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雨開心了沒多久,就又陷了憂慮之中,“今天你把張雲翔打這個樣子,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王家就夠我們得了,如今又出現一個張家,他們若是聯手對付我們,我們如何應對呢?”
這句話並不是問蕭鼎天的。葉雨知道,蕭鼎天今晚就算再怎麼威風,也只不過是匹夫之勇。兩個家族之間的對抗,需要各個方面的實力,僅僅是能打,完全不夠。
接下來的路,終究還是要葉雨自己一個人扛下來。
兩人回到家中後,將今晚發生的事向葉振國一說,葉振國也是滿臉愁容。但他卻並未責怪蕭鼎天——他和蕭鼎天都是男人,當然知道在當時的況下,蕭鼎天別無選擇。如果蕭鼎天真的忍了下來,那葉振國才真的要好好收拾蕭鼎天了。
只是秦梅又開始了說風涼話,現在不敢正面和葉振國頂,數落數落蕭鼎天倒是沒問題的。
畢竟蕭鼎天可是這個家裡最沒有地位的人。
“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逞威風倒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你出盡了風頭,最後不還是要別人給你屁?”
蕭鼎天也不在意秦梅的冷言冷語,他心裡正籌備著,如何迅速在龍城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力量。
自從蕭鼎天恢復記憶之後,就一直在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蕭鼎天雖然只想過上平靜的日子,可這些接踵而至的麻煩卻讓他有些頭疼。
他深知,要想過上平靜的生活,就必須先擁有強大的實力,強大到無人敢來招惹自己才行。
其實對於蕭鼎天來說,僅僅依靠對大佬勇發號施令,就足以在龍城的地下世界隻手遮天了,然而如今仇家越來越多,大佬勇的勢力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不夠看。
若是王紹真的和張雲翔聯合起來,兩個家族的力量加在一起,的確可以和大佬勇相抗衡。
面對這種況,蕭鼎天眼下最要的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失憶三年,蕭鼎天丟掉的不僅僅是當年的關係網,也丟掉了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強大。以前的殺手日子告訴蕭鼎天,在任何況下,只有自己的纔是最可靠的本錢。
這幾次出手,蕭鼎天能夠明顯覺到自己的遲鈍。安逸的生活讓他的逐漸懈怠了,他必須重新回到巔峰。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正式展開自己的魔鬼訓練計劃,張雲翔的報復就已經來到了。
第二天一早,葉雨像往常一樣去醫院看小溪,按照以往的時間,應該在中午之前回到家裡。
可是,直到日頭偏西,斜漸矮,葉雨依然沒有回來。
不用細想便知道,這一定是張雲翔乾的。只是蕭鼎天沒想到,對方的報復會來的如此之快。
蕭鼎天對於張雲翔的傷勢十分清楚,此時張雲翔一定還在醫院當中,肯定無法策劃綁架葉雨,那麼這件事,必然是張家家族中的人出面做的。
面對兒被綁架,葉振國和秦梅都有些慌,但葉振國爲一家之主,此時此刻強忍住心中的擔心,將蕭鼎天單獨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點上一支菸,又遞給了蕭鼎天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後,他說道:“鼎天,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我也知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對你都不太好。”
“我們一隻沒有徹底接納你,想必你也能夠到這份冷漠。”
“對於以前的事,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但是,不管怎麼說,雨是你的妻子。”
蕭鼎天注意到,葉振國拿煙的手一直在微微抖。這個中年男人,此時正承著巨大的力。
“我很喜歡雨,岳父您放心吧。”蕭鼎天答道。
“過去的三年裡,面對家族的巨大危機,你一直在裝瘋賣傻,”葉振國撣了撣菸灰。“那時候我以爲你真的是個傻子,但經過這些天的事,我發現你並不是——恰恰相反,你比這個家裡的任何人都要強。”
“我不知道你爲何要裝那麼久的傻子,但現在雨的生命已經到了威脅,所以,請無論如何,都要把雨帶回來。”
“我的年紀已經大了,日後這個家,你纔是主人。”
這番話說的無比真誠,讓蕭鼎天都不有些容,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轉向門外走去。
“等等!”葉振國忽然喊住了蕭鼎天。
蕭鼎天停下腳步,轉看著葉振國。
“一定要小心。”葉振國張了張,似乎有萬語千言要說,可最後終究全變了一句小心。
但這句“小心”,代表了太多太多。
這位岳父,總算是認可蕭鼎天了。
可是,那位岳母似乎還差的很遠……
“廢就是廢!”秦梅坐在客廳裡,見到蕭鼎天出來之後,立刻張罵道:“不僅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淨給雨添!你好意思當男人麼?現在家裡急需用錢,雨就算被人一下抱一下又如何?你爲了自己的面子,把人家打重傷,如今王家張家一起搞我們,你倒是給我想出辦法來啊!”
秦梅罵起蕭鼎天來從來都是毫不留,蕭鼎天沒有理會,淡然一笑,轉走出了家門。
“雨,若是有人敢傷害你半分,我必定讓他灰飛煙滅!”
找到張雲翔的下落,對於蕭鼎天來說無比簡單。他撥通了唐勇的電話,說出張雲翔的名字之後,唐勇僅僅用了五分鐘就將張家的底細全部探查了清楚。
張家在龍城的產業主要集中在“張氏集團”的名下,而這個集團的董事長,就是張雲翔的母親,衆人都稱呼爲“張夫人。”
相傳這個張夫人心狠手辣,做事雷厲風行,極爲霸道,不僅沒有的優寡斷,反而比很多男人還要乾脆利落。
對於張雲翔,更是無比的溺,一旦有人敢傷害的兒子,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對方,不死不休。
正是這種風格,導致龍城很有人敢去招惹,而如今,蕭鼎天就恰好撞在了的槍口上。
“大哥,要不要我出面幫你擺平?”唐勇關切的問道。
蕭鼎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人,當然要親自保護。我倒想看一看,這樣可怕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