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軒只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他皺眉頭看著醫生再次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不行了?”
“林先生下突然大出,他快不行了。”
寧遠面發青,他一手抓住醫生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啊。”
醫生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焦躁的陌生男人,解釋道:“林先生在骨髓移植過程中下突然大出,查不到原因,現在的況十分危險。”
骨髓移植……為什麼他會做骨髓移植?
寧遠沖上前兩手拽住陸亦軒的領,目兇狠的看向他:“是你,是你讓林珞捐贈骨髓?”
陸亦軒眼神沉如夜,“是又怎樣?”
“你知不知道林珞懷個孕就把自己的半條命給搭進去了,你如今還讓他做骨髓移植,是想讓他把整條命給搭進去嗎!”
陸亦軒一怔,他會死?
如果今天我在手臺上死了,陸亦軒你會心疼嗎?
左心房抖了一下,不明顯卻是真的疼了,陸亦軒抿薄,目冷的盯著寧遠后的醫生。
“站在這做什麼?你去救啊!救不了我就把這家醫院砸了!”
醫生被嚇得一,“陸總請您去簽一下病危通知書,我這邊抓給林先生做手。”
“讓我進手室,林珞的我最清楚。”
寧遠收到林珞短信后就直覺會出什麼事,他急匆匆的從醫院趕過來,上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他從口袋里出工作證遞到醫生的手里。
醫生為難的說:“這不合規矩啊。”
“讓他進去,出事了我擔著。”
寧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林家沒有了,還有我們寧家,林珞要是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
寧遠和醫生走進手室后,陸亦軒手指抖的從服里出一包煙,想用尼古丁來緩沖一下神經,拿出來后又想起這里是醫院不能吸煙。
握住煙盒的手一直在抖,他抬頭看著亮著紅燈的手門,心臟又痛了幾下,痛覺比之前更明顯。
過了幾分鐘,護士從手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和一支筆,“陸先生您簽個字吧。”
陸亦軒看著上面偌大的病危通知書五個字。
心臟像是被人給一手握住一樣,那綿綿不斷的痛覺順著傳遞全,就連指尖都疼得抖,手中的筆怎麼握也握不,他抬起頭看了眼眼前的護士。
聲音沙啞的問道:“林珞不會有事吧?”
護士捉不陸亦軒的緒,在以往看來陸亦軒對于林珞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并不在意。
于是搖了搖頭只說了句不知道。
陸亦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彎下右手小心翼翼握住那只筆,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他的名字。
當最后一筆落下,他像是干了所有的力氣,靠在后冰冷的墻上。
林珞,現在的你怎麼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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