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瑤和馬鐵蘭惦記的寧寧,先是坐著生產隊里面去買化的拖拉機一塊去了安州市,在種子站下拖拉機后,又花兩錢買了公車票,去了安州市黑市易市場,今天要先賣東西有了本錢,才能去買東西救人。
這年頭買東西要去國營商店和供銷社或者百貨大樓,其他地方的買賣都稱為投機倒把,會被抓起來的。
而安州市黑市就是順應經濟發展而衍生出來的地方,有無數個私底下做買賣的人。只要沒被抓到,一切都好說。當然,風險高,收益也高,黑市的東西,要比外面供銷社和百貨樓要貴上不錢。
寧寧站在巷子口,看著那悉的137路牌有些恍惚,上輩子嫁給周文宴后,心疼他畫畫力大,變著法子給他補,周文宴的津有限,通常月初的票月中都花完了,婆婆姚慧茹又從來只顧自己瀟灑,不管家里嚼用的人。
便用自己的己錢,經常來黑市淘一些高價糧蛋回去,給周文宴補充營養。
一來二去,對這片也悉的不能在悉了,兩輩子了,這一次卻是為自己而來的,深吸一口氣,避開了帶著紅袖章的人,悄悄的順著后門溜了進去。
而沒看到的地方,周致遠穿整整齊齊的軍裝,他正四巡查況,當看到那個悉的影時,他有些疑,“這丫頭怎麼會在這?”
“周團長,你說什麼?”跟在周致遠旁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問道。這人名陳清遠,也是黑市易的負責人,上面來通知說是要來檢查,但是卻沒想到這個檢查的人竟然是冷面閻王周致遠。
這簡直就是送菜啊!
周致遠搖頭,冷聲,“沒什麼?陳同志你也不必太張,我不過是過來查看下況。”他抬手指了指天上,了下消息,“聽說上面有意思將黑市正式開放為明面上的易市場。”這也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陳清遠眼睛一亮,“真的?”
周致遠未回答他,而是給了陳清遠一個背影,有些事看破不說破,錙銖必究沒意思。
陳清遠看著進到巷子里面的周致遠,暗自琢磨了下,一拍大,“祖宗喂,您這進去了,我們這里不都全部完了嗎?”
早知道今日是這祖宗來,說什麼也通知下去,今兒的一切不易。
寧寧還不知道,一到易市場就被人給看見了,還是最怕見到的人。這會輕車路的往里面走,走到了一個二十左右穿著短褂的年輕人那里,直接了當地問,“好貨收不收??”
年輕人孫商河,上輩子在寧寧死的時候,他已經名聲大噪,為首屈一指的安州市首富了,而現在他還在安州黑市角落待著,是個被人孤立的小可憐。
孫商河順著聲音回頭看了過去,是一位年輕漂亮的,他眼里閃過一驚艷,不過很快就轉變了警惕,“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們這行的規矩,不和陌生人做生意,只做客或者是客介紹過來的人。
寧寧微微一笑,走近了幾步,“孫商河,二十一歲,江南人隨母親來安州討生活,于三年前行從換糖開始,如今——”瞟了一眼孫商河放在地上的藍布袋子,“如今從換糖升級為換蛋、筆、本子一類,我說的對嗎?”攻略第一步,攻為上。
寧寧每說一句,孫商河的臉就難看了幾分,他拉著寧寧去了沒人的角落,低了嗓音,“你是誰?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他找尋了記憶,確定不認識這麼一個漂亮的同志。
“當然是找你做生意。”寧寧笑的人畜無害,越發一副高人模樣,“我這里有比大買賣,接嗎?”攻略第二步,利益之。
孫商河猶豫了下,他行三年,一直以謹慎出名,也是被無奈。
因為行需要人帶,他是外地人,被人排外,很多老師傅不愿意帶他,所以同期行的那些倒爺都已經做大生意了,他還在單打獨斗,做最低級的換糖,也是最近才開始做蛋的生意。
如果真是大買賣——
孫商河果斷下了決定,“你帶來的什麼東西?”
寧寧知道孫商河這個人,信譽第一,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把尼龍袋的東西拿了出來,“兩瓶帶五星商標的飛天茅臺,一罐麥。”頓了頓,從手腕上取下一只銀手表,“一只上海牌手表。”
“加上后續源源不斷的貨,孫商河,不知道這算不算大買賣?”
從寧寧把東西拿出來的那一刻,孫商河的呼吸就加重了幾分,帶五星商標的飛天茅臺,他曾經看到過一個老師傅出手過,一瓶都賣了小兩百塊,還是有價無市被人追搶。
不為別的,一是飛天茅臺本就有,二是需要特供票,這已經不是有錢能買到的東西了,而是特供商品。
至于麥雖然也稀奇,但是比起飛天茅臺差了一些。至于第三件貨——上海牌手表。孫商河呼吸急促了幾分,“我可以看看嗎?”
寧寧了,還是遞了出去,“你看吧!”要不是家里還復制了一只手表,是怎麼也舍不得把這只手表賣掉的。
孫商河接到手表,從表帶開始查看,確定沒有任何瑕疵后,這才開始看表盤,在表盤的背后有一串編碼,他瞳孔了下,“你確定要賣這只手表嗎?”
寧寧以為對方覺得貴重,點頭,“是。”
“我手頭沒這麼多錢。”孫商河眼睛慢慢暗淡下去,他把手表還了回去,他不得不屈服現實,這三件東西他要是全部賣出去了,將來本不愁客戶,更別說,對方還說了后面會有源源不斷的貨源,這代表著什麼,沒人比孫商河更清楚的了。
但是,他沒本錢被攔在門外。
寧寧許諾,“東西你先收著,利益二八分。”
孫商河的抖了下,一臉復雜,“你就這麼信任我?”大幾百上千塊的貨,就直接付到他手里了。他行三年,從未遇到過這種人。
寧寧微微一笑,“我信你,因為你是孫!商!河!”攻略第三步,攻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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