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得問他們了。”
葉九笑著說道。
他倒沒有於向傑這樣張。
雖然葉九能理解於向傑的心,但老實說,他是有點不以爲然的。
說到底,老子也是警察,只要沒有做錯事,我怕什麼?
鄧子豪再厲害,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九啊……”於向傑沉著,不知該怎樣和葉九通。
在於向傑想來,這個事最好的理辦法,就是把人放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雖然唐有福等人確實是在警察面前亮刀子了,這不沒造實際後果嗎?
反倒是每個人都被葉九收拾得夠嗆。
葉九下手狠!這是江派出所人人皆知的事實。
這小子特種兵出,手重。
不過葉九對此自有解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部隊出的人,一貫接的就是這種教育。
理解!即然這樣,那就不如教訓幾句,放了算了,省得惹麻煩。
但這個話,於向傑也知道,不能就這樣說出口來,否則,也顯得他這個教導員太沒有原則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往嚴重裡整,定他們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不爲過。
你們特麼的四個人,有三個人刀子了。
也就是這回運氣不好,無巧不巧的撞到了葉九,要是換一個派出所的民警,沒有葉九這樣的手,那今晚上誰勝誰負,甚至誰生誰死,那還真不好說了。
難道一定要等他們把警察殺了或者把高曉燕殺了,才能抓人定罪?
“要謹慎!”
沉半晌,於向傑才說道。
“葉九,這個事必須要特別謹慎,鄧子豪那個人,你可能不太瞭解,畢竟你剛剛從部隊回來不久……那是個人,連我們郝區長,都要聽他的。”
這是一個不算太的“”。
鄧子豪這些年金錢開路,不知道和多場面上大人稱兄道弟,至於關區郝區長,更是和他關係切,據說郝區長能夠這麼快升任要職,一多半是鄧子豪的功勞。
這樣一個牛人,是他們小小的基層警察惹得起的嗎?
葉九就笑。
“於教,這個事我怎麼謹慎啊?
他們都亮刀子要殺我了……我理解你的心,放心,我會把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的。”
“不管這些傢伙是誰的指使,也不管這些傢伙背後站著誰,首先咱們得把整件事搞清楚,掌握主權。”
別看葉九年輕,可不知道多拿得定主意。
於向傑總覺得這樣還是不妥,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他注意方式方法。
這個所謂注意方式方法,只是個晦的說法,其實是提醒葉九,有些手段不能上,別授人以柄。
所裡這些小兄弟的行事作風,於向傑還能不瞭解嗎?
和於向傑談完,葉九拉開門走出去,卻一眼就看見了高曉燕。
高曉燕還是穿著溼的服,雙手抱,在門外走廊上逡巡。
“你怎麼在這?”
葉九問道,不是安排在大辦公室那邊等自己的嗎?
高曉燕看他一眼,低聲說道:“我害怕……”葉九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
肯定害怕啊!雖然唐有福黃等人都已經抓起來了,但大家都在一個辦公室裡,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暴起傷人?
這些人很瘋狂的。
只有和葉九在一起,纔會有安全。
畢竟親眼見識到了葉九的強悍。
“放心,這裡是派出所,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葉九安了一句。
高曉燕點點頭。
“走,帶你去換服,都溼了,會著涼的。”
葉九說著,就往後邊宿舍區走去。
高曉燕沒有毫猶豫,跟在他後。
江派出所有兩棟建築,前邊臨街的一面,是一棟四層的辦公樓,後邊則是一棟六層的宿舍樓。
但並不是所有的派出所警察都住在所裡。
很多警察自己家建了房子。
整個九十年代,全國各地的城市都經歷了一個自建住房的高。
我國國人,對住房的之深,是其他國家的人再也想象不到的。
但凡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擁有自己的房子。
葉九倒沒這個想法。
他太年輕,剛從部隊轉業,對這些外之,暫時還沒什麼太直觀的認識。
平時就是住在所裡的單宿舍,有時間的話,就回大華機械廠去陪老爸老媽。
不過自從老頭子的病好轉之後,葉九住在所裡的時間,大大超過住在家裡的時間。
太忙了。
基層派出所民警,只要你想幹點事,就沒清閒的時候。
葉九是那種不喜歡挑三揀四的格,這也是部隊期間留下來的病,服從命令聽指揮,不講條件。
所以他也比大多數同事都忙,手頭案子最多。
葉九的單人宿舍就在一樓,不過他卻領著高曉燕去了三樓,敲開了戶籍民警王平的家門。
王平是個三十幾歲的同志,以前也是大華機械廠的幹部,後來通過關係,調到江派出所來了。
在大華機械廠的時候,王平家和葉九家隔著沒多遠,可以說是看著葉九長大的,平時在所裡,對葉九很關照。
葉九沒去王姐家蹭飯。
這次帶高曉燕換服,葉九自然不可能將帶到自己的單宿舍去。
這些瓜田李下的嫌疑,是一定要避的。
進派出所的第一天,所領導就跟他談過了,低級錯誤不要犯。
而作風問題,無疑就是低級錯誤。
沒有在基層派出所工作過,你永遠都不知道,那些潑辣的婦同志,能做出什麼讓你目瞪口呆的事來。
轉業到江所短短幾個月,葉九就已經有兩次參加維穩任務的時候,遇到當衆服撒潑的同志了。
高曉燕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撒潑的人,但也還是要注意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