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住著一個老和尚跟一個小和尚還有一只千年老烏,老和尚癲佛,小和尚悟歸,烏的名字“板磚”。
“早起的鳥兒有花采……”每天清晨,老和尚總要到懸崖邊對著朝懶腰。
小和尚也會跟著老和尚這麼做,每次都會好奇的問老和尚:“師傅,別人的鳥兒都是吃蟲子,為什麼你的鳥兒卻采花?”
老和尚著并不是很刺眼的朝:“在這個男男的時代,師傅是遵循傳統的一個人。”
小和尚不解:“這跟男男,傳統有什麼關系?”
老和尚高深莫測道:“慧,用你的慧好好悟。蟲與鳥本是一家,相吃何太急啊!”
許久之后,小和尚也跟著老和尚一起念了:“早起的鳥兒有花采……”
在山上,老和尚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曬太,什麼事都讓小和尚去做,包括下山化緣。
山下有個村子,民風彪悍,小孩子特別欺負人,小和尚經常被山下的孩子欺負。小和尚終于忍不住了,問老和尚:“師傅,山下的小孩欺負我……”
“忍……咳咳……”老和尚這兩天冒了,嚨生痰,說句話就要咳嗽半天。
“忍?”小和尚若有所悟。
第二天,小和尚又被欺負了,跑來跟老和尚說委屈:“師傅,我忍了,可他們欺負得更兇……我該怎麼辦?”
“忍……咳咳……”老和尚病還沒好,看他咳嗽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咳掛了。
“還忍?”小和尚將信將疑。
第三天,小和尚去化緣,又被欺負了,又怒又急的跑來跟老和尚哭訴:“師傅,我還忍了,可是……可是,他們!他們了更多人來欺負我!”
“忍……咳咳……”
“不是吧?還要忍?”
老和尚咳得厲害,突然一口痰飛到地上,終于輕松很多,怒不可遏的拍了下小和尚的頭:“王八羔子!老子什麼時候你忍了?忍忍忍,忍個鳥!難道要等到忍無可忍才無需再忍?既然最終忍不了,那干嘛不一開始就不忍??老子也沒你忍!老子你扔!扔板磚!”
扔板磚?
爬到懸崖邊曬太的千年老烏驚得五肢全殼里,卻避免不了它被小和尚到了手里的命運。
從此,小和尚下山化緣板磚不離,就沒有小孩敢欺負他了,而他也發覺一個怪事,每次扔了板磚,板磚總是會自己爬回山上,爬回廟里的放生池里,而且每次都毫發無損,這只渾漆黑,頭頂有個金“佛”字的烏,莫非是神?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和尚也漸漸長大。
老和尚站在懸崖邊,很猥瑣的著前面兩座相連的山峰,聽見后的腳步聲,老和尚的神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悟歸徒兒,你來了。”
來人是小和尚,已經是二十左右的年紀,一白僧架在拔的軀上,襯托著他俊朗的面孔及賊亮的頭,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玉樹臨風。
“師傅,徒兒何事?”悟歸小和尚看了一眼老和尚腳邊的板磚,臉上不掛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嚇得板磚五肢全。
老和尚轉過,悟歸見他一臉嚴肅,印象中,老和尚總是帶著猥瑣的笑容,突然這麼嚴肅,肯定是有話說了。
“知道我為什麼收你為徒嗎?”老和尚語氣很平淡。
“不知。”悟歸還真不知道,甚至,他的記憶很模樣,好像就跟著老和尚修煉了二十年,為什麼修煉,現在到底多厲害了,他也不知道,甚至,他的記憶中,二十年來,似乎只有老和尚跟板磚,就沒見過其他人或者,就連附近的村子,也只記得拿板磚跟小孩干架而已,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老和尚沒做解釋,繼續問:“你可知你上為何會有魔?”
“也不知。”悟歸上有魔,每一年都要發作一次,后來,老和尚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一種“多功能互屏環宇瀏覽”的東西,整天跟悟歸研究以東京故事為主的各種電影,最近好幾年,魔就沒發作了。
而且,老和尚最近又為悟歸加持了三道封印,魔似乎已經被悟歸所控制。
至于自己為何會有魔,悟歸其實問了很多次,只是老和尚都不說,悟歸也懶得繼續問了,老和尚要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老和尚還是沒有去做解釋,又道:“你可知你的魔多強?”
“不知。”悟歸每次魔完全發作后都失去意識,哪里知道自己魔多強?如今有三道封印可以控制魔,但沒事,悟歸哪會去試試魔到底多強。
“那是一毀天滅地的力量啊!”老和尚頗為慨道:“這些年,為師以為可以凈化你的魔,沒想到佛魔相依,佛道越高,魔越強。為師已經覺單憑為師,就快制不住你的魔了。你記住,三道封印,第一道可保命;第二道可敵;第三道,非萬不得已,不可解開。”
悟歸點頭,他知道自己可能被魔控制,非不得已,連第一道封印都不會去解開。
只是老和尚突然說這些,讓悟歸覺,自己的生活似乎要改變了,或者說,老和尚要他改變。
“極子功,修煉到幾層了?”老和尚繼續問。
悟歸道:“第十二層刀槍不水火不侵無堅不摧之三開泰境界。”
“嗯,天賦極佳之人只能練到第十層一頂天之境,萬年難遇的奇才可練到第十一層二灌頂之境,只有你,才能練到三開泰的變態境界!神龍八步又如何?”
“一日千里,千里不息。風里來雨里去,風不侵雨不沾。”
老和尚點著頭道:“有這兩門武功助你,你就是行遍天下亦可自保了,只是切記,修煉極子功,萬不可破,否則,一功力會被方所得。”
悟歸瞇著眼,眉抖了抖,心道:老家伙,你是想我一輩子當和尚吧,只要我有機會,嘿嘿……弄幾個高手保鏢,也不錯啊。
“師傅,你是不是要我下山?”悟歸早已聽出老和尚的意圖。
“是時候了。為師制不住你的魔,你必須去尋找《大日經》來克制你的魔。為師替你算過,你命途多舛,此去災劫不斷,能不能找到《大日經》,使你最終不被魔控制,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為師無法再幫你,但你記住,將來遇到過不去的劫,就到降魔峰去,那里也許有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大日經》在哪?徒兒又該去哪里?”
“《大日經》需你自己尋找,為師也不知道在哪,至于你要去的地方,妖界。”
“妖界?”
“你生善良,妖界卻險惡無比,不過,這些年,為師讓你看這麼多電影,除了消磨你的魔外,也是給你一種閱歷,所謂閱片無數,心中自然無碼……呃……是自可行遍天下,你好自為之。”
“嘿嘿……”悟歸笑嘻嘻道:“既然徒兒要走了,師傅能否給點禮?”
“你要什麼?”
“你那臺‘多功能互屏環宇瀏覽’。”
“那是為師的法寶,認主了。”
“佛主的妹妹,老家伙,我此去路途孤單,你就用這借口搪塞我?”
“你個和尚養的,你路途孤單,老子在這山間廟宇如何解寂寞?滾!”
老和尚揮了下手,悟歸已經消失在他眼前,見老和尚轉,目移向那兩座山峰,高深莫測道:“當初我力保你,不知是對是錯,你會不會被魔控制,就是我,也預測不到啊。悟歸啊悟歸,希你別把那家伙放出來,否則,我將是……嗯?”
話說一半,老和尚忽然氣急敗壞的大罵:“王八羔子,你竟然把板磚帶走了!造孽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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