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便要離宮,白婳早早的就察覺到了異樣,借著出去走走消食兒的借口,抱著兒子隨著那道氣一路跟到了冷宮。
片刻后,腳步微停,眸冷冽。
“你怨氣難消,心愿未了,如不了回,便是纏在我邊也無用。”
清冷的聲音落下,面前緩緩凝聚出一個人影,正是那早就已經死去的正主白婳。
凄慘哀怨,披頭散發,上約有紅顯現,如今還是剛死的模樣,口一個大,雙眼猩紅,上濃郁的怨氣險些就要有化煞的征兆了。
若是化了厲煞,那可就難辦了。
“幫我……幫我……”口齒不清,鬼氣在上纏繞著。
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了,看向白婳懷里的孩子,猩紅的眸子又多了分意。
試圖去孩子,白婳卻避開了,只聽見冷漠的說:“你現在是鬼,他凡胎不得,你會吸走他的氣,害他生病。”
白婳臉上頓時出現了傷和痛苦的神,聲音忽然就凄厲刺耳了起來。
“大人,我求求你,殺了他,殺了那狗男……”已然鬼,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份和能耐,唯有央求,才能為自己報仇雪恨!
“好,把你的靈魂獻祭給我,我就幫你。”白婳勾一笑,如此積德的機會,可是不會放過的。
沒有猶豫,上的紅越來越濃,里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聲來。
“我白婳愿意將靈魂奉獻給您,只求您幫我殺了那賤人,為我報仇雪恨,讓我兒子得以平安長大!”
“我要完長歌和周易安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墮無間煉獄,報仇折磨!!”
一縷青煙伴隨著尖利的嘶吼聲,收的掌心中,著自己充沛的靈力,白婳滿意一笑,果然,這怨氣重的鬼最是滋補了。
但很快,的手臂上也出現了一跳紅的暗紋,那是厲鬼許下心愿之后留在上的詛咒,若是未能幫完心愿,非但拿不到功德,還會被反噬,損失修為。
白婳,既然收了你的靈魂和心愿,那我自然會幫你報仇雪恨!
一只怨鬼的靈魂,可以為積攢三千點德,而重塑靈,卻要十萬點德才行,這重活一世后,以前積的德全都沒了。
正要抱著兒子走,忽然覺背后冷颼颼的,一轉,便瞧見那位蕭太傅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
“澹臺策!!”
!
這狗男人怎麼會在這里?
不!他不是澹臺策,他是蕭君策,濃郁的夜之下,蕭君策盯著懷里的孩子,沉沉的開口:“郡主獨自一人到這冷宮里來,所為何事?”
白婳翻了個白眼,這狗男人還真是多管閑事。
“本郡主出來放個屁你也要問?”
那廝眼神太過于銳利,長居高位的氣勢得人呼吸困難,但不可否認,他上有一讓很舒服的氣息,格外的降火去燥。
他說:“惠安郡主以前最是懼怕冷宮,又弱多病,郡主在落霞山失蹤,獨自誕下麟兒,如今這活蹦跳的,著實讓本王好奇。”
白婳揚:“好奇心太重,通常都活不太久,太傅大人要是不嫌命長的話,大可以自己去查。”
反正已經住進這里了,那現在就是這的主人,除非真正的白婳出來,指認這個冒牌貨。
否則,那就是白婳本婳了。
“本郡主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太傅大人就請自便吧。”白婳抱著兒子轉就走,蕭君策目晦暗不明的盯著的背影。
馬車就在宮門口等著,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完長歌的瓊芳苑還亮著燈,周易安未曾看白婳一眼,直奔西院去了。
“臭人!快把本大爺放出來!”
回到屋子里,赤烏在鳥籠里憤怒的撲打著翅膀,想它好歹也是一神,有朝一日居然會淪落到被關鳥籠的地步。
將兒子放在搖籃里,小鳥重獲自由后跳到搖籃上,盯著籃子里的嬰兒說:“你就不打算給他取個名字?”
名字?
哪兒會取什麼名字,以前手里鬼太多,都是用編號來辨認的。
“凡人不都是講究個團團圓圓麼,就你團團吧。”
啾鳥眼一,這算什麼名字,難不以后還得生個兒圓圓?
雖說白婳在這府里不寵,但手里還是有個心丫鬟的,但祈福那日完長歌卻特意讓人支開了那丫頭,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丫頭的下落。
“本神早就打聽清楚了,你的那位心奴婢,被關在西廂院的馬廄里,如今半死不活的,死了正好吃了!”
白婳一拳下去,砸的啾暈頭轉向的:“吃吃吃!就知道吃!這麼多年咋就沒吃死你丫的呢!”
趁著剛好天亮,娘過來孩子,經過太醫的診治,孩子狀態已經好許多了。
西廂院的馬廄外邊兒,一群仆人雜役攔著白婳不讓進。
“夫人,您就別為難小的們了,二夫人說了,誰也不許靠近馬廄。”
這郡主也不知道什麼瘋,一大早就來馬廄了。
“不讓?”白婳挑眉,幾個雜役搖頭,堅決不讓,開玩笑,郡主的丫頭整被關在里頭呢,一馬糞,要死不活的。
二夫人說了,就是要讓在里頭活活死,病死!
白婳雙眸危險一瞇,飛起一腳踹在雜役肚子上,那人被踹飛出去老遠。
“本郡主才是這府里的大夫人,一個萬年老二,有什麼資格不讓本郡主進!”
瞧這況,剩下的幾個雜役也不敢阻攔了,白婳推開門進去,一難以形容的惡臭撲面而來,馬群之中,雜草堆放的到都是,角落里,正蜷著一名材瘦小的,滿傷痕和馬糞,奄奄一息,像是馬上就要斷氣了。
艱難的睜開雙眼,瞧見門口的白婳,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郡主……郡主您是來接奴婢了麼?奴婢就知道,郡主您一定不會拋下奴婢的!”
他們說郡主死了,所以郡主現在一定是來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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