來。
這幾個的武技都是街頭鬥毆,那顯然不應該在街上和他們。
道場裡空曠開闊,一沒有地形可以利用,二沒有能當武的道,龍來了都要犯愁。
於是和馬向後退一步,讓出大門,對錦山平太一行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想到錦山平太這個極道大佬,居然還跟和馬說了聲“謝謝”。
要不是他那張揚的花西裝紅襯衫,還有和馬直接看到的他的武技和“鬼面”詞條,說不定真會把他當好人了。
進了道場,和馬給極道們指了座位,主賓剛坐下還什麼都沒說呢,千代子就端著茶過來了。
繃著一張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但是依然很有禮貌的在對方跟前跪坐——日本地位低,眷在服侍客人的時候就是要跪坐——千代子以跪坐的姿勢,把斟好的茶推到錦山平太面前。
做完這些,千代子回到和馬後,遠遠的拿了張坐墊,跪坐下來。
和馬也不上來的茶,直接質問道:“你們對加子做了什麼?”
“暫時還什麼都沒做。”錦山平太盯著和馬,“但是,將來就不一定了。全看您有多在意那位孩了。”
說罷,他從西裝的袋裡掏出合同,在和馬面前攤開,然後出簽字筆,把筆帽拔下來,筆放在合同旁邊。
“我如果不籤,你們就會把裝進汽油桶扔進東京灣?”和馬繼續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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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會這樣啦,那會讓警察全面出的,就算他們抓不到我們的把柄,這塊地區整天有警察晃盪,也會干擾我們的生意。”錦山平太對和馬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有個更有效,本更加低廉的辦法。
“現在的日本,到都是對極道充滿幻想的不良年,他們爲了加極道,什麼都敢做,而且很嚴。
“同時這些不良年,也很衝,慾很足,就算沒有人指示,他們也時不時會在街上綁個漂亮的高中生回去,玩夠了再扔出來。
“每年因爲這種事進管所的不良年,不要太多。桐生主是聰明人,我想我說到這裡,您已經明白了。”
和馬:“我不簽字,加子就會被不良年*,你是這個意思吧?”
錦山平太笑而不語。
和馬猜測他是爲了防止自己的話被錄音。
和馬怒罵道:“無恥!”
錦山平太笑道:“謝謝稱讚。不過你只要簽了字,我可以讓組裡的年輕人,去找到這些不良年,讓他們把你的加子原樣奉還。”
和馬:“哦?你又怎麼能確定那是原樣奉還呢?按你剛纔說的,不良年們一得手就會立刻急不可耐的開始,你怎麼確定他們會等著你組裡的年輕人傳令?”
錦山平太笑得更歡了,他低聲音說:“桐生主,你也知道不良年們耐很差啊,那你更應該快點行了。你在這裡跟我鬥智鬥勇的時候,說不定可的加子已經……”
錦山平太左手比了個OK的手勢,右手出食指,從左手拇指與食指構的圈裡穿過去。
“孩子和酒一樣,開封了,價值就驟減了啊。”錦山平太補充道。
和馬咬著牙。
他毫不懷疑這幫極道真的會做他們說的那些事,他甚至擔心現在加子已經慘遭毒手。
看起來救加子,只能簽下眼前的合同,接那彷彿搶劫一般的定價了。
此時,和馬的思維十分的清晰。
現在這個時代,通訊不便,只要我能把眼前五個人都放倒,不走消息,那之後還是有可能把加子完好無損的救出來的!
但是這五個人,武力從數值上超過我的就有兩個,其中之一還帶“鬼面”詞條。
不知道這個鬼面能給他提供多增強。
和馬這是第一次和這種自帶詞條的“英怪”對上,完全不清這種特殊詞條代表的力量增幅到底有多。
可就算增幅可以忽略不計,人家也是兩個街頭鬥毆數值遠超他和千代子的存在。
和馬看了眼千代子剛剛上的茶——媽蛋,要是千代子在茶裡下了瀉藥什麼就好了。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刻意搞事讓千代子換茶,對方會有警覺的。
——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防狼噴霧之類的東西。
和馬思考著取巧獲勝的辦法。
但是很憾,他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父親死的時候兄妹倆清點過家裡的財,防狼噴霧和電擊槍什麼的肯定沒有。
打,打不過,取巧的辦法也沒有。
寧人息事,等將來名校畢業之後進警視廳,再來找這些人算賬的想法,有那麼一瞬間掠過和馬的腦海。
但是這個想法立刻被放棄了。
因爲和馬現在出離憤怒。
和馬上輩子,小時候正趕上《古仔》這電影流行大江南北,學校裡一幫二愣子學著古仔的做派,不但欺負同學,連老師都欺負。
正好那個年頭,亞洲金融危機帶來的連鎖反應,導致了一系列的後果,其一就是治安惡化。
那個年代,坐個長途大都有可能遇到車匪路霸。
好在後面國家下決心嚴打,把惡勢力全部滌盪一空。
但那些在學校裡橫行霸道的小霸王們,依然給年齡尚的和馬留下了極端憋屈的記憶。
所以後面和馬纔會玩兵擊,鍛鍊,就是爲了再遇到這種況,可以正當防衛。
練了那麼多年的劍道,到最後面對惡勢力,還是隻能忍氣吞聲嗎?
那我練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還是個穿越者,我還有外掛的!
我要是在這裡選擇了忍,欠下了合同,那我是給所有的穿越者丟臉啊!
可是打沒打過的話,只怕要被迫簽下城下之盟,然後作爲我手的懲罰,加子多半也要被糟蹋——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妹妹。
和馬的理智,在努力的想要駕馭他已經快要繮的怒火。
有個越來越強的聲音在他耳邊嘀咕:“籤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然而這並沒有讓他的怒火熄滅,反而讓他越想越氣。
爲什麼?
爲什麼我要一直忍退讓?爲什麼我要對名爲生活的怪唯唯諾諾?爲什麼我要對現實低頭?
爲什麼我不能抓住他媽的命運的咽,把它掐他媽的死?
加子會被玷污?妹妹會被玷污?今天我退讓了,就能保證明天不再出現同樣的況嗎?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千代子這個好妹妹,就會爲了給我湊大學學費,自己出去援了。
而且還會瞞著我。
加子也可能因爲我的退讓,覺得我是個孬種,跟別的黃跑了。
退讓有什麼意義呢?最終的結果能有什麼改變呢?
再說了,就算我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臥薪嚐膽,那我可以在現在起反抗然後失敗了之後再做啊!
這一瞬間,和馬想通了,念頭徹底通達。
去他媽的後果,去他媽的策略,去他媽的強弱對比,男人有時候,必須要戰個痛快。
他抓起千代子斟的茶,一口喝。
其實這茶溫度沒控制好,燙得很,但是和馬完全沒有被燙到的覺。
因爲他現在腔滾燙如火。
他看著錦山平太,強著因爲興而抖的聲音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學習劍道嗎,錦山桑?”
不等錦山回答,和馬擡起右手,五指張開,然後緩緩握,用中文一字一頓的說:“我送你一首詩。怒拳爲誰握?護國安邦懲惡,道法自然除心魔。”
和馬唸的中文。
錦山疑的皺起眉頭:“什麼鬼?”
下一刻,桐生和馬抓起裝滿滾燙茶水的茶壺——那是千代子留在這裡的——把裡面滾燙的茶水,潑向錦山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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