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蘭怪氣道:“晚晚,說的對,孩子還是要自一點。現在不同往日,以前你跟男人打打鬧鬧也就算了,現在都是豪門,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隨便。”
這話看似在好心提醒,實際上卻句句意有所指。
不自在?跟男人打鬧?隨便?
用這些字眼用來形容孩子,就差直接說蘇墨晚作風不行、私生活不檢點了。
還打著的旗號,可不是這個意思。
蘇墨晚可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忍氣吞聲了。
勾道:“阿姨,您是說不要像您一樣隨便勾搭有婦之夫,到最后即便鳩占鵲巢了正妻,也會在外面留下不好的名聲,抬不起頭做人,是嗎?”
這話比剛才吳秀蘭那暗的指桑罵槐威力大多了。
吳秀蘭臉刷的一下難堪至極。
蘇墨晚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
蘇嫣然憤然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媽,也是一片好心,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
蘇墨晚一臉無辜:“我說錯了嗎,難道阿姨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阿姨現說法,讓我引以為戒呢,抱歉,理解錯了。”
這聲抱歉毫無誠意,反倒把吳秀蘭奚落了一通。
吳秀蘭氣得臉漲的通紅,著筷子的手指關節都泛了白。
蘇墨晚這個小賤人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利了!
吳秀蘭楚楚可憐的看向蘇振國,眼眶通紅,好不可憐。
“我知道,不管我再怎麼做牛做馬為這個家付出,不管我多麼竭盡所能的對家人好,我依然只是個外人!”
蘇振國看到妻子眼中淚閃,可憐楚楚人的模樣立刻勾起了他的憐惜之。
“秀蘭,你怎麼能這麼妄自菲薄,”他怒道,“墨晚,向你阿姨道歉!”
“道歉?呵呵,爸爸,您這麼喜歡讓人道歉,那您和吳士背著我母親婚出.軌,可曾想我母親道歉?”
“你……孽障,看我怎麼收拾你!”蘇振國說著起就要去拿撣子。
“岳丈!”墨辰驍淡淡開口,帶著冰冷而強大的迫,讓人不容反抗。
蘇振國作一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墨辰驍。
這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氣場。
墨辰驍不不慢的喝了口茶,淡淡掀眸:
“墨晚是我墨家的媳婦。”
不是隨隨便便任人欺負的小丫頭了。
蘇振國臉鐵青,卻也知道其中利害。
蘇老爺子冷聲道:“給我坐下!”
蘇振國一臉不忿,還是坐了下來。
墨辰驍瞥了眼蘇墨晚,放下茶杯,對蘇老爺子道:
“爺爺,我記得當初我娶的是蘇家的大小姐,對麼?”
蘇老爺子不明白墨辰驍怎麼突然問這個,點頭道:“當然,墨老親自上門提的親,自然不會錯。”
墨辰驍冷勾:“那為何墨晚住的房間比下人還不如,怎麼看都不像是千金大小姐應該有的待遇,蘇家難道找了個傭人出來桃代李僵?亦或是以此來侮辱墨家?”
這話問得蘇老爺子一陣啞口無言,面尷尬。
其他人也都神各異,默不作聲。
蘇老爺子著頭皮道:“當然不是,墨誤會了,只是家里房間不夠……”
墨辰驍輕笑,這一聲輕笑帶著十足的嘲諷意味。
“房間不夠其他人可以騰出房間來,不是嗎?所謂長有序,尊卑有別,莫不是蘇家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蘇老爺子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被一個晚輩揭開錯誤,而且說的句句都對,蘇老爺子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自己怎麼能糊涂到這種地步?
吳秀蘭心里暗不好。
正這麼想,卻聽蘇老爺子道:“嫣然,你搬到客房去住,把房間給你姐姐騰出來。”
“什麼?”沈嫣然目瞪口呆,“可是,我已經住習慣了……”
怎麼能把家里最好的臥室讓給蘇墨晚這個賤人!
墨辰驍道:“住不習慣可以住晚晚現在的那個雜間,聽吳士說那里溫馨小巧住的很有安全,可以試試。”
蘇嫣然臉一白,想要再說什麼,了卻說不出一個字。
吳秀蘭臉一僵,當初為了忽悠蘇墨晚住進那個雜間,可是在所有人面前各種夸贊那個小屋好。
現在這話,就像是響亮的耳啪啪打在臉上。
吳秀蘭忙道:“嫣然,客房也好的,本來你也是打算住客房的,是墨晚自己選擇了那個小屋,不過現在搬也是一樣。”
這話勉強算是給自己找了臺階下。
蘇嫣然聽了,氣得眼睛都紅了,心里滿是不甘,那可是最喜歡的房間,憑什麼讓給蘇墨晚!
蘇老爺子道:“的確是我疏忽了,待會吃完飯就搬吧,張媽你記得把房間好好收拾收拾,哪些需要換的都換上最好的。”
蘇嫣然氣得渾發抖,指甲深深嵌掌心,眼睛像是有火要噴出來。
就知道蘇墨晚遲早有一天要搶的東西。
一定要將這小賤人踩地獄,萬劫不復!
蘇墨晚本來還打算自己要回本該屬于大小姐的房間,沒想到墨辰驍替做了。
的看了他一眼。
墨辰驍勾起角,眼底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寵溺。
吳秀蘭低頭飯,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故意做給蘇振國看。
蘇振國心里窩火,想著以后找機會教訓一下蘇墨晚。
蘇墨晚心里冷笑,既然覺得委屈,那就讓你“委屈”個夠!
蘇墨晚開口:“吳阿姨,既然您剛才都說自己是外人了,那是不是不該再占著我母親的產和了,我母親的東西一直被一個外人占著也不妥,我都已經家了,有能力保管了,就請阿姨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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