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霆神閃過一抹茫然。
去年?
他敢發誓,他以前從來沒見過老祖啊,就憑這張比明星還要的臉,如果見過,他肯定過目不忘。
去年倒是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讓他下跪。
可惜他找了那晦氣的棺材子整整一年,愣是連都沒找到,好像消失在世界上一樣。
“老祖說笑了,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沒往兩人是同一個人的方向想。
白夭緋紅的角微微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居高臨下的目,拽得不得了的盯著他,戲謔輕笑,“前未婚夫,別來無恙呀~”
傅長霆先是一愣,接著嚨仿佛被住,驚呆了,“什麼前未婚夫……你,你怎麼會……”
“沒錯,我就是一年前休了你的棺材子。”白夭笑盈盈地眨眨眼,眼尾魅的上挑,那是一種令人無法言說的上位者的迫。
傅長霆整個人驚呆了。
眾人也全都懵震驚。
這句話,就像是扔進平靜海面上的一顆原子彈,把所有人都給炸懵了。
每個人臉上的表猶如見到鬼一樣難以置信。
“你是白夭?!”白薇薇麗的臉剎那變,充斥著濃濃的震撼和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那土包子高不足一米六,黑瘦得跟猴似的,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而眼前的,白貌大長,高就有標準神的一米七啊!
這兩個人,無論是從高氣質還是從樣貌舉止上看,都不是一個人啊!
不,不相信!
絕不相信一年前low得不能再low的鄉佬,變了萬眾矚目的神!
傅長霆眼底充滿了怨毒,死死盯著那張絕的臉,眼睛里差點噴出恨意的火來。
眼前的人和去年的晦氣棺材子,分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一個天,一個地,怎麼就天地相融變一個人了?!
白夭恣意地坐在那,笑容里滿是對他的戲謔和諷刺。
傅長霆渾一震,他看出來了!
眼神!
這悉得讓人生氣的眼神!
就如同一年前的今晚,棺材子的眼神也是這樣桀驁不馴得不可一世!
那種囂張,至尊,狂傲的目,他死都不會忘記!
“你真的是白夭?!”傅長霆猛地站起,臉猶如吃了一只綠頭蒼蠅那麼難看,目冰寒怨毒,怒火中燒恨不得撕碎。
他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竟然眾目睽睽之下給畢生最恨最晦氣的人下跪了……
這簡直是他二十多年來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
比他著頭皮到借錢的狼狽還要恥辱!
白薇薇也趕起,憤得恨不得找條地鉆下去。
原以為跪了個厲害的玄學大佬,原來是白夭這個晦氣!
“本就沒有什麼老祖是吧,是你故意設局,想讓我傅家當眾出丑是不是!”傅長霆暴跳如雷,猙獰嘶吼著就要去掐的脖子。
蕭衍眼疾手快,一個帥氣的回旋踢,一腳把他踹飛出三米遠。
“臟東西,別想老祖一頭發!”
傅長霆跌跌撞撞倒了香檳塔,破碎的水晶玻璃又把他扎了一后背,他忍著劇痛,面沉地爬起來,制一年的怒火化作無盡的恨意,充斥在他眼里。
他死死盯著白夭,徹底被激怒了。
“竟敢耍老子,臭人你找死!”
難怪他翻遍云城都找不到的蹤影,原來早就拿著那十億巨款做了整容。
最可恨的是,竟然編造什麼玄學老祖的威名來耍他傅家!
傅家已經是走投無路,原本以為把希放在老祖上,能改變傅氏集團即將破敗的命運,誰知道,這竟然是白夭一手策劃,用來辱踐踏他的一場好戲!
傅長霆恨到了極點,“我哪里對不起你,你這樣耍我!”
“因為你又蠢又壞啊,老祖我看你不順眼,替天行道不行呀~”
白夭笑得非常開心。
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宴廳。
氣森森的,眾人聽著都覺得渾汗倒豎,頭皮要炸裂一樣,個個后背發涼。
一旁的傅江早就驚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緩了半天才緩過來,強忍著想打死的沖,面和藹的笑起來,“原來是你啊孩子,去年訂婚宴我不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想接你回傅家好好敘敘舊時,你已經卷款潛逃,叔叔我就是想解釋,也沒辦法解釋了。”
卷款潛逃四個字,頓時就把白夭打造了一個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拜金。
眾人看向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和不屑。
傅江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似乎和照片里長得不太一樣,看來你拿了十個億后,小日子過得滋潤,還往臉上刀了,只是孩子,你才十九歲吧,如此大刀闊斧的傷害自己,不疼嗎?”
看似關切,實則暗諷拿了錢整容,不干正事。
姜還是老的辣,三言兩語便讓輿論斗轉。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整過容啊!”
“我就說這張臉驚艷漂亮得過分,原來不是原裝貨啊。”
“話說整容得真不錯啊,不知道是在哪家整容醫院做的手,連我這個整容老手都看不出來臉上有過整容的痕跡。”
賓客們議論紛紛。
就連白薇薇也不由地直了,一臉鄙夷。
就說嘛,棺材子怎麼突然變了神,原來是做過整容。
不過該說不說,整容得確實沒有任何痕跡,就像是天生麗質的絕容一樣。
不知道是哪家整容醫院,有空得去了解了解。
蕭衍聽得生氣,冷冷說道:“老祖相由心生,自然貌如天神!不像有的人,花錢整容,整了一張硅膠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沒眼看!”
他說的硅膠臉就是傅長霆。
傅長霆臉沉難堪,他這張車禍后的臉沒整好,鼻翼下還有很明顯的傷疤,這一直以來都是他心底的一個痛。
“白夭,你卷款潛逃已經是犯罪了,如果你現在把錢連本帶利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份諒解書,讓你坐兩年牢。”
傅長霆冷冷說道。
十個億如果拿回來,就可以解決目前傅氏集團的危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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